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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产生了危机感，也或许是有心教我感到后悔。
女儿的学习比往常用功很多。
当然，方月进步也并不小。
这次，她面对的是市级别的联考，难度不低。
方月显然有些焦虑。
饭桌上，女儿挑起眉毛：
“方月，联考数学最后一道大题你做出来了吗？”
方月一愣，怯怯地摇了摇头。
“没有，太难了。”
女儿挑衅地看了我一眼，语气漫不经心：
“很难吗？”
“这种题型，我记得你听过至少不下三遍了吧？”
“方月，你好蠢啊。”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令我难以置信的残忍。
方月蠕动着嘴唇，声音带上了哭腔：
“对不起......”
我缓缓站起身。
在女儿不可置信的目光中。
我夺过她手里的饭碗，直接把剩下的饭菜丢进了垃圾桶。
“在你学会尊重别人之前，不要吃我做的饭。”
女儿“啪”地一下摔了筷子。
“你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我！？”
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你对她那么好，怎么不见对我也上点心？”
女儿眼睛通红，仿佛我犯了天大的错：
“上次我物理竞赛获奖，电视台采访。”
“我提前一周就告诉你了，采访当天你人呢？！”
“我家长的位置空着，全场都在看我的笑话！”
我愣了愣，苦笑着开口：
“我当然去了啊。”
不仅去了，我甚至还是第一个到现场的。
女儿冷笑一声：“去了？那我怎么没看见你人呢？！”
“你说这些谎是给谁听！”
我望着她的眼睛：“学校规定，在通讯录上的家长才能入场观看。”
“你的通讯录里，‘母亲’那一栏，填的是陈红的名字和电话。”
女儿彻底愣住了，她面色发白。
“工作人员只认通讯录名单，你的班主任也并不认识我。”
我回忆起当时的窘迫，他人异样的目光，内心一阵绞痛。
“我拿着身份证解释了很久，没有人肯让我入场。”
女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我，我不知道......”
我忍住心中的酸涩，抹了把眼泪。
“你不需要知道了。”
“现在，向方月道歉。”
女儿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半晌，她才从嘴里挤出一句：
“明天放榜，你会后悔做这些无用功！”
放榜日，学校公告栏前挤满了人。
我带着方月站在稍远的位置。
小女孩紧张地攥着衣角，嘴唇都在颤抖：
“李阿姨，我......”
没等她说完，女儿趾高气昂站到我们面前：
“方月，年级前一百才能上榜，你来凑什么热闹啊？”
她的眼神充满鄙夷。
见我们不理会她，女儿更着急了：
“妈，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像我这种清北苗子，可有的是人想抢着辅导呢......”
一声大喝打断了她：
“放榜啦！”
与此同时，头上的弹幕滚动得疯狂：
【我靠，难道还真让方月逆袭了？】
【我女主宝宝呢，怎么没看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