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照片，放大仔细看。除了麴薇和那个陌生男人，他还认出了卢璀——正笑得最大声的那个。旁边还有几张面孔，都在鼓掌起哄。
阎猇把这些人的脸一一记在心里。
半小时后，麴薇跌跌撞撞地回来了。她脸上妆有些花，浑身酒气，但眼神已经清醒了许多，带着明显的心虚。
“猇，你听我解释...”她伸手想拉他，被阎猇甩开。
“那男的是谁？”
“卢璀同事的朋友，我不熟，就是玩游戏...”
“什么游戏需要嘴对嘴？”阎猇的声音冷得像冰。
“大家都玩了，不只是我...”麴薇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喝多了，一时糊涂...”
“谁拍的照片？”阎猇盯着她问。
麴薇愣住了：“什么照片？”
“有人把你们玩的照片发给我了，还嘲讽我。”阎猇把手机屏幕亮给她看。
麴薇脸色一下子白了：“我不知道...可能是谁恶作剧吧...”
“恶作剧？”阎猇冷笑，“这人是故意挑事。你知道是谁吗？”
麴薇摇头，眼泪开始打转：“猇，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只是喝多了...”
阎猇没说话，转身走进卧室，拿了枕头和被子出来扔在沙发上。
“猇...”麴薇带着哭腔。
“今晚我睡沙发。别跟我说话，我现在不想听。”
阎猇躺在沙发上，睁眼到天亮。他脑子里全是那些照片和电话里的起哄声。特别是那个男声——“传说中的快递小哥啊？告诉他，今晚我送你回家！”
这种羞辱他受够了。
第二章
第二天清晨，麴薇小心翼翼地从卧室出来。阎猇已经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
“猇，我们谈谈好吗？”她的眼睛肿着，显然哭了一夜。
“我要上班。”阎猇简短地说，看都没看她一眼。
“我请了半天假，我们可以...”
“没必要。”阎猇打断她，“你正常上班吧。”
麴薇抓住他的胳膊：“求你了，就给我十分钟。我知道我错了，喝多了不是借口。我不该参加那种游戏，更不该让别人碰我...”
阎猇终于看向她：“是谁发的照片？”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麴薇急切地说，“我问了卢璀，她说她也没注意到有人拍照。可能是谁恶作剧...”
“恶作剧？”阎猇冷笑，“那人分明是冲我来的。知道你有个送快递的男朋友，故意羞辱我。”
麴薇的眼泪又流下来：“对不起，猇，我从来没觉得你的工作有什么不好...”
阎猇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我先去上班了，这事晚上再说。”
出门后，阎猇并没有去快递站点，而是请了一天假。他先去了营业厅，凭身份证查到了昨天发彩信的那个号码。果然是不记名的预付费卡，现在已停机。
没关系，他还有别的路子。
阎猇曾经混过一段不太光彩的日子，认识些三教九流的人。虽然跟了麴薇后他决心走正道，但那些关系还在。
他联系了一个叫“老猫”的朋友，专门倒卖信息的。老猫一听他的要求就笑了：“就这点事？简单，KTV都有监控，我哥们能弄到。不过得花点钱。”
阎猇转了账，两小时后收到一个压缩包。里面有卢璀生日聚会的包厢监控片段，虽然画质一般，但足够看清每个人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