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下意识想踩油门，但车子像被钉在地上一样动不了。影子缓缓靠近，绿光逐渐蔓延到车前盖，冷风刮得车门嘎吱作响，林川感觉背脊发凉，手串在掌心热得几乎要烫手，他低声念叨：“别靠近我……”
影子突然停下，车窗外只剩下月光洒在扭曲的身影上，林川屏住呼吸，眼睛瞪得溜圆。影子缓缓抬起无面孔的头，那两个黑洞洞的眼窝像要吸进灵魂。
“带我们出去……”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林川全身冷汗直流，记忆里浮现出昨晚那女的黄纸和脖子上的紫黑印记，他心里一动，想起她说过的“安全不在表面”。
林川手忙脚乱，摸出车里随身带的香火，快速点燃，把烟雾撒向影子。影子似乎被烟雾击退，绿光猛地一闪，后面消失得无影无踪。林川大口喘气，手握方向盘发抖，车子才终于能动，他毫不犹豫踩下油门，冲出林子，直奔最近的镇子。
整条路上，林川一直保持警觉，后视镜里空无一物，可心里明白，那些东西并没有消失，它们只是隐藏在夜色里，等待下一次出现。
03
林川回到镇上后，整个人仍然紧绷着，手心里满是冷汗。镇上路灯昏黄，空气里带着冰冷的湿气，他甚至觉得自己随时可能被什么东西盯上。昨晚的影子、冰冷的手、车里的异常温度，像一根根针扎在脑子里，让他彻夜难眠。
他打开随身背包，把昨晚那张黄纸拿出来，仔细端详。纸是三角形的，表面印着奇怪的符文，颜色微微泛黄，仿佛随时会燃烧。林川不知道这些符文是啥，但直觉告诉他，这东西不是普通的纸张，而是某种护身法器。
镇子上有个小杂货店，老板姓郑，听说懂一点民间道法。林川拿着黄纸，敲开了郑老板的店门，老板正准备关门回家。
“郑老板，有事想请教您。”林川尽量压低声音。
郑老板抬头一看，是林川，点点头，“啊，是你啊，这么晚了，什么事？”
林川把黄纸递过去，声音里带着颤抖，“昨晚……我在外面遇到怪事，这纸是别人给的，说是护身用的，我……想请您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郑老板接过黄纸，仔细端详了半晌，眉头紧锁，“这……这纸上的符文，是镇镇里流传很久的灵符，用来压制不干净的东西。不过，最近很少有人还用，效果不一定稳定。”
林川紧张地问，“什么意思？难道昨晚的事情……还没完？”
郑老板摇头，“你遇到的……不只是普通的灵异现象，那两个影子，他们属于半形之物，既不是人也不是完全的鬼魂，是靠近人的恐惧生长出来的东西。”
林川一愣，“半形之物？什么意思？”
“就是说，它们存在于人心的阴影里，你的恐惧和紧张给了它们出现的机会。黄纸的作用，是暂时隔离它们，但并不能消灭。”郑老板沉声说道，“要彻底摆脱它们，你得找到源头。”
林川听完，心里一阵发凉。他想起昨晚那女的，她说要我喝水、烧黄纸……难道她知道这些半形之物？难道她就是源头的线索？
镇上小街空荡，风吹得门窗轻响，林川心里一动，“郑老板，我能不能自己弄清楚？我得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想干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