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份密诏,您作何解释?”朱温站在殿中,手中拿着密诏,眼神冰冷,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唐昭宗强作镇定,缓缓道:“朱将军,这是伪造的,朕从未写过这样的密诏。”
朱温哈哈大笑,将密诏扔在唐昭宗面前的案几上,纸张散落一地。“伪造?陛下的笔迹,朝中谁人不识?您以为联合李克用,就能摆脱我的掌控吗?”他向前迈了两步,阴影笼罩住唐昭宗,“自迁都洛阳以来,陛下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宣武军供给?可陛下却处处与我作对,暗中联络藩镇,意图谋反,这就是陛下对我的回报?”
唐昭宗猛地站起身,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满是悲愤:“朱温!你身为唐朝将领,却把持朝政,架空皇权,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列祖列宗?”朱温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如今的唐朝,早已名存实亡!百姓流离失所,藩镇割据一方,若不是我朱温,这天下早就乱成了一锅粥!陛下既然不能安定天下,不如将这皇位让出来,让有能力的人来坐!”
唐昭宗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朱温道:“你……你竟敢谋逆!朕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朱温眼中杀意尽显,他猛地挥手,两名早已埋伏在殿外的武士冲了进来,将唐昭宗按住。唐昭宗挣扎着,怒吼着,却无济于事。朱温走到唐昭宗面前,缓缓道:“陛下,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生不逢时,做了这亡国之君。”
说完,朱温使了个眼色,一名武士从怀中掏出一条白绫,猛地套在唐昭宗的脖子上。唐昭宗的挣扎越来越弱,眼神中的悲愤与不甘渐渐消散,最终瘫倒在地,没了气息。
杀了唐昭宗后,朱温并没有立刻称帝,而是拥立唐昭宗的幼子李柷为帝,是为唐哀帝。他知道,此时称帝还为时尚早,天下藩镇仍有不少反对他的势力,尤其是河东的李克用,必定会以此为借口出兵讨伐。
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朱温开始大肆诛杀唐朝宗室和忠于唐朝的大臣。他以“宴请”为名,将唐昭宗的九个儿子骗到九曲池,全部缢杀,投入池中。随后,他又在白马驿将裴枢、崔远等三十余名大臣全部杀死,抛尸黄河,史称“白马驿之祸”。
敬翔见朱温如此残暴,心中有些担忧,便劝谏道:“将军,如今杀孽太重,恐会引起天下人的不满。不如放缓脚步,安抚民心,待时机成熟再称帝不迟。”
朱温坐在节度使府的大堂中,手中把玩着一枚玉印,那是他从唐昭宗宫中搜来的。他闻言,缓缓道:“敬书记,你太过仁慈了。如今乱世,想要成就大业,就不能有妇人之仁。那些宗室和大臣,都是唐朝的死忠,若不将他们斩草除根,日后必成后患。至于民心,只要我能给百姓安定的生活,他们自然会拥戴我。”
敬翔还想再劝,可看到朱温坚定的眼神,便知道多说无益,只能默默退下。他心中明白,朱温的野心已经膨胀到了极点,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他篡唐称帝的步伐。
天祐四年正月,朱温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便指使心腹大臣联名上奏,请求唐哀帝禅位。唐哀帝年幼,无力反抗,只能被迫下诏,将皇位禅让给朱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