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钻石和蓝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片冰冷的银河。
第二天,江澈亲自带我去了那个房间。
他打开门,示意我进去。
“去换上。”他靠在门框上,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我压下心里的翻腾,听话地走进去,当着他的面,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小心翼翼地穿上那条裙子。
裙子很合身,仿佛就是为我量身定做。
我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女孩,眉眼精致,身段玲珑,可我知道,江澈看的不是我。
“像吗?”我转过身,轻声问他。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窝,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
“像,”他闭上眼,声音低沉得像是在梦呓,“真像啊,念念……”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抱得那么紧,紧得我几乎要窒息。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放在我腰上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是在怀念,还是在……害怕?
我定了定神,状似无意地开口:“澈哥,我昨天……看到一篇报道,说三年前那场车祸的案子,最近好像有新线索了。”
抱着我的手臂,猛地收紧了。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报道?”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就……就是一个很小的社会新闻嘛,可能是我看错了。”我赶紧找补,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慌乱和讨好,“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生气啊。”
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要捏碎我的骨头。
然后,他松开我,把我转过来,捧着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岑宁,有些事,不该你关心的,就别问。懂吗?”
他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阴鸷和警告。
我吓得连连点头:“懂,我懂了。”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确认我真的被吓住了,才缓和了神色,伸手理了理我鬓角的碎发。
“好了,别胡思乱想。晚宴很重要,别给我丢人。”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满屋子属于许念的气息。
我腿一软,瘫坐在地毯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果然有鬼。
刚才那一瞬间,我清晰地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杀意。
我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目光开始飞快地在房间里扫视。这里,一定还藏着别的秘密。
江澈以为他锁住的是对许念的回忆。
但他不知道,他锁住的,是他自己的催命符。
我走到一排首饰柜前,开始一个个地拉开抽屉。项链,耳环,手镯……全都是价值不菲的奢侈品。
直到我拉开最下面一个抽屉。
里面没有首饰,只有一个上了锁的日记本,和一部……老旧的翻盖手机。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3...
那部手机早就没电了,日记本的锁也看著很结实。
我不敢在房间里逗留太久,江澈随时可能回来。我把手机和日记本塞进自己原本的衣服口袋里,然后迅速将首饰柜恢复原样,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江澈正在楼下客厅打电话,语气听起来不太好。
“……我说了,那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查了!谁敢再提,就让他从京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