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邂逅曹公：我的求职面试
建安二年，又是一个饥荒年。这次的贼寇不一样了，不是散兵游勇，而是有组织的黄巾余孽，听说还勾结了山匪，规模更大。我们谯县虽说有坞堡保护，但也架不住天天被骚扰。
我们许家聚集了几千户人家，修了更大的坞堡。墙垛加高三尺，壕沟挖深五尺，我哥还设计了可升降的吊桥——说实话，我觉得他有点过分谨慎了。就凭我这一身力气，谁来捣乱直接扔出去不就完了？
那天来了个白面将军，带着百来骑兵，旗号打着"夏侯"。那将军看上去三十来岁，面皮白净，不像个武夫，倒像个读书人。
"某乃夏侯渊，奉曹公之命前来募粮剿贼，请开坞门！"
我趴在墙头，故意大声问："曹公是谁？比袁术还大吗？"
夏侯渊愣了下，哈哈大笑："袁术冢中枯骨耳！曹公乃当世英雄！"
我哥小声说："听说曹操刺杀董卓，发起义兵，是个人物。不过这些当官的都一个德性，说得比唱得好听。"
于是我喊："要粮可以，得拿出真本事！赢了俺，粮仓随便搬！输了，留下马匹武器！"
夏侯渊挑眉："怎么比？"
我单手举起场院上的石碾子——那玩意儿少说三百斤重："比力气太简单，比射箭欺负你，不如打架吧！"
说着我跳下墙头，地面都震了三震。
夏侯渊眼中闪过惊讶，随即笑道："好汉子！来吧！"
三十回合后，我把他压在地上，问："服不服？"
他气喘吁吁却大笑："服！但若我兄长元让在此，必不输你！"
正要再说，忽听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员黑矮将领疾驰而来，人未到声先至："妙才！可找到...这是？"
来人看着我们摔跤的场面愣住。夏侯渊赶紧爬起来："孟德兄，这位好汉要试咱们本事才肯给粮。"
我仔细打量这个其貌不扬的黑矮子。他穿着普通将领的铠甲，但眼神锐利得像鹰，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最让我注意的是他的手——始终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出鞘。
"你就是曹操？比想象中还矮。"我实话实说。
左右侍卫顿时拔刀，曹操却摆手制止，笑吟吟地看着我："身高不足论，志在安天下。壮士如何称呼？"
"许褚，字仲康。"我拍拍身上的土，"你说要安天下，怎么安？"
曹操目光炯炯："剿贼抚民，屯田兴农，唯才是举，天下归心。"
我哥在墙上喊："仲康！别信这些当官的！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我却盯着曹操的眼睛。这双眼睛不大，但很有神，透着股说不清的劲儿。我忽然想起老爹生前说过：看人先看眼，眼正心才正。
"要是给你粮，真去打贼？"我问。
"即刻便去。"曹操指向东方，"有一股千人贼兵正在劫掠睢阳，我正要去剿灭。"
"好！"我大手一挥，"开门！给粮！我跟你们一起去！"
我哥差点从墙上栽下来："许褚！你又发什么疯！"
我扭头笑道："哥，我觉得这人靠谱。至少比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强。你看他的马，饿得皮包骨头，说明他们确实缺粮。但他的兵个个精神，说明带兵有方。"
就这样，我带着三百壮士加入了曹军。路上曹操问我为何信他，我说："你眼神干净，不像那些眼里只有钱粮女人的官老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