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我去公司送林宇落在家里的文件。电梯在十八楼停下,我亲眼看见林宇把那个叫白薇薇的年轻女孩一把按在总裁办公室的红木办公桌上亲吻。
熊熊欲火在两人之间蔓延,女孩眼里的情愫几乎要将林宇燃烧。
那一瞬间,我感觉全身血液都冻住了,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哗啦啦的声响像在为我多年的付出奏响哀乐。
林宇的脸瞬间涨红——不是愧疚,而是被戳穿的恼羞成怒。
“为了这个家?”我笑出声,眼泪却先一步滚下来,砸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为了哪个家?是为了给你和那个叫白薇薇的女人腾位置吗?”
他抓起茶几上的水晶杯,里面的冰水劈头盖脸泼在我身上。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淌,浸湿了昂贵的丝绸睡裙。
“你跟踪我?苏瑶,你真是越来越像个泼妇!”
他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当初要不是看你娘家有点钱,你以为我会娶你?现在公司做大了,你这个黄脸婆也该让位了!”
楼梯上传来“呜呜”的哭声。我猛地回头,看见三岁的女儿林念瑶扒着雕花栏杆往下看,小脸蛋吓得惨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五岁的儿子林念宇比妹妹勇敢些,攥着小拳头冲过来,抱住我的腿,奶声奶气却异常坚定地喊:“爸爸不许欺负妈妈!”
林宇眉头拧得更紧,脸上闪过一丝不耐,抬脚往楼梯口走。
“哭什么哭!再哭把你们都送走!”
“你敢!”我猛地站起来,挡在孩子身前。那一刻,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燃烧,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像火山一样喷发。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就是当初自己不顾一切要嫁的人?
这就是那个在我把五百万周转金给他时,跪在我面前说“瑶瑶,我这辈子都对你好”的男人?
儿子还在发抖,女儿的哭声越来越响。这些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拼了半条命生下的宝贝。
我不能让孩子受委屈,更不能让他们落在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手里。
“林宇,”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带着一种死过一次的决绝,“你想离婚可以,但想动我的孩子,除非我死。”
林宇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我会突然强硬起来。随即,他冷笑一声,眼神里的轻蔑更甚:
“死?苏瑶,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怕你死?你死了才好,省得碍眼。”
说完,他转身就走,“砰”的一声摔上门,震得墙上的婚纱照都晃了晃。
照片上的两人笑得那么甜:那时的林宇还很瘦,穿着廉价的西装,却把我护得很紧,眼里的爱意浓得化不开。
我看着那张照片,突然觉得无比讽刺——原来,有些承诺,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林宇彻夜未归。
我抱着两个吓坏的孩子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女儿哭累了,趴在我怀里睡熟,小眉头还皱着;儿子强撑着不睡,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像只受惊的小兽。
窗外的天一点点亮起来,晨曦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却暖不了我冰冷的心。
天亮时,我给孩子们做了早餐,看着他们小口小口地吃着,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