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面具！俞明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幻象。他想追问，但杜先生已经起身送客。
"小六会带你去客房。好好休息，俞公子，你需要适应这个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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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午，俞明如约来到城东的清风茶楼。他换上了杜先生准备的月白色长衫，头发也按昭国样式束起，看上去已与当地人无异。
沈语嫣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一袭淡青色衣裙，正在沏茶。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来了。"她头也不抬地说，仿佛早就知道他的到来。
俞明在她对面坐下："杜先生告诉我一些事。关于守镜人和镜阁。"
沈语嫣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流畅的沏茶动作："他还告诉你什么了？"
"说有人专门猎捕穿越者，前两个都失踪了。"
茶壶轻轻落在桌上，沈语嫣终于抬眼看他："所以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昨晚我必须让你尽快离开。听雨阁是镜阁重点监视的地方。"
俞明接过她递来的茶杯："为什么要帮我？如果我是个威胁或者负担呢？"
"因为铜镜选择了你。"沈语嫣的眼神深邃，"而且...我需要你的帮助。最近发生的命案有些异常。"
"命案？"
沈语嫣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推给他："今早发现的。一个书生死在自家书房，官府初步判定是猝死，但我去看过了，有问题。"
俞明展开纸条，上面画着简陋的现场示意图："什么问题？"
"死者嘴角有杏仁味，瞳孔缩小，像是中毒。但最奇怪的是这个——"她指向图上书桌的位置，"桌上有一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钢笔。"
俞明猛地抬头："钢笔？"
"你们现代人用的那种。"沈语嫣点头，"而且死者手中紧握着一小块铜镜碎片。"
俞明的大脑飞速运转："带我去现场。"
沈语嫣挑眉："你会验尸？"
"我父亲是刑警，我学过一些基础法医学。"俞明说，"如果真有现代物品出现在命案现场，说明可能有其他穿越者涉及其中。"
沈语嫣沉思片刻，突然伸手碰了碰他胸前的玉佩："杜先生给你的？戴着它，别摘下来。我们现在去现场，但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声张。"
死者的住宅位于城西一条僻静的小巷内。由于尸体已被移走，现场只留下两个衙役看守。沈语嫣亮出一块令牌，衙役立刻恭敬地让开了。
"你哪来的官府令牌？"俞明小声问。
"伪造的。"沈语嫣面不改色，"安静，我要开锁了。"
她从发髻中取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金属丝，几下就撬开了门锁。俞明不禁对她刮目相看——这个看似文弱的古代女子，技能点未免太不寻常。
书房内还保持着命案发生时的样子。俞明立刻注意到书桌上的钢笔——那确实是一支现代的万宝龙钢笔，在阳光下泛着奢华的光泽。
"这至少值几千人民币..."他喃喃道。
"人民币？"沈语嫣问。
"我们现代的货币。"俞明蹲下身检查书桌周围，"死者倒在哪里？"
"这里。"沈语嫣指向书桌前的地面，"面朝下，右手紧握，左手伸向前方，像是要抓住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