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我的头，像是在安抚一只宠物。
“这就对了嘛。”
“云昭，你只要乖乖的，我就会一直对你好。”
他不知道，他的每一次纵容，许知意的每一次挑衅，都只是在为他们明天的葬礼
添上一铲又一铲的土。
04
那顿饭，我吃得异常沉默。
回家路上，我把那段新鲜出炉的录音，发进了我们四人好友的小群。
群里瞬间炸了。
“卧槽？许知意这么跟云昭说话？陆怀瑾就看着？”
“这哪是女兄弟，这是小妈吧？”
陆怀瑾的手机嗡嗡作响，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脸色骤变。
他猛地一脚刹车，车子在路边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转过头，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地瞪着我。
“楚云昭，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把录音发出去了？”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暴怒。
“我只是把事实发出来。”
“事实？你毁了知意！你知道大家会怎么看她吗？”
他怒吼着，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
在他心里，许知意的名声，比他的背叛和我的委屈，重要一万倍。
“那你呢？你有没有想过大家会怎么看我？”
“你是我老婆，你受点委屈怎么了？”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车厢。
我用了十成的力气。
陆怀瑾被打懵了，他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
他眼中的错愕迅速被更汹涌的怒火取代。
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往车窗上撞。
“楚云昭，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
“信不信我明天就换个新娘，让许知意穿上你的婚纱！”
我的头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
“好啊。”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换。”
我的顺从，反而让他更加愤怒。
他把我甩开，车子开回我们那个所谓的“婚房”。
许知意早就在楼下等着了，看到我们这副样子，她立刻冲了上来
扑进陆怀瑾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怀瑾，怎么办？大家都在骂我……我不想活了……”
我冷眼看着她拙劣的表演。
我推开车门，想从她身边走过。
“站住！”
陆怀瑾叫住我。
我缺没有回头。
我听见许知意在他怀里说：
“云昭姐姐，你是不是要打我？”
“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只要你别跟怀瑾生气……”
我刚转过身，就看到陆怀瑾抄起门边的一个青花瓷花瓶，面目狰狞地朝我冲过来。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我来不及躲闪。
“砰！”
花瓶在我的额角上炸开，碎片四溅。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模糊了我的视线。
世界在旋转。
我只听见陆怀瑾对我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滚！你给我滚出去！”
他把我推出了门外，然后“砰”的一声，将门重重甩上。
门里，是许知意关切的询问：“怀瑾，你手没伤到吧？”
门外，是我。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
血流过我的眼睛，眼前一片猩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撑着墙站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