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躲在女人身后，靠着女朋友出卖色相换取一点残羹冷饭的阴沟老鼠，也配跟我谈骨气？”
陆明奕的脸“唰”地一下涨成了猪肝色。
我没再看他，转向他身后那个柔弱无骨的林沐瑶。
我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一寸寸刮过她那张精致而虚伪的脸。
“还有你，林沐瑶。”
“想靠脸上位就直说，都是成年人了，不丢人。”
“别一边做着出来卖的生意，一边又摆出一副冰清玉洁、不染尘埃的样子。”
“你这种货色，也配在我面前演贞洁烈女？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我杀了你！”
陆明--＞＞奕被我戳到了最不堪的痛处，恼羞成怒，嘶吼着就挥拳冲了过来。
我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两名一直注意着这边情况的保安早已眼疾手快地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将他死死架住。
他的无能狂怒，只引来了更多人的围观和嘲笑。
一片混乱中，我注意到林沐瑶的反应。
她的脸色从错愕、羞愤，最终变为一片惨白。
但和前世那种纯粹的厌恶与憎恨不同。
这一世，当我的目光扫过她时，我清晰地捕捉到她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是……
是恐慌？
一种不该出现在此刻的、仿佛对我了如指掌的恐慌。
我的心，微微一沉。
来不及细想，我知道，是时候给这场闹剧画上一个句号了。
我不再看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支票。
在林沐瑶骤然收紧的瞳孔中，我微笑着，用一种极具仪式感的、缓慢的动作，将那张代表着我们孽缘开端的支票，从中间一点，一点，撕成了碎片。
纸片如雪花，纷纷扬扬，飘落在她苍白的脚边。
“这钱，”我看着她因震惊和难以置信而微微颤抖的瞳孔，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后台。
“我就是烧了，捐给路边要饭的，也不会给你。”
说完，我在一片死寂中，转身准备离开。
手腕却突然被一只冰冷、颤抖的手死死抓住。
我回过头，对上了林沐瑶那双盈满水汽的眼睛。
她带着浓重的哭腔，说出了一句完全不符合此刻人设，也让我如遭雷击的话。
“别……叶铮，我错了，你别走！求你！”
我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
错了？
她错在哪里？
她怎么会用这种卑微到尘埃里的姿态求我？
前世的她，此刻应该对我恨之入骨，骂我狗眼看人低才对。
这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一个荒谬又可怕的猜想，在我心底悄然萌芽。
02
“求我？”
我抽出自己的手腕，动作里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嫌恶，仿佛刚刚碰了什么脏东西。
我俯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林沐瑶，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将她和陆明奕的怒吼、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全都关在了身后。
坐进回公司的车里，那股强烈的违和感依旧萦绕在心头。
我闭上眼，靠在柔软的座椅上，冷静地分析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林沐瑶最后的反应太反常了。
那不是一个被当众羞辱的清高女大学生该有的反应，那是一种……大难临头、拼命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恐惧和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