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上幼儿园大班,刚学会用拼音打字年纪,就闯出了滔天大祸。
下午放学妈妈带我去商场玩儿,打电话给肖叔叔邀请他一起吃晚饭。
她还问我喜不喜欢肖叔叔,我知道,妈妈是想给我找个爸爸。
可是,光一个爸爸怎么够?
要是我和妈妈都生病了,他一个人照顾得过来吗?
一加一可是等于二的呀!
不行,委屈谁也不能委屈我跟我妈。
于是,我脑子灵光一闪,在小天才电话手表上一通操作。
“:)”
1 爹系修罗场
听完三个叔叔为争夺我的抚养权吵得像菜市场砍价,妈妈脑壳疼得想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据我偷听到的,三个“好巧偶遇叔叔”里有一个是我生物学上的亲爹,叫张泽宽。
还有一个是三年前跟妈妈离婚的谢叔叔谢怔,以及一个月前刚被妈妈甩掉的江钰叔叔。
而我的妈妈秦小婉,此刻正坐在商场大厅的塑料椅子上,看着这三位“候选人”吵得脸红脖子粗。
张泽宽掏出黑卡拍桌子:“我能给啾啾最好的教育资源,私立双语学校,出国游学,你们行吗?”
谢怔翻出手机里的相册怼回去:“啾啾上次发烧40度,是谁抱着她在医院走廊坐了一夜?是谁记得她不吃香菜、喜欢草莓味的牙膏、怕黑要开着小夜灯?你那黑卡能记住这些不?”
江钰推了推眼镜,试图用逻辑取胜:“从生物学角度,我和婉婉曾经有过亲密关系,理论上我对啾啾的接受度会更高;从情感角度,我和婉姚有感情基础,重组家庭更稳定……”
“呸!”谢怔一口打断,“你那是老黄历了!我上周还陪啾啾去拔牙,她哭着喊我‘怔爸爸’,你听过吗?”
张泽宽冷笑:“‘怔爸爸’算什么?我是真爹爹,血缘关系摆在这儿,法律都站我这边!”
妈妈终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来:“都别吵了!”
三个人瞬间安静,齐刷刷看向妈妈,眼神里带着“你终于想通了要选我”的期待。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格子衬衫,拥有一头茂密的头发三十来岁的青年突然姗姗来迟。
妈妈清了清嗓子,把刚刚才赶过来一脸懵逼的肖建国推到他们面前:“介绍一下,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姓肖,社区牙医,会修电脑会做饭,哄娃也有一手,昨天啾啾说想要个会变魔术的爸爸,他连夜学了硬币消失术。我觉得他挺合适的,打算今天带他跟啾啾见个面。”
空气突然凝固。
张泽宽的黑卡差点掉地上:“你……你找新的?”
谢怔瞪大眼睛:“秦小婉你什么意思?我养了啾啾三年,你给我整这出?”
江钰推眼镜的手停在半空,镜片都快反光了:“那我们刚才争什么呢?”
妈妈耸耸肩:“你们争你们的,我选我的呗。啾啾需要个爸爸,但不一定非得是你们仨啊。再说了,你们仨吵成这样,真当啾啾看不出来?她昨天还跟我说:“'妈妈,张叔叔像卖保险的,怔爸爸像居委会大爷,江叔叔像教数学的,我能不能自己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