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伪装着无所谓。
“我该走了，顾先生。”
雨下得越来越大。
顾嘉文一个人站在雨里，没有挽留，没有离开。
9.
或许是在露台淋雨的缘故，周末回家我发了两天高烧，烧退清醒后，我收到两条陌生信息。
“在哪？”
“想见你。”
我没回复，合上手机出门。
公交站台上全是最近选秀出道的男团的巨幅海报，C位出道的那张脸再熟悉不过了。
医院里，妈妈喝了几口我熬的老汤，静静看着我，欲言又止。
“熙熙，岳岳那小子给我发信息了，问你过得好不好。”
岳言澈是妈妈的干儿子，前几年贷款被骗，我不幸是他的担保人。
这几年的艰辛不仅仅是因为给妈妈治病，还有债务这座大山压着。
还好现在都过去了。
“熙熙，岳岳我从小看到大，他本性是个好孩子，是骗子太可恨了。他和我说他想联系你，把钱还上。”
“不了妈，我不想和他再有纠葛。你现在不要想太多，好好配合治疗。”
几个月前，医院建议我们用欧洲最新的药物治疗方案，这是我们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熙熙，这个新药贵不贵啊，要不我们不吃了吧。”
“妈，你不要这样，已经坚持这么久了，有一线希望都应该继续加油的，我好不容易才弄到这个药，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可是……”
“妈，这么多年，我已经付出了很多很多了，可不可以为了我再努力一下。”
“好……”妈妈低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叮——”
电话铃声响起，对面木子姐的声音嘈杂。
“林熙，顾老先生一直在找你，让你陪他去一趟滇市。”
10.
顾家在滇市有一座很大的会所，我作为他的“行政助理”，自然要陪他一起去。
飞机上，顾老爷子用完餐，我开始给他做记忆康复训练。
“顾总，您看看这个，他是谁？”
我拿着顾嘉文的照片，在顾老爷子眼前晃了晃。
“他？这不是事业部的文经理吗？”
好家伙，顾老爷子给自己孙子也安排了一官半职。
“不不不，您看这眉毛和眼睛，和您长得多像啊。”
“像吗？”顾老爷子扶了扶老花镜，“这小子是挺帅，但比我年轻时差远了。”
“顾总，您再仔细看看，他不是什么经理，是您的孙子顾嘉文啊。”
“林助，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糊涂了。我孙子刚上幼儿园呢。”
“……是顾总。”
没事老爷子，咱们循序渐进。
私人飞机降落在会所特设的机坪上。
顾嘉文的卡其风衣被晚风拂起，显得越发潇洒矜贵。
“爷爷，客房已经安排好了，您该休息了。”
顾嘉文一把扶过顾老爷子，眼神刻意避开我。
“顾爷爷，您来啦。”
甜美的声音响起，一个妙龄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