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并未消失,反而像一张无形的网,随着我的移动而蔓延。我不敢回头,生怕看到某扇窗户后站着的身影。
我没有在小区里散步,而是径直走向小区侧门一个监控死角,迅速拦下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师傅,去西郊,那边的老工业区。”我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司机从后视镜瞥了我一眼,没多问,打表,掉头。车子汇入夜晚的车流,窗外的霓虹光怪陆离地闪过,我却感觉像是正驶向一个巨大的、未知的兽口。
废弃工厂。那是梦里十年后的我出现的地方,也是那血字警告的源头。那里是这一切唯一的、清晰的坐标。我必须去那里,也许能找到答案,哪怕只是蛛丝马迹。
车子越开越偏,周围的灯火逐渐稀疏,黑暗变得浓稠。最终,在一片荒芜的厂区边缘停下。
“就这儿了,里面路烂,车进不去了。”司机语气有些犹豫,“哥们,这大晚上的你来这地方干嘛?”
“有点私事,谢谢师傅。”我付了钱,迅速下车。
出租车尾灯迅速消失在黑暗中,留下我一个人站在荒凉的风里,面对着这片如同巨兽骸骨般的建筑群。铁丝网围栏早已破烂不堪,我轻易地钻了进去。
厂区内地面坑洼,散落着碎砖和生锈的金属零件,荒草长得比人还高。巨大的厂房窗户大多破碎,像一个个黑洞洞的眼窝,冷漠地注视着闯入者。风穿过空旷的车间,发出呜咽般的怪响,更添了几分阴森。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微弱的光柱在黑暗中切开一道口子,却照不透那深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