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好意思说我？」
「不是你先被那姓傅的勾走了魂，连跟我一起去养老院义工都不去了吗？」
「怎么着，现在才发现谁是狗谁是人了？」
我急了，指着宋淮山的鼻子：「你才是狗，你见色忘义。」
宋淮山也毫不示弱：「哼，那你也是狗，你也见色忘义。」
我们俩一秒小学生互掐，马上战火升级，互相骂对方是狗。
秦怡在旁边笑出了眼泪。
「哈哈哈，笑鼠，你俩干脆一起过得了。」
「这多热闹啊。」
我回神，有点尴尬。
和傅以慎在一起后，我就和【心直口快】这几个字不沾边了。
而宋淮山呢，之前那么沉默，我还以为他真的变得成熟稳重了。
没想到，两个人一张嘴，一对上，就还是从小掐到大的小学鸡互啄。
我缓缓低下头。
笑了。
真好啊。
这么爆发了一遭，活过来了。
秦怡和宋淮山对视一眼，都是如释重负。
秦怡一把抱住我的腰。
给我夹我最爱吃的菜。
「皎皎呀，明天我带你出去写生呗？」
我点头，自然答应。
宋淮山则轻咳两声，「写生回来喊我，我带你扫荡商场。」
我点头，自然答应。
秦怡摇我：「还有呢？」
我眨眨眼，试探性开口：「那，我带你们去玩蹦极？」
「咦～不去，吓鼠个人。」秦怡不满意。
宋淮山也用他那张线条优美的漂亮脸蛋一本正经地摇头。
我只好再想。
「那，咱们去西藏玩一趟，看看草原，看看广阔的天地？」
秦怡勉为其难点头：「还行吧，勉勉强强过得去。」
宋淮山也点头：「正好我在那边有个新项目要跟进。」
三个老朋友聚头，还像小朋友。
饭桌上击掌。
「一言为定嗷～」
06
西藏的天空很蓝很蓝，纯净到像被水洗过一样。
自驾之路清风飞扬。
吹走了人身上隐约的阴霾。
宋淮山开车，秦怡在后座哼凤凰传奇。
「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昂～」
「昨天遗忘昂，风干了忧伤昂～～」
「我要和你重逢在苍茫的路上。」
在那爽朗的歌声中，我手中的炭笔快速在纸页上游走移动。
连绵的群山，大气苍茫的枯树，路面上朝拜的旅人。
宋淮山侧眼瞅了瞅，啧了声。
「画得真丑。」
我举起画本打他肩膀：「真欠啊你。」
宋淮山牙花都笑出来了，像个傻乎乎的大金毛。
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们逛了草原，去布达拉宫，去了冈仁波齐和纳木错，神山威严，冰川悬垂，朝圣者们虔诚跪拜。
在海拔6656米的雪山半腰，秦怡喘不上气了。
我们就此停下，目送其他朝圣者们继续往上爬。
身在洁净的高山和大风中，我和宋淮山没有许愿，没有跪拜。
在此自由之际，当然要放声高歌凤凰传奇。
「放纵吧前进速度」
「朝着远方一步一步」
「微笑着看旅途」
「虽然迟到了」
「我也绝不认输」
「再见吧 长发的禁锢」
「对你的禁锢」
「爱对我的束缚」
秦怡气得直翻白眼，因为她高原反应太强烈，不能一起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