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苏正霖,欲哭却无泪。
苏正霖现在简直是无耻给卑劣他妈开门。
他见我怔怔的不答应,又放下狠话:“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我就停了你妈的药。”
我养母得了罕见病,一直吃着一种进口靶向药,可以说是一药千金。
“苏正霖,你别忘了,我是封铭的妻子。这么些年,我虽没有手握封氏的财富钥匙,也好歹有点小钱。你威胁不到我的,我再也不会任你摆布了。”
我的愤怒落在苏正霖眼里,他却诡异地笑了。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但你爸我啊,有的是办法。”
他指了指面前我刚刚喝过的茶杯,仰面大笑起来。
我瞬间明白过来,接着就感觉有点使不上力气。
只能浑身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
“你给我放了什么?”
“一点,会让你听话的东西。”
我是清醒着却无力地被我爸送往张千山所在的会所的。
包间里不止有张千山,模模糊糊看过去,还有几个背对着我的男人。
我心里发慌,几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会发生什么,我不敢往下想。
张千山咧着一口黄牙,把手往我裙下伸。
我死死咬住唇,咬出了血。
才从钝感中勉强恢复一点力气。
我绕过张千山想跑,身子却仿佛千斤重。
一下子就扑倒在地上。
张千山从后面拖住我的腿,撕裂我的裙子,一点点折磨我。
情急之下,我像18岁那年扯住封铭的裤脚一样,再次扯住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裤脚。
“救救我,求你了。”
我的尾音还未消散,后脑勺就被重物重重一击。
随即我便晕死了过去。
最后一秒,我想的是,真的好想再见我的初恋阳晨一面啊。
为他,午夜梦回我不知打湿枕头多少次。
为他,我怎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失了清白呢?
上天终究是不肯放过我啊。
即使不是封铭,也有无数个张千山。
18岁时就像我张开血盆大口的命运,如今终于要吞我入喉了吗?
6.
我睁眼醒来,在陌生的病房里。
周遭都是消毒水的气味,但我闻出来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夹杂在其间。
我撑起身子环顾四周,看到了和衣躺在陪护床上的阳晨。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向他,勾勒出深邃俊美的轮廓。
我不敢置信地捂住嘴,细碎的呜咽声依旧从指缝流出。
就像我对他的喜欢。
被我发出的声响惊醒,他睫毛微微扇动,惹得我心里毛茸茸的。
他揉着眼睛看到我醒来后,和缓温柔的笑了。
如春风三月拂山岗,消融我心间厚厚的积雪。
“好些了吗?梅梅。”
我讷讷地问他:“你救了我?”
阳晨点头,“梅梅,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还是学不会保护自己。”
“你怎么会在那里的?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啊?”
“今年年初。”
“那你为什么不来见我?”
话说出口我一惊,捂住了嘴。
这不是我的身份应该说出的话。
“我这不就来了吗?梅梅。早来晚来,到底是来了。别怪我,好不好?”
他的语气软成了棉花糖,让我心里生出无端的甜腻。
“你怎么会和他们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