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自己早点睡，明天干完早市，分批去把收拾出来的奢侈品卖了。
第二天忙完，我习惯性拿起一个打包用的塑料袋，提着劳力士来到二手回收店。
「这手表收不了。」 二手回收老板上下打量我后，甚至连手表都没看就把我赶了出来。
我气愤地掏出手机，一次性开通了所有借款平台，终于给自己置办了一身曾经习以为常的装扮。
再次走进二手回收店时，老板看我的眼神瞬间变得谄媚:「帅哥准备出点什么？」
我不屑地抬起手腕露出手表：「这支你多少收？」
老板笑着伸出十个手指。
我眉头微皱，冷哼一声，转身要走。
「别走啊，帅哥！你取下来我再看看成色，还能再加点。」 老板叫住我。
我不耐地取下手表，毫不在意地扔在柜台上。
最后这块表，我卖了12个W。如果这是在淮城熟悉的二手回收店，没准还能卖更多。
「帅哥，以后有好东西都可以拿过来，我给你高价。」 老板在店门口热情欢送。
余光瞥过玻璃上自己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影子，不禁一声冷笑。
接下来的一周，我每天忙完早市就换装去各个二手回收店，终于卖掉了所有的东西，包括我用借款买的全套LV。这身衣服实在耽误我出摊，穿身上闷热不透气。
凌晨两点，我往牛肉汤里加了两根新鲜牛骨头，脱下围裙躺在沙发上，点开余额……
「个、十、百、千、万、十万……五百九十八万三千六百七十五。」
读出这串数字时的心情突然很平静，我似乎又变回了曾经那个富二代。
可下一秒我脑子里弹出的问题居然是：「明天准备几斤面好呢？」
08
我狠狠甩了甩头，都有几百万了，还出什么面摊呢！于是在家躺了三天，每天睡到自然醒，打开手机刷视频，打游戏，点外卖。
不知白天黑夜，没事打开余额看看，钱没变少反而变多了。
「好无聊，好空虚，要不出去花点钱吧！」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收拾好出了门。
买奢侈品？才卖了那么多，没兴趣。
买曾经感兴趣的限量款球鞋？走进品牌店，一溜看下来没一双打动我的。
买限量手伴？二次元老板抱出一个一万八千八的初音未来，我脑子里不自觉给换算成了九百碗牛肉面，立马没了购买欲。
最后我走进了4s店。坐上曾经的小钢炮，却已经找不回那味了。又拉开一辆SUV，好像也不太喜欢。直到我的目光扫过保姆车，「这车后排座椅能都帮我拆了吗？」
汽车销售一脸懵，「您是说只保留第一排驾驶位？」
我狠狠点头。
「拆没问题，就是不要后面的椅子也不能少钱。」 销售满脸鄙夷。
「成交。」 我大手一挥，消费八十万，心里一下子就舒坦了。
开着空荡荡的保姆车到农贸市场拉了二十斤牛肉，十斤面，开开心心回家准备明天出摊：「这人啊，还是得有点爱好。」
时隔一周再次开摊，小摊前的队伍排到转弯。
「江哥，这么久不开摊，我还以为你不做了呢。」 中介小哥在面摊前打趣道。
「哥，答应包你一年牛肉面，不得忘。」 我盖了满满一勺牛肉在面上，递给小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