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造孽。”
但我知道，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的。
纹身男吐着烟圈。
大家都叫他龙哥。
“这件事说小可小，说大可大，只要你们家拿 100 万出来，这件事我跟我妹都不计较了。”
可我们家哪里拿得出一百万。
这些年，爸妈起早贪黑在桥头卖煎饼。
一年到头赚的钱都补贴我跟弟弟了。
我爸低声下气。
“小烟，大哥，我们家真的没有一百万，你看能不能行行好，少一点。”
纹身哥勾了勾手指。
身后的保镖上前按住弟弟。
纹身哥继续说道：“行啊，少一万块钱，我卸这傻子一个零件。”
“差的太多，你们等着给傻子收尸吧。”
妈妈拿出手机想报警。
纹身哥一笑：“行啊，你报警吧，报警的话，强奸犯这个罪名可就安在他头上一辈子，他还得在监狱里待上大半辈子。”
“正常人在监狱里都会被欺负，更别说傻子了，他能不能活到出狱那天，全看自己造化。”
妈妈听完，流着泪挂断电话。
而我再也按捺不住。
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6.
见我出现在门口。
柳如烟靠在纹身哥阿龙耳边小声说道：“这傻子的姐姐。”
“一天到晚不出门将自己关在屋里，估计是个自闭症。”
纹身哥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哟，小妞长得不错，是个雏儿的话，能卖不少钱。”
我转身走向大门。
纹身哥脸色一变。
“快拦住她，她想跑。”
我回头笑笑。
“哥你放心，我不跑，风大，我关门而已。”
笑死，我关门不是因为我想跑，而是因为……我怕他们跑了。
自从住进地下室。
我好久没开过荤了。
我答应过爸爸妈妈和小灿，不再轻易伤人。
可如今，我身体里嗜血易怒的基因觉醒。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况且，他们也不算是人吧。
人怎么会这么颠倒是非黑白诬陷好人呢？
也该好好释放一下天性了。
弟弟看见我走了出来。
他回想起刚刚被踹在地上痛苦。
弟弟一瘸一拐地护在我面前。
“姐姐，不怕，小灿，保护你。”
我耐心安抚他：“姐姐不怕，姐姐保护你。”
纹身大哥笑了起来：“一个傻子，一个雏儿，好一出姐弟情深，你们别急嗷，一个都跑不掉。”
我勾勾唇：“不跑，我们不跑。”
7.
纹身哥阿龙抖抖满脸横肉。
“不跟你们废话了，赶紧的，拿钱。”
我爸妈苦苦哀求。
“我们真的没有那么多钱。”
阿龙挑挑眉：“行啊，没有钱，我就把你们这个傻儿子卖去缅北，你们这个有几分姿色的女儿，进窑子应该能赚不少钱。”
一旁染着黄毛的跟班嘿嘿笑着，露出满口烂牙。
“龙哥，可以把这妞给我们开开荤吗？”
他舔舔嘴唇，看见我像是饿犬看见肥肉。
阿龙掸了掸烟灰：“行啊，要是这家人拿不出钱，这妞儿就赏给你们玩了。”
我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眼看就要发作。
有人勾了勾我左手小指。
“姐姐……姐姐，小灿，不能，没有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