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顶峰的时候,他开始嫌这段经历太脏了?
「最初?」我嘲讽地盯着季哲:「季哲,你真的假的?」
「开始怀念当小乞丐天天被打没饭吃的日子了?」
季哲脸上掠过一丝难堪,随即把女孩推到手下那边。
随即想过来拉我的手:「行了,不就为了件婚纱吗?扯哪儿去了。」
「这家店就让给小鸢,咱们直接找国外设计师重新订制。」
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季哲。」
「这家店,是我妈妈的产业。」
「她刚穿的那件婚纱,是我妈生前的最后一件作品。」
「你他妈要我让给别人?」
02
当年,我俩最苦最难的时候,把这家店抵了出去。
我跪在地上给店主磕头,求他千万别扔掉这件婚纱。
那天季哲摸索着,把我搂在怀里,无比坚定地说:
「半梦,别怕。总有一天,我会帮你把失去的,一样一样夺回来。」
如今,店回来了,他却忘了。
拳头砸过去的时候,季哲转身挡住了女孩,忍痛喝道:「先带小鸢走!」
他当然最了解我的脾气。
道上的规矩,拳头硬的才是老大。
场面一下乱了套,我的人和他的人混战在一起。
而他死死拦在我面前,不让我越过一步去追。
很快,门外汽车驶离的声音响起。
红了眼的我,拔出腰间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他的肩膀。
季哲闷哼一声,却反而攥紧我手腕,扯出个笑:「啧,真狠。」
「现在消气了吧?我保证,再也不会让她出现在你眼前,行了吧?」
我手上猛地用力,匕首又没入几分。。
「宋宛鸢,20岁,南城大学管理系大二。」
「半年前,她在夜店打工被人纠缠,向你求救,从此你俩有了来往。」
「季哲,你当救世主当上瘾了?」
季哲听到宋宛鸢的名字,脸色骤变,猛地扣住我的肩膀,指节用力地发白:
「半梦,闹的太难看,对你我谁都没好处。」
「婚纱我会找最好的师傅修复,你只管安心做新娘。」
「旁的,你就松松手。」
匕首刺的太深,季哲没敢拔,手下扶着他直奔医院。
店里安静下来。
我望着那件被血污浸染,珍珠碎裂一地的婚纱。
胸腔像是被巨石堵住的,眼眶有些发酸。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给季哲发了条信息:
「那匕首,是你当年送我防身的。」
「如今,我还你。」
「从此两清。」
这些年,我早就察觉季哲在不动声色地防着我。
重要会议不通知我,核心项目绕过我决策。
连公司里也悄无声息地换上许多我未曾见过的生面孔。
我曾直接质问过。
那时他疲惫地揉着额角,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半梦,你不能总冲在前面,也得考虑一下咱们的小家吧。」
「咱俩都没有父母可以依靠,难道要我以后回家带孩子吗?」
他的话像一根根细针,扎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我的手不自觉抚上小腹。
今早出门前,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袭来。
我冲进卫生间,吐了个翻天地覆。
还是阿姨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梦梦,你这个月的生理期……是不是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