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那个金链子大汉。
他的肝脏位置，有一团暗红色的阴影。
我抬起自己的手。
我能看到皮肤之下，淡淡的青色光芒在血管和经脉中流动。
“灵视之眼……”我喃喃自语。
原来是这样。
李浩拔管的时机错了，导致病人气血逆乱，才引发了术后大出血。
只要当时用针法封住穴位，一切都可以挽回。
我不是没有责任心。
我是不懂。
现在，我懂了。
我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看什么看？还不滚？”大汉瞪着我。
我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你右腹胁下，每到午后便有刺痛感，夜间盗汗，口干舌燥。不出三月，肝病将显于表。”
大汉愣住了，他指着我：“你……你怎么知道？”
我没有回答他。
我转向当铺老板：“你长年咳嗽，痰中带血丝，以为是老毛病，其实是肺腑已损。再抽下去，神仙难救。”
老板夹着烟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出了当铺。
雨停了。
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我的脸上。
我抬头，看着天空。
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几张皱巴巴的零钱。
我需要钱。
但这一次，不是为了生存。
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神农百草经》中最基础的一个丹方。
“强身丹”。
以凡间草药炼制，可补气血，强筋骨。
我走向街对面的药店。
***
# 第4章 摆摊卖神药
“黄芪三两，当归二两，枸杞半斤……”
我在一家老字号药铺里，报出一连串的药名。
抓药的老师傅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去药柜抓药。
我提着十几包草药，回到了出租屋。
我从厨房角落里翻出一个很久没用过的瓦罐。
洗净，生火。
我按照《神农百草经》上记载的顺序，将一味味草药投入罐中。
没有精准的仪器，全凭“灵视之眼”的观察。
我能看到药材在水中分解，药力一丝丝地渗透出来，交融，汇合。
一个小时后，瓦罐里飘出浓郁的药香。
我揭开盖子，里面的药汁已经变成了粘稠的黑色膏状物。
我关掉火，等它冷却。
然后，我将药膏倒在案板上，搓成一颗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药丸。
一共三十颗。
这就是“强身丹”。
我找来一个空的玻璃瓶，把药丸装了进去。
然后，我撕下一块硬纸板，用记号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字：
“祖传大力丸，一颗强身，三颗健体。无效退款。”
我拿着纸板，带着药瓶，还有一个小马扎，走出了门。
我来到了附近人流量最大的天桥上。
我把马扎放下，纸板立在旁边，药瓶摆在身前。
我坐下，开始摆摊。
一个路过的大妈看了我的牌子一眼，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不好好找份工作，净搞这些歪门邪道。”
一个戴眼镜的男青年停下来，拿起我的药瓶晃了晃：“哥们，你这麦丽素怎么卖啊？”
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无人问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