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替双胞胎姐姐嫁给残疾大佬冲喜的第三年,我被他送上了离婚综艺。
只因他心中的白月光姐姐回国,需要一个「贤惠让位」的剧本。
可直播镜头下,我每天围着瘫痪的贺鸣端屎端尿,毫无怨言。
他却在镜头前故意摔碎水杯,冷声呵斥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五岁的继子更是从背后狠狠推了我一把,让我撞翻了滚烫的药碗,并大叫道
「你这个坏女人,快把我妈妈还回来!」
我疼得眼泪直流,贺鸣却别过脸,温柔地接起姐姐的电话。
弹幕瞬间高潮:
【哇,年度最惨工具人!】
【正主回来了,她这个替身就该滚了,死赖着不走真恶心!】
【这继子干得漂亮!对付这种想上位的女人就该这样!】
我默默收拾完残局,深夜却听到继子在贺鸣床边撒娇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保姆赶走啊?」
我的心猛地一颤,余光正好瞥见那条刺眼的弹幕:
【这都不走?准备上演追夫火葬场求原谅的剧本吗?真贱啊!】
我对着墙角的摄像头,忽然笑了。
剧本?
追夫火葬场?
好,那我就给你们演个新剧本。
1.
「苏晚,我的腿又没知觉了,过来给我按按。」
贺鸣的声音透过镜头传遍整个直播间。
我放下手中的抹布,熟练地走到他轮椅后,半跪下来,开始替他按摩僵硬的小腿。
三年来,日日如此。
这是我们参加离婚综艺《最后的体面》的第三天。
我这个替嫁冲喜的妻子,终于要在他白月光姐姐苏晴回国后,被体面地「请」出贺家。
而我需要做的,就是扮演一个任劳任怨、最终被抛弃也毫无怨言的贤惠前妻。
镜头下,我的手指力度适中,按压着他腿上的每一个穴位。
这套手法,是我三年来跑遍了各大中医院,求着老教授一点点学来的。
可贺鸣只是不耐烦地皱眉,目光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屏幕上,是我姐姐苏晴刚刚更新的朋友圈,一张在外国的自拍,笑得明媚动人。
「用力点!没吃饭吗?」他突然呵斥道。
我手上加了劲,他却猛地一颤,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我愣住了。
弹幕却在狂欢。
【哈哈哈,贺总这是嫌弃到生理性厌恶了吧?】
【苏晚那张苦瓜脸谁看了不烦?我要是贺总,一天都忍不了。】
【她怎么还有脸待着啊?苏晴都回来了,替身就该有替身的自觉。】
我垂下眼,掩去眸中的情绪。
三年前,贺家独子贺鸣车祸,双腿瘫痪,医生断言他一生都要在轮椅上度过。
贺家老爷子病急乱投医,找大师算了命,说要找个八字相合的女人冲喜。
算来算去,算到了我们苏家。
而那个八字,正是我和双胞胎姐姐苏晴。
父母舍不得从小娇惯的姐姐嫁给一个残废,便把主意打到了我这个从小被寄养在乡下奶奶家的女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