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
是想让我当面出丑，好衬托苏晴的“天生丽质”吗？
有意思。
我倒要看看，他们想玩什么花样。
我慢悠悠地走进前厅。
一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有惊艳，有痴迷，也有……鄙夷和嫌恶。
当然，那些美好的情绪，都不是给我的。
萧澈正握着苏晴的手，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狂热。
“晴儿，你今天……美得让孤移不开眼。”
苏晴羞涩地低下头，脸颊绯红。
“殿下谬赞了。”
她这副模样，倒是把我的姿态学了个十成十。
萧澈的目光转向我，瞬间变得冰冷彻骨。
“这是谁？”
“府中怎么会有如此丑陋的下人？”
“拉出去，免得污了孤和晴儿的眼。”
2
我爹连忙上前，谄媚地躬身。
“殿下息怒，这是小女苏皖。”
萧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苏皖？”
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上下打量着我。
“苏尚书，你莫不是在与孤开玩笑？”
“京城第一美人苏皖，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苏晴适时地“嘤”一声，倒进了萧澈怀里。
她泫然欲泣，声音发颤。
“殿下……都是晴儿的错。”
“姐姐她……她嫉妒我能时常陪伴殿下左右，便……便不知从哪里学了邪术，将我们的容貌换了过来。”
她一边说，一边落泪，梨花带雨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惜。
萧澈果然大怒。
他搂紧苏晴，看向我的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
“苏皖！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用如此恶毒的巫蛊之术，伤害自己的亲妹妹！”
我爹和柳氏也立刻跪下，一唱一和。
“殿下明察啊！小女苏晴自幼善良，怎会做出此等事？”
“定是苏皖这个孽障，心生嫉妒，才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颠倒黑白的丑恶嘴脸，心中冷笑。
我缓缓跪下，抬起头，露出那张平凡的脸。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地看着萧澈。
“殿下。”
我的声音沙哑又普通，与苏晴的婉转悦耳形成鲜明对比。
“您真的认为，这张脸，才是我吗？”
萧澈被我问得一愣。
他看着苏晴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又看看我这张平淡无奇的脸。
答案不言而喻。
他冷哼一声。
“事实摆在眼前，还容你狡辩？”
“苏皖，你的美貌举世无双，孤绝不会认错。”
“你如今变得如此丑陋，定是你咎由自取！”
我心中最后一点可笑的期盼，也彻底熄灭了。
他爱的，从来都只是那张皮囊。
也好。
我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既然殿下如此认定，那便是臣女的错。”
“只是……”
我话锋一转，轻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