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敢跟老子顶嘴了！”
“老子不舒服，你们也别想好过。”
父见子未亡，抽出七匹狼。
子看七匹狼，瞬间跑上墙。
离开村长家好远，仍能感受到如花射来的哀怨目光。
我长舒一口气，总算逃离是非之地。
当天夜里，吃饱的孩子睡得香甜。
老三、老七他们几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生怕他们开口喊出那句：“爹，我饿！”。
我忙开口讲故事，哄孩子们睡觉。
葫芦娃救爷爷，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等。
孩子们觉得故事不刺激，听着没意思。
说我是半桶水瞎咣当，肚子里没有一点墨水。
我当即来了脾气，当爹的还能让儿子们看不起？
秦始皇骑北极熊御驾亲征听过没？
吕布背着赵子龙骑着典韦，在百万军中杀个七进七出听过没？
孙悟空与白骨精大战三百回合到天亮.....
故事讲到这里，戛然而止。
这不超纲了嘛！
不能说，不能说。
我抬头看向孩子。
昏暗的油灯下， 三十双渴望知识的眼睛望着我。
“爹，展开说说呗！”
“爹，就讲这段，我爱听。”
老七和老八上前捏肩揉腿，对我大献殷勤。
小十五端茶递水，一脸傻笑看着我。
“嘿嘿， 爹，你看这故事后面.....”
我没好气的笑骂道。
“滚滚滚， 都滚去睡觉。”
4.
清晨的山道上，我赶着马车。
拉着五个儿子，去乡里进货。
几个儿子在后面玩的开心，我不由得感慨。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
“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 还在人海里浮沉。”
声音逐渐悲凉，联想到现在我暗无天日的生活。
我眼眶红润，几乎要滴下眼泪。
正欲落泪，眼角却观察到几个儿子正嫌弃的撇嘴。
战术性清嗓，我开口质问。
“你们几个吃死耗子了？甩脸子给谁看呢？”
老五张口就来，“爹，你在唱歌嘛？”
“对啊，爹唱的是我的青春。”
十七接茬，“可也太难听了，爹你的青春一定很糟糕。”
我愣了片刻，看向其他的孩子。
“你们仨呢？也是这么认为的？”
三人对视几眼，不约而同的点头。
“是啊，爹！”
“真难听，从来没听过这么难听的歌！”
“方圆十里的野兽都要被爹爹的歌声吓跑了！哈哈”
几个孩子哈哈大笑，丝毫没注意到我脸色变化。
我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
“好好好，你们都是爹的好儿子！”
十分钟后。
“驾！”
“速度是七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
“就这个feel，倍儿爽！ ”
我开怀大唱，马鞭被我抡到飞起。
马车后面是风尘仆仆的五个儿子。
“爹，我错了，您老的青春很动听。”
“爹，等等我啊，您将失去您聪明可爱伶俐的儿子，您的良心不会痛嘛？”
小二十三的声音最为憋屈。
“爹，有我什么事啊？从头到尾我都没吱声。”
“驾！”
我再次将马车提速，远远将孩子们甩在身后。
隐约还能听到孩子们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