我忽然想起上一世,我也曾在江小鱼面前弹过琴。
音乐治疗并非我喜欢的专业,但我性子好强,凡事都想做到最好。
私下里我反复练习,直到老师都称赞我弹得完美,才把江小鱼拉到琴房。
可刚弹几个音,她就忍着不耐烦说:“太难听了,别糟蹋我的琴。”
我在音乐上的天赋,确实比不上天才。
但现在才明白,所谓难听与否,不过是看弹琴的人是谁罢了。
我正要移开视线,却见江小鱼的手指在不安地揉搓。
相识这么多年,我一眼就知道这是她焦虑的表现。
她在焦虑什么?
“我该吃药了。”
她猛地转身,从背包里翻出药盒,可下一秒就被谢君安轻巧地抽走。
“小鱼。”
她捧着江小鱼的脸,认真地说:“我和别人不一样,不会逼你做不喜欢的事。”
“再说了,你根本没病,不用吃药。”
她拉着江小鱼的手,两人一起把药扔进了垃圾桶。
“来,我们和过去说再见!”
江小鱼顺从地跟着谢君安的动作,和她击掌庆祝。
她的神情似乎卸下了重担,变得轻松了些。
我快步离开,不想再看下去。
周日晚上的测验,江小鱼和谢君安难得出现在教室。
大家惊讶了片刻,便都埋头答题。
这次的试卷难度不小,有同学烦躁地按动笔帽。
“咔哒、咔哒”的声响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
突然,江小鱼毫无征兆地掀翻课桌,蹲在地上抱头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