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我说。
我们对视了几秒，气氛有点奇怪。
"时雨，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有人起哄。
"没什么。"江时雨移开视线。
晚上十一点，聚会才结束。
江时雨送我回学校。
"今天表现不错。"他说。
"谢谢夸奖。"
"不过有一点要改进。"
"什么？"
"太僵硬了。"江时雨说，"真正的情侣不会这么客气。"
"那你想怎么样？"
"从明天开始，我们先培养一下默契。"
"什么意思？"
"就是多接触。"江时雨说，"比如一起吃饭、看电影、约会。"
我皱眉。
"这不在合同里。"
"但是为了演得像一点，这是必要的。"江时雨看着我，"除非你想被人看穿，然后十万块打水漂？"
我想到妈妈的手术费，只能点头同意。
"明天中午十二点，我来接你。"
"去哪？"
"约会。"江时雨说，"记住，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心情复杂。
这个交易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第三章
第二天中午，江时雨准时出现在宿舍楼下。
还是那辆黑色玛莎拉蒂，在一群自行车中显得格外扎眼。
我匆匆跑下楼，发现他手里拿着一大束玫瑰花。
"这是干什么？"我问。
"送花啊。"江时雨理所当然地说，"男朋友不应该送花给男朋友吗？"
我看着周围投来的视线，脸红了。
"这里是学校。"
"所以呢？"
"会被人看到的。"
"那不是更好？"江时雨把花塞到我手里，"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男朋友了。"
我抱着花上了车，心跳得很快。
虽然知道这是演戏，但还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去哪？"我问。
"先吃饭，然后看电影。"江时雨说，"标准的约会流程。"
他带我去了一家法式餐厅。
环境很优雅，但价格也很优雅。
一道菜就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
"不用省钱。"江时雨看出了我的顾虑，"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我不饿。"
"昨天晚上你几乎没吃东西。"江时雨说，"今天中午也不吃？"
我确实饿了。
为了省钱，我已经两天没正经吃过饭了。
最后我点了一份最便宜的沙拉。
"就这个？"江时雨皱眉。
"够了。"
"服务员，"江时雨叫来服务员，"把招牌菜都上一份。"
"江时雨！"我阻止他。
"别浪费。"
"不会浪费的。"江时雨说，"我男朋友这么瘦，当然要多吃点。"
他说"我男朋友"这四个字的时候，语气很自然，好像我们真的在交往一样。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饭上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奢侈。
每一道菜都精美得像艺术品，但分量很少。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我忍不住问。
"这只是很普通的餐厅。"江时雨说，"真正的高档餐厅还要预约。"
我夹了一口牛排，入口即化，确实好吃。
"喜欢吗？"江时雨问。
我点点头。
"那以后经常来。"
"我可付不起。"
"我说了，我请客。"江时雨看着我，"这一年里，你的所有花费都算我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男朋友。"他说，"我总不能让我男朋友饿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