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家宴，丈夫递给我10块钱，命令我置办20人的晚饭。
他当着所有人羞辱我，“你不是能干吗？这点钱也办不好？”
我攥紧钞票，心头冰凉，那一刻，我决定不再忍让。
饭桌上，亲戚们看着面前的稀粥馒头，面面相觑。
丈夫气得脸涨成了猪肝色，我平静地看向他，“这正是你给的。”
可当他看到我手机上那条发送给所有亲戚的聊天记录时，彻底崩溃了。
01
餐厅里那盏老旧的吊灯，散发着昏黄油腻的光。
光线照在每个人的脸上，表情各异。
稀粥的热气袅袅升起，模糊了对面人幸灾乐祸的目光。
桌子中央，一盘白生生的馒头堆得像座小山，旁边是一碟寡淡的咸菜。
这就是我用陈明给的10块钱，准备的20人中秋盛宴。
“林晚，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明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刻意压制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的脸因为愤怒和难堪，涨成了一种紫红色，像极了熟透的猪肝。
我没看他，只是用勺子轻轻搅动着碗里清可见底的粥水，米粒在碗底稀稀拉拉地躺着。
“意思就是，10块钱，只能买这些。”我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波澜。
婆婆王秀琴重重地把筷子拍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林晚！你存心让我们陈家丢人是不是？大过节的，亲戚们都在，你就拿这些东西出来糊弄鬼？”
她的声音尖利，像一把锥子，企图刺穿我的镇定。
我抬起眼，目光扫过一圈看热闹的亲戚。
有的人低头假装喝粥，有的人眼神躲闪，还有的，比如陈明的姑姑，嘴角已经挂上了掩饰不住的讥笑。
他们都是来看戏的。
而我，就是这场戏里那个被羞辱、被看笑话的主角。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
我攥紧了口袋里那部备用手机，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就在这一片死寂的尴尬中，一阵突兀的手机提示音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
叮咚。
叮咚。叮咚。
几乎是同一时间，餐桌上所有人的手机都亮了屏。
亲戚们下意识地拿起手机。
“谁发的群消息？”
“好像是……林晚？”
陈明也疑惑地拿起自己的手机，解锁屏幕。
当他看清屏幕上弹出的那一条条聊天记录截图时，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额角上青筋一根根暴起，整个人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力气。
“啊！”
一声短促的惊呼从表姨李姨的嘴里发出。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又猛地抬头看向陈明，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窃窃私语声像是被点燃的野草，瞬间在整个餐厅蔓延开来。
“天哪，这是真的吗？”
“把晚晚的陪嫁房都抵押了？”
“挪用公款？我的妈呀，这可是要坐牢的！”
我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它们不再是看戏，而是变成了惊骇、疑惑、甚至带上了一丝恐惧。
我没有理会，只是端起面前的温水，平静地喝了一口。
水流过喉咙，带着一丝冰凉的暖意，压下了我胸腔里翻涌的痛楚和快感。
报复的快感。
陈明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太大，身后的餐椅被撞翻在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