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瞧不上我这个外乡来的未婚妻,见都没见,就找来一个穷苦书生来充数。
「找的至少是个读书人,配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绰绰有余。」
我并非如他们所想的大字不识一个,更是早已看透这背后的真相。
佯装不知,自愿与书生相认,不过是不愿与那些自负的人有所纠缠罢了。
况且这书生长得确实好看……
虽然总是绷着脸,但对我实在温柔,好东西总是紧着我。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书生清贫,我家刚好有点儿小钱。
破旧的小宅子里,旧桌变成了百年紫檀木桌,被褥变成当下最好的锦缎,笔砚一看便知是上品中的上品……
直到某天谢砚主动找上门来,红着眼不甘心地对我说:
「温禾,我才是谢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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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知道我有一个在京城的未婚夫。
借着这个婚约挡了不少桃花,换来我多少年的清静日子,才把家里的医学药学啃了大半。
如今我有意去京城发展我家的医馆药铺。
家里也给京城谢家寄去了信件,想着即使是念着之前的恩情,也可照拂我一二。
我没这个想法,所以也没等回信,决定自己先过去了。
毕竟此去是为事业,婚约这事只是小事。
临走父母亲给我塞了不少盘缠财物,让我不必节省。
我家虽然家风节俭质朴,但钱财属实是多到花不完。
但马车还是用了简单一些的,避免被歹人盯上。
马车一路进城,在城门询问谢家怎么走。
那城门守卫找到他们的小头目,小头目几番打量。
看着简朴的马车和打扮简单的家仆,撇了撇嘴,给了地址。
嘴上还说着:「以后莫要在京城乱问,谢府也是谢,那边那乞丐也姓谢,你们要寻的这小小谢家,要不是提前和小爷我打好招呼,谁能知道啊!」
我内心疑惑,小小谢家?
来之前我并非没有准备,早已托人打探好谢砚是哪家的。
明明是京城礼部尚书谢家……
如今看来这背后另有隐情。
马车辗过坑洼的土路,停在两扇斑驳的木门前。
车夫轻轻一扣,门轴就吱吱叫着自己开了,露出里面狭窄破旧的小院。
里面走出一个年轻男子,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长衫,但干净整洁。
一步又一步,面目逐渐清晰。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清贫遮不住骨子里的俊逸,更添几分疏朗清俊。
我微微一愣,刚才料到此谢家非彼谢家,但没料到遇见这样……这样好看的人。
小翠的低语拽回了我的思绪:「小姐,怕不是走错了?我们还是再问……」
「不用,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走上前去:「先生可是谢砚?」
他的眼神略微闪躲着应下:「嗯。」
他这反应也验证了我内心的想法,他果然不是谢砚。
我还是笑眯眯地介绍了自己,看着他略显局促地迎我进门。
走进那土坯房,我对这个「谢砚」的穷有了更深的认识。
屋里很整洁,但更突出了没什么东西。
一共几个大件也掉皮缺角,看着像传了好几代的古董。
但是我没什么感觉,因为我从小和父母一起行医,经常去到各家各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