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B：否认此事，并夸赞李长老德高望重。成功率5%，可能被帝尊认为你虚伪至极，当场把你拍死。】
【方案C：沉默不语。成功率1%，可能被帝尊认为你默认了侮辱，觉得你丢了她的脸，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方案D：自己想办法。】
去你的方案D！
我脑子飞速旋转，冷汗都快下来了。看着姬瑶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我牙一咬，心一横。
“回帝尊，确有此事。”我豁出去了，“不过，李长老说的也没错。”
【叮！宿主选择了自爆路线！风险极高！帝尊姬瑶情绪出现剧烈波动！存活率瞬间降至10%！宿主！保重！】
系统在我脑子里拉响了红色警报。
姬瑶捏着茶杯的手指顿了一下，抬起眼皮，第一次正眼看我。那眼神里没什么杀气，就是纯粹的好奇，像是在看一个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哦？哪里没错？”
我稳住心神，继续说：“我确实修为低微，与帝尊天差地别。外人看来，说一句‘吃软饭’，是人之常情。”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但是，他们只说对了一半。”
“另一半呢？”她似乎来了点兴趣。
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用一种近乎无赖的语气说：“这软饭，也不是谁想吃就能吃的。能吃到帝尊您的软饭，那是我的本事。他们那是嫉妒。”
【叮！……】
【叮！……】
【叮！系统分析模块出现短暂宕机……正在重启……】
【叮！检测到帝尊姬瑶心情指数从-50飙升至+10！不耐烦度清零！怀疑度清零！存活率回升至80%！】
我心里长长舒了口气。
赌对了。
对付疯子，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你跟她讲道理，她跟你讲实力。你跟她示弱，她觉得你窝囊。你跟她硬刚，你死得快。
唯一的办法，就是顺着她的毛捋，还得捋出花样来。
她这种站在世界之巅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别人的吹捧和敬畏。但像我这种理直气壮地承认自己“吃软饭”，还引以为荣的奇葩，她估计是头一次见。
姬瑶看着我，看了足足有十息。
然后，她笑了。
很淡很淡的一个笑，嘴角往上牵了一下，像冰湖上裂开一道小小的缝。
“有点意思。”她放下茶杯，“传令下去，玄天宗李长老，对我道侣出言不逊，罚他去北海魔渊入口处守门三百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回来。”
我听得头皮发麻。
北海魔渊，那是什么地方？怨气冲天，魔物横行。让一个养尊处优的长老去那守门三百年，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就是姬瑶，她不会轻易杀人，但她有一万种方法让人活得比死了还痛苦。
“你，”她又看向我，“既然这么有本事，光会吃软饭可不行。从明天起，你搬到我的寝宫来住。”
我：“……”
“怎么，不愿意？”她的眼睛眯了起来。
【叮！危险预警！帝尊姬瑶心情指数出现下滑迹象！存活率下降至70%！请宿主立刻做出正确回应！】
“愿意！当然愿意！”我立马站直了身体，声音洪亮，“能与帝尊同住，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我今晚就搬！”
开玩笑，跟小命比起来，节操算个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