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是我。”
电话那头瞬间没了睡意,声音变得恭敬起来:“默……默哥?您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帮我处理个‘垃圾’,地址我发给你。手脚干净点,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来过这里。”
“明白!”蝎子答得干净利落。
挂了电话,我看向沈清秋:“一个小时内,这里会恢复原样,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探究,有疑惑,还有一丝她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到的……安全感。
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月薪三-千五的保安,他那懒散的外表下,藏着一个她完全不了解的世界。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还是问出了这个早就盘旋在心底的问题。
我笑了笑,把那把水果刀放回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开始慢悠悠地削皮。
“我?一个敬业的安保顾问罢了。”
【5】
蝎子的效率很高。
不到四十分钟,一辆伪装成市政管道疏通车的厢式货车就悄无声息地开进了别墅区,并在后门停下。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人下来,动作麻利地将那个被我捆成粽子的“秃鹫”抬上车,然后又用专业的清洁工具,把浴室和楼梯上可能残留的任何痕迹都清理得一干二净。
临走前,为首的那个叫蝎子的人,恭恭敬敬地递给我一张黑色的卡片。
“默哥,这是‘老鬼’那个地下拳场的入场券,最高权限的。您要是想过去转转,用这个方便。”
我点点头,收下卡片。
等他们离开,整个别墅又恢复了宁静。如果不是柜子上那把被拆解的手枪还在,沈清秋几乎要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她没睡,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披着一条薄毯。王姨被惊醒了,给她倒了杯热牛奶。
我从楼上下来,把枪的零件用一块布包好,也坐到了她对面的沙发上。
“明天你有什么安排?”我问。
“晚上有个商业晚宴,在丽思卡尔顿酒店,很重要,必须参加。”她回答道,声音还有些微弱。
“都有谁?”
“主要是为了见星海集团的李总,我们正在竞争城南的一个项目,他是个关键人物。”
“李总……李卫国?”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名字。一个靠着岳父家发迹,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的草包。
“你认识他?”沈清秋有些意外。
“听说过。”我含糊地应了一句。我何止是听说过,当年我在境外执行一个任务,这个李卫国作为随行商人,差点因为自己的愚蠢和贪婪,把整个小队都搭进去。
“这个晚宴,我跟你一起去。”我说。
“你?”沈清秋皱了皱眉,“你以什么身份?”
“你的司机,或者助理,随便什么都行。”我无所谓地说,“总之,我必须在离你三米以内的范围。”
经历了今晚的事,她没有再反驳。
第二天下午,我换下了我的T恤和工装裤,穿上了一套王姨不知从哪找出来的黑色西装。意外地很合身。
我开着那辆宾利,载着沈清秋前往酒店。
她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裙,化了淡妆,整个人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清丽脱俗,又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晚宴设在酒店顶楼的宴会厅,金碧辉煌,衣香鬓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