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客厅安静了几秒钟。
程羽的脸色变了变。
弹幕开始同情我：
【听起来好心酸啊】
【苏念一定很爱那个人吧】
【为什么要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幸福？】
游戏继续。
轮到程羽的时候，他选择了真心话。
我鬼使神差地问："你记得你的初恋吗？"
这个问题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程羽愣了一下，然后摇头："不太记得了，时间太久了。"
我的心彻底凉了。
他真的不记得我了。
还是说，他是故意装作不记得？
"那你现在有心仪的人吗？"
林诗雨接着问。
程羽看了看在场的女嘉宾，最后目光停在林诗雨脸上：
"有一个让我很心动的人。"
林诗雨开心得快要飞起来。
而我的心，彻底碎了。
游戏结束后，大家各自散去。
我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吹风。
夜色很美，可我什么心情都没有。
"苏念？"
身后传来程羽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有事吗？"
他走到我身边坐下："你...还好吗？"
"挺好的。"
我依然没看他："程大明星有什么指教？"
程羽沉默了一会儿："你刚才说的初恋...是我吗？"
我猛地转头看他。
他的眼神清澈，没有一丝装假的痕迹。
"你想起来了？"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有。"
他摇头："可是你的眼神...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我苦笑："似曾相识吗？程羽，你的演技越来越好了。"
"我没有演戏。"
他很认真地说："我三年前出了车祸，失去了很多记忆。包括大学时期的很多事情。"
什么？
车祸？失忆？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离奇，但是真的。"
程羽揉了揉太阳穴："医生说可能是脑部受到撞击导致的选择性失忆。有些事情记得，有些事情完全想不起来。"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
所以他真的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我们的爱情，不记得我们的约定，不记得他是怎么为了前途抛弃我的？
"那你...还记得杨总吗？"
我试探性地问。
程羽皱眉："杨总？哪个杨总？"
看他的表情不像装的。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如果他真的失忆了，那我们分手的事情...
"没什么。"
我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
"苏念。"
程羽叫住我："你刚才问的那些问题，让我觉得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我回头看着他。
月光下，他的脸庞还是那么英俊。
可是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当年看我时的深情。
"没什么可说的。"
我转身离开："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弹幕还在刷着：
【苏念哭了，她一定很爱前男友】
【感觉程羽就是她的前男友啊】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虐了】
我关掉了直播画面。
今晚，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第三章
第二天早上，我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苏念！快开门！"
是王小月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我迷迷糊糊地去开门："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