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一笑,指尖掠过我的唇角,那里大概还沾着一点喂药时不小心蹭上的药渍。
“看来白日的安神汤,药效不够啊。”
话音未落,他手腕倏地一扬!
“啪嚓——!”
我手里的药碗被他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瓷片四溅,有一片甚至擦过我的脸颊,带起一丝细微的刺痛。
我猛地闭上眼,最后的理智彻底崩断。
“说,”他掐着我下巴的手再次收紧,语气轻柔得可怕,“窥探机密,该当何罪?王妃想要为夫……如何灭你的口?”
巨大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濒死的绝望让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是凭着本能,我眼睛紧闭,脱口尖叫:
“你不能杀我!其实……其实我是天庭派来的仙女!专治各种不服!你、你敢动我,会倒大霉的!”
喊完之后,是死一样的寂静。
我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
完了,胡言乱语,死得更快了。
我等着他的嘲讽,或者直接掐断我的脖子。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
下巴上的钳制反而松开了。
我颤抖着,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眼缝。
萧绝正垂眸看着我,脸上的暴戾和阴冷竟奇迹般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古怪的神情。他眼底仿佛有暗流汹涌,最终汇聚成一种浓稠得化不开的、近乎诡异的兴味。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从胸腔震出来,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愉悦。
“哦?”他尾音拖长,莫名缱绻,却又危险万分,“天庭来的……仙女?”
下一秒,他猛地伸手,一把将我从地上捞起来,死死按进他怀里!
冰冷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狠狠地压了下来,堵住了我所有的惊喘和未尽的胡言乱语。
他的吻充满了掠夺和占有,气息滚烫,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微微松开,薄唇贴着我的唇瓣,灼热的气息交织,声音哑得不像话:
“巧了。”
“为夫专治仙女。”
他滚烫的唇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几乎掠夺了我所有的呼吸。那不是一个病弱之人该有的力气,箍在我腰后的手臂铁钳一样,将我死死按向他坚硬的胸膛。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来自本能的、剧烈的颤抖。仙女的幌子被他一口咬碎,连同我最后那点可怜的侥幸,一起吞吃入腹。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晕厥过去时,他才略略退开半分,额头却还抵着我的,灼热的呼吸交缠,暖昧又致命。
“专治……各种不服?”他低哑的嗓音含混地磨着我的唇瓣,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嘲弄,“那王妃说说,为夫这‘病’,服的是哪种药?嗯?”
最后一个音节被他拖得又长又缓,像毒蛇的尾尖搔过心脏。
我浑身一颤,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抖得厉害。下巴被他掐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我眼前这个男人的危险。
“是……是……”我声音破碎,带着哭腔,几乎是在胡言乱语,“是心怀叵测之药……狼子野心之药……”
他像是听到了极有趣的笑话,喉咙里溢出低沉的、愉悦的震动,震得我耳膜发麻。
“说得不错。”他冰凉的指尖慢条斯理地抚过我红肿的唇,所过之处激起一阵战栗,“那王妃这专治不服的仙女,打算如何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