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我咬牙撑着栏杆坐起，手指无意识地摸上左腿。
「凌之，你醒啦！」
可格蕾的笑容逐渐暗淡，避开我的视线：
「对不起，你的腿伤得很重，会留下不少后遗症，影响到你教学……我知道你因为那件事练习防卫术，创办了女校……」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应该再努力一点的。」
「格蕾，这不是你的错，学校那边我早就选好负责人了。」
我抹去泪水看着她，脸上挂起欣慰的笑：
「何况我这不是又要重新吃药了吗？我需要时间休养。」
格蕾面色一滞，她在我的血液样本中检测出其他药物的成分。
我明明都停药了，近半年突然恶化并患上惊恐症。
很难不让她怀疑有人下药。
记忆碎片突然闪回：那些消失的水杯、经常维修的监控、还有教学楼下徘徊的黑影……那个害我从舞台上摔下来的黑影。
我直接把嘴唇咬出血来。
格蕾急忙按住我颤抖的肩膀，我却抓住她的手腕：
「格蕾，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或许早就死了！」
「你一定要帮我，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第三章
等格蕾把我爸妈和我学生宋黎接来海岛时，我正试着下床活动。
回国后，我违背他们的意志，创办了女子武校。
我爸勃然大怒，但还是匿名为学校捐款。
我妈虽介意陈淮安的家世，但是暗中资助他的科研公司。
他俩一听说我出事，直接暂停手头的项目，飞来看我。
我妈看到我腿上的石膏，一怔恍惚：
「我……老章！好好的女儿怎么被欺负成这个样子！」
平时雷厉风行的女人，泪流不止地抱着我。
我爸双眼通红，强忍痛苦地跟一旁的外国医生交流病情。
我握着我妈的手，噙笑道：
「我没事了，有格蕾在，我一定会好好养伤的！」
接着，我话锋一转，愤恨道：
「只是我不甘心！我为陈淮安付出那么多，他竟然想要我的命！」
「什么？淮安他……」
站在最远处的宋黎迅速捂住嘴，连忙解释：
「我是说，陈老师是不是一时想不开才犯糊涂的？他跟您感情很好，还亲自送您上下班。学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处理的，就连教练招聘、器械采购……学生们都很喜欢他。」
现场陷入一片寂静，我妈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我故意隐瞒细节，就是为了等她露马脚。
「你记错了吧，那些全是我处理完交给陈淮安收尾的，怎么成了他的功劳了？不过你还挺细心的，学校交到你手里，我很放心。」
宋迪垂下头，不再吭声。
格蕾拿出一叠资料交到我爸手里，用外语告状：
「章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