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用时光轮的‘时空锚点’!”掌心的魂息突然亮起,曦娥的声音带着微弱却清晰的力量,“我藏在轮盘纹路里三个时空锚点,能短暂打开通往仙门山的通道,可锚点力量只能撑一炷香,且需要圣泉水激活!张酸,你的忘川圣泉水能唤醒锚点,快!”

张酸立刻掏出瓷瓶,将仅剩的圣泉水洒在时光轮的三道纹路凹槽里。淡蓝色泉水刚触到金纹,就泛起阵阵涟漪,三道银色光门突然在殿中显现,门后隐约能看到仙门山的雷光——正是龙渊引动地脉雷劫的方向!

“太好了!”樊凌儿抓起守魂剑就往光门冲,“我先去帮龙渊!你们尽快修复裂痕,随后赶来!”

“等等!”白九思突然叫住她,将心灯残片塞进她手中,“带着这个,心灯残火能暂时压制混沌之力,要是遇到虚影,就用它!还有,帮我告诉龙渊,无论如何都要撑到我们来!”

樊凌儿重重点头,握紧心灯残片,纵身跃入光门。光门随之暗淡几分,曦娥的魂息也变得更弱:“锚点力量在消耗,剩下两道门只能走两个人……曲星蛮,你跟着去,莲心灯残光能帮龙渊稳住雷劫;张酸,你留下,圣泉水的气息能暂时守住裂痕,别让暗雾渗透!”

曲星蛮立刻跟上樊凌儿的脚步,踏入第二道光门。两道光门同时闪烁,只剩下最后一道通往仙门山的通道。白九思扶着花如月,看着她愈发透明的身体,心中满是疼惜:“如月,你留在这,我去救龙渊,很快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花如月突然攥紧他的手,眉心的微光竟亮了几分,“我的神魂能感应到龙渊的雷纹,说不定能帮上忙!而且……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

曦娥的魂息轻轻绕住两人的手腕,金纹缠上花如月的指尖:“我用最后魂息护住她的神魂,不让她在通道里消散。可通道里的时空乱流会冲击你们,白九思,你没有仙力,只能靠意志撑住,你能行吗?龙渊的雷劫已引到第七重,混沌虚影随时可能出现,你们能在雷劫失控前赶到吗?”

白九思没有犹豫,扶着花如月踏入最后一道光门。门后传来剧烈的时空拉扯,他死死护住怀中的人,任凭乱流刮得衣衫破损,却始终不肯松手。花如月的神魂微光与曦娥的魂息交织,在两人周身凝成一层薄光,勉强挡住乱流冲击。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冲出光门,摔在仙门山的碎石地上。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头发紧——龙渊跪在地上,雷纹剑插在身旁,周身雷光黯淡,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樊凌儿的守魂火已快熄灭,正死死挡住一道暗紫色虚影的攻击;曲星蛮抱着莲心灯,灯芯残光将几缕浊影残魂烧得滋滋作响,却被虚影的暗力震得连连后退。

“龙渊!”白九思嘶吼着冲过去,虽无仙力,却凭着肉身撞向虚影的后背。虚影被撞得一个趔趄,转头怒视着他,暗雾凝成利爪:“又是你!这次我先吞了你!”

“休想!”花如月突然将神魂微光注入莲心灯,灯芯残光暴涨,竟将虚影的利爪烧得冒烟。曲星蛮趁机将灯举到龙渊面前:“龙渊,快用雷纹引残光,加固雷劫!”

龙渊猛地抬头,用尽最后仙力握住雷纹剑,将雷光与残光交织,引向空中的雷劫。第七重雷劫本已开始消散,被这股力量一引,竟再次凝聚,无数雷光劈向虚影,将它的暗雾炸得四散。

“太好了!”樊凌儿喜极而泣,却突然脸色骤变,指向虚影的胸口,“小心!它在凝聚混沌之力!”

众人望去,只见虚影的胸口暗雾翻涌,竟凝成一颗漆黑的珠子——正是混沌之母的残魂核心!它发出刺耳的尖啸,将核心掷向雷劫:“我就算毁了雷劫,也要拉你们一起陪葬!”

核心撞上雷劫的瞬间,无数暗紫色雾气炸开,雷劫竟开始被污染,雷光渐渐变成暗紫色,朝着众人劈来。龙渊脸色骤变:“不好!雷劫被混沌之力污染,会变成‘混沌雷劫’,连地脉都会被腐蚀!”

就在这危急关头,曦娥的魂息突然从白九思掌心飞出,在空中凝成一道细小的金纹:“我用魂息引动时光回溯,暂时冻结雷劫!白九思,花如月,你们快用创世之力与神魂微光,净化雷劫里的混沌之力!可我的魂息只能撑十息,你们能在十息内净化雷劫吗?混沌虚影的核心虽毁,却还有一缕残魂藏在雷劫里,你们能在净化时,不被残魂偷袭吗?龙渊他们已经没有仙力,只能靠你们两个,你们真的能做到吗?”

白九思立刻将掌心贴在花如月的眉心,仅剩的创世之力与她的神魂微光缠成红金细线,朝着雷劫飞去。细线刚触到暗紫色雷光,就发出滋滋的声响,混沌之力开始一点点被净化。可就在这时,雷劫中突然冲出一缕暗雾,正是混沌之母的残魂,它朝着花如月扑来:“我先吞了你的神魂!”

“小心!”龙渊挣扎着扑过去,用身体挡住残魂,却被暗雾缠上,瞬间倒在地上,气息微弱。樊凌儿和曲星蛮也冲过来,守魂火与莲心灯残光交织,却只能勉强缠住残魂。

“龙渊!”白九思目眦欲裂,红金细线突然暴涨,将残魂与雷劫一起缠住,“如月,用尽全力!我们不能让龙渊白白牺牲!”

花如月的身体突然变得璀璨,神魂微光全部注入细线,雷劫中的混沌之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暗紫色雷光渐渐恢复成金色。曦娥的魂息却开始闪烁,声音带着焦急:“还有三息!雷劫马上就要恢复正常,可残魂还没被净化,你们能在三息内彻底消灭它吗?龙渊的气息越来越弱,你们能在他魂飞魄散前,救回他吗?时光轮的锚点力量快耗尽了,我们能在通道关闭前,带着龙渊回到大殿,修复裂痕吗?”

白九思将最后一丝意志注入细线,红金光芒狠狠绞向残魂。残魂发出凄厉的惨叫,终于化作飞灰。雷劫恢复正常,朝着地脉深处落下,净化着被污染的土地。可龙渊却依旧躺在地上,气息微弱到几乎看不见,樊凌儿抱着他,眼泪落在他的脸上:“龙渊,你醒醒!别吓我!”

花如月的身体重新变得透明,虚弱地靠在白九思怀中:“九思……我好困……好像要睡着了……”

“别睡!”白九思紧紧抱住她,“我们马上回时光轮,曦娥前辈会有办法救你和龙渊的!”

曦娥的魂息飘到龙渊身边,金纹轻轻碰了碰他的眉心:“他还有救!雷劫的净化之力护住了他的仙基,只要回到时光轮,用轮盘的力量就能唤醒他!可锚点通道只剩一息就要关闭,我们能在通道关闭前,带着龙渊冲回去吗?时光轮的裂痕越来越大,暗雾已经开始渗透核心,张酸一个人能守住吗?混沌之母的残魂虽灭,却在雷劫中留下了一缕‘混沌种子’,要是种子落入地脉,会再次孕育出虚影,我们能在种子发芽前,找到并净化它吗?”

众人搀扶着龙渊,拼命朝着即将关闭的光门冲去。光门的光芒越来越暗,只剩下一道缝隙。白九思抱着花如月,樊凌儿扶着龙渊,曲星蛮垫后,终于在光门关闭的最后一刻冲了进去。

再次回到时光轮大殿,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沉到谷底——张酸倒在地上,桃木剑碎片散落在旁,后背插着几根暗紫色的雾刺;时光轮的裂痕已扩大到半掌宽,暗雾从裂缝中涌出,将整个轮盘都染成了暗紫色;曦娥的魂息刚回到白九思掌心,就变得黯淡无光。

“张酸!”曲星蛮立刻冲过去,将他扶起来,莲心灯的残光轻轻覆在他的后背,雾刺被烧得滋滋作响。张酸缓缓睁开眼,虚弱地笑了笑:“我……我守住了裂痕……没让暗雾……污染核心……”

白九思扶着花如月走到时光轮旁,看着扩大的裂痕,又看着怀中气息微弱的人,心中满是绝望:“曦娥前辈,怎么修复裂痕?怎么救如月和龙渊?快告诉我们!”

曦娥的魂息在他掌心轻轻跳动,声音带着最后一丝力量:“修复裂痕需要……需要创世神的完整残息……可残息散落在三界……我们没有时间去找……还有一个办法……用你们的神魂……与时光轮绑定……成为轮盘的‘守轮者’……这样既能修复裂痕,又能护住花如月和龙渊的神魂……可成为守轮者后,你们会永远失去自由,意识会与轮盘融合,再也记不起彼此……你们真的愿意吗?张酸和曲星蛮还需要人照顾,仙门和三界还需要人守护,你们真的能放下这一切,永远困在时光轮里吗?混沌种子已经落入地脉,很快就会孕育出虚影,你们就算成为守轮者,能在虚影再次出现前,修复时光轮,守住三界吗?我……我的魂息快耗尽了……这是最后的办法……你们真的能做出决定吗?”

花如月轻轻握住白九思的手,眼神里带着一丝温柔:“九思……我愿意……只要能守住你,守住大家……就算永远困在这里,我也愿意……”

龙渊也挣扎着爬起来,靠在樊凌儿身边:“我也愿意……仙门需要时光轮稳定,三界需要我们……凌儿,你带着曲星蛮和张酸走,好好活下去……”

樊凌儿的眼泪落在龙渊的脸上,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和你一起成为守轮者!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守护三界,就算困在这里,我也陪你!”

白九思看着身边的同伴,又看着怀中的花如月,眼中闪过决绝:“好!我们一起成为守轮者!曲星蛮,张酸,你们带着莲心灯,去找渡魂人的同族,找到创世神的残息,要是有一天能集齐残息,就来救我们!要是不能,就替我们守住三界,守住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曲星蛮和张酸用力点头,眼泪却止不住地落下。曦娥的魂息突然亮起,将众人的手引向时光轮的核心:“快!握住轮盘的核心纹路,我用最后魂息引导你们的神魂与轮盘绑定!可绑定过程中,你们会承受撕心裂肺的痛苦,神魂可能会被轮盘吞噬,你们真的能撑住吗?成为守轮者后,你们会失去所有记忆,再也记不起彼此的羁绊,这样的守护,真的值得吗?混沌种子孕育的虚影很快就会出现,曲星蛮和张酸能在虚影出现前,找到渡魂人的同族和创世神的残息吗?我们真的能在一切彻底失控前,守住时光轮,守住三界,守住这最后一丝希望吗?”

众人同时将手放在时光轮的核心纹路上,金色的光芒从纹路中涌出,将他们的身体包裹。白九思紧紧握住花如月的手,龙渊也与樊凌儿十指相扣,四人的眼神中满是坚定。曦娥的魂息在光芒中闪烁,声音带着一丝欣慰,却也带着一丝不舍:“孩子们……别怕……我会陪着你们……直到最后一刻……”

光芒越来越亮,将整个大殿都笼罩其中。曲星蛮和张酸站在光外,看着逐渐与时光轮融合的四人,眼泪无声地落下。时光轮的裂痕开始慢慢愈合,暗雾也在一点点消散,可四人的身体却越来越透明,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就在裂痕即将彻底愈合的瞬间,大殿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嘶吼——混沌种子孕育的虚影,提前出现了!它的气息比之前更强,暗紫色雾气中竟缠着几缕地脉的雷光,朝着大殿冲来:“我来毁了时光轮,吞了你们这些守轮者!”

曦娥的魂息突然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将曲星蛮和张酸推出大殿:“快带他们走!用莲心灯的残光找到渡魂人!我们会守住时光轮,等你们回来!”

曲星蛮和张酸被推出大殿,殿门瞬间关闭。他们趴在门外,听着殿内传来的虚影嘶吼和四人的呐喊,心中满是绝望。莲心灯的残光突然亮起,指向远方——正是渡魂人同族的方向。

“我们走!”曲星蛮擦干眼泪,扶起虚弱的张酸,“我们一定要找到渡魂人,找到创世神的残息,回来救他们!可我们能在虚影毁了时光轮前,找到残息吗?九思他们能撑到我们回来吗?成为守轮者后,他们还能记起我们吗?我们真的能在这一切结束前,救回所有人,让三界彻底恢复和平吗?”

殿内,白九思四人与虚影的战斗已经开始。

殿内的金光与暗雾剧烈碰撞,白九思死死攥着花如月的手,将最后一丝未被轮盘融合的意识凝成执念,抵在她的眉心:“别睡!记住我的名字,白九思!就算意识融合,我也会在轮盘里找到你!”

花如月的眼泪混着透明的神魂微光滑落,顺着时光轮的纹路蔓延,竟在核心处凝成一朵小小的银莲:“我记着……九思……你也要记着我……记着我们在忘川渡看的那片星空……”

龙渊与樊凌儿背靠背站在另一侧,雷纹与守魂火虽已与轮盘金光交织,却依旧拼尽全力挡住虚影的利爪:“凌儿,若有来生,我还做你的雷纹剑,护你一辈子!”

“没有来生,我们现在就护着彼此!”樊凌儿的守魂火突然暴涨,竟将虚影的手腕烧得冒烟,可她的身体也愈发透明,“九思,快引轮盘力量!我们撑不了多久!”

白九思立刻将意识沉入时光轮核心,与曦娥残存的魂息呼应。金色纹路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将花如月的银莲裹入核心,裂痕愈合的速度陡然加快。可虚影见状彻底疯狂,暗雾凝成一柄巨斧,朝着核心劈来:“我毁了核心,看你们怎么绑定!”

“休想!”曦娥的魂息突然从核心冲出,化作一道金盾,死死抵住巨斧,“我用最后魂息护住核心!白九思,还有三息!三息后核心与你们的神魂彻底绑定,就能发动时光轮的‘净化阵’!可三息内,我挡不住巨斧,你们能在巨斧劈中核心前,完成绑定吗?花如月的神魂已快与银莲融合,她还能记起你吗?龙渊和樊凌儿的仙基受损,绑定后能撑住净化阵的力量吗?”

金盾裂开一道口子,巨斧一点点压下来。白九思急得双目赤红,突然将自己的意识劈成两半,一半引动轮盘力量,一半强行闯入花如月的神魂:“如月!醒醒!看看我!我们说好要一起看三界太平,你不能睡!”

花如月的神魂中,一片漆黑的幻境里,银莲正被暗雾缠绕。她听到白九思的声音,猛地睁开眼,将神魂微光凝成光刃,劈开暗雾:“九思!我在这!”

两道意识在银莲中交汇,红金与银白的光芒暴涨,顺着时光轮纹路蔓延,瞬间完成了与核心的绑定!与此同时,龙渊与樊凌儿的意识也彻底融入轮盘,雷纹与守魂火化作两道光纹,缠上核心。

“净化阵,起!”白九思四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与曦娥的魂息交织,时光轮的金光暴涨,无数金色光丝从纹路中射出,将虚影死死缠住。虚影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暗雾被光丝一点点净化,巨斧也随之崩解。

可就在虚影即将消散的瞬间,它突然将最后一缕混沌之力注入时光轮的裂痕——那道刚愈合的纹路竟再次裂开,一缕比之前更浓郁的暗雾从裂缝中涌出,带着熟悉的气息,正是混沌之母本体的气息!

“哈哈哈!我早就留了后手!”虚影的残声在殿内回荡,“这缕气息会引动混沌之母的本体碎片,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彻底归来!你们这些守轮者,就等着被她碾碎吧!”

虚影彻底消散,可殿内的气氛却愈发凝重。白九思四人的身体已与时光轮完全融合,只在核心处留下四道半透明的虚影,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曦娥的魂息飘到裂缝旁,金纹轻轻触碰暗雾,却被瞬间弹开:“是混沌之母的本体气息!她的碎片藏在三界最深的‘混沌渊’,这缕气息就是坐标!若不尽快毁掉碎片,她真的会重铸本体!”

“混沌渊……”白九思的虚影虚弱地开口,“我们现在是守轮者,不能离开轮盘……只能靠曲星蛮和张酸了……他们能找到混沌渊吗?能毁掉本体碎片吗?”

花如月的虚影飘到他身边,银莲微光轻轻蹭着他的虚影:“会的……曲星蛮带着莲心灯,张酸有忘川圣泉水……他们一定能做到……只是……我们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九思,你会忘了我吗?”

“不会!”白九思的虚影紧紧挨着她,“就算意识融合,我也会在轮盘的每一道纹路里找你,在每一次时光流转里记起你!龙渊,凌儿,你们也一样,别忘了彼此!”

龙渊与樊凌儿的虚影相视而笑,雷纹与守魂火交织成一道光绳,将四人的虚影缠在一起:“我们不会忘……就算成了守轮者,我们也是同伴,是彼此的羁绊……”

曦娥的魂息突然亮起,指向殿外:“曲星蛮和张酸回来了!他们还带了人!是渡魂人的同族!”

殿门被推开,曲星蛮扶着张酸,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莲灯的渡魂人,为首的是一位白发老者,手中握着一盏与莲心灯相似却更璀璨的金灯:“我们是渡魂人长老,感知到混沌气息,特来相助!这是‘净魂主灯’,能净化混沌之母的本体气息!”

“太好了!”白九思的虚影激动地喊道,“快用主灯净化裂缝的暗雾!还有,混沌之母的本体碎片在混沌渊,你们能毁掉它吗?”

长老将净魂主灯放在裂缝旁,金色火焰顺着纹路蔓延,暗雾开始一点点消散:“我们能毁掉碎片,但需要时光轮的力量指引方向!守轮者们,你们能引动轮盘的‘时空坐标’,帮我们找到混沌渊吗?只是引动坐标会消耗你们大量意识,可能会让你们彻底失去自主意识,变成轮盘的傀儡,你们真的愿意吗?混沌之母的本体碎片正在快速吸收混沌之力,我们能在她重铸本体前赶到混沌渊吗?就算毁掉碎片,这缕本体气息也会残留,你们能在意识模糊前,彻底净化裂缝吗?”

白九思四人对视一眼,同时点头。四道虚影与时光轮核心彻底融合,金色纹路中射出一道光柱,直指殿外的天空,在空中凝成一道坐标印记——正是混沌渊的方向!

“坐标已成!”白九思的声音带着疲惫,“你们快去吧!我们会尽力净化裂缝,守住时光轮!”

长老点点头,带着渡魂人纵身跃出殿外,净魂主灯的光芒照亮了通往混沌渊的路。曲星蛮和张酸留在殿内,看着与轮盘融合的四人,眼泪再次落下:“九思,如月,龙渊,凌儿,我们一定会毁掉本体碎片,回来救你们!”

四人的虚影轻轻晃动,像是在回应他们。曦娥的魂息飘到裂缝旁,金纹与净魂主灯的火焰交织,暗雾消散的速度越来越快:“裂缝很快就能愈合……可混沌之母的本体碎片还没毁掉,我们能撑到渡魂人回来吗?守轮者们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要是他们彻底失去自主意识,时光轮会失控吗?曲星蛮和张酸能在混沌之母重铸本体前,帮渡魂人毁掉碎片吗?就算毁掉碎片,我们这些守轮者和残魂,真的能永远守住时光轮,让三界再也不受混沌之力的侵扰吗?”

时光轮的金光渐渐稳定,裂缝也开始慢慢愈合。可白九思四人的虚影却越来越淡,意识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花如月的银莲微光轻轻蹭着白九思的虚影,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承诺。

殿外,净魂主灯的光芒越来越远,混沌渊的方向传来阵阵轰鸣——渡魂人已经找到了本体碎片,战斗开始了。曲星蛮和张酸守在殿内,紧紧握着莲心灯,祈祷着他们能胜利,祈祷着白九思四人能撑到他们回来。

而时光轮核心处,白九思的意识在最后模糊的瞬间,紧紧贴着花如月的银莲:“如月……等我……就算意识消散,我也会在时光的尽头,等你……”

花如月的银莲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我等你……九思……无论多久……”

曦娥的魂息看着这一切,金纹中泛起一丝泪光。她看向殿外混沌渊的方向,又看向渐渐愈合的裂缝,心中满是疑问:渡魂人能毁掉本体碎片吗?曲星蛮和张酸能平安回来吗?白九思和花如月,真的能在时光的尽头再次相遇吗?

殿外的轰鸣突然变得剧烈,净魂主灯的光芒竟瞬间黯淡了大半,紧接着一道金色的魂影从空中坠落,重重摔在大殿门口——正是渡魂人长老,他的金灯已裂成两半,胸口插着一缕漆黑的混沌碎片,气息微弱到几乎消散。

“长老!”曲星蛮和张酸立刻冲过去,扶着他的身体。长老咳出一口黑血,指着混沌渊的方向,声音带着绝望:“混沌之母的本体碎片……已经生出了灵智!它吞了我们三个渡魂人,还……还引动了混沌渊的地脉浊力,很快就会重铸出半具本体!净魂主灯碎了,我们……我们挡不住了!”

时光轮核心处,白九思四人的虚影突然剧烈晃动,意识的声音带着焦急:“怎么会这样?净魂主灯不是能净化混沌之力吗?为什么会碎?”

曦娥的魂息飘到长老身边,金纹轻轻覆在他的胸口,试图稳住他的魂息:“是混沌碎片里的‘本源浊力’,那是混沌之母诞生时就有的力量,净魂主灯只能净化后天混沌力,挡不住本源浊力!长老,混沌碎片现在在哪里?它重铸半具本体需要多久?”

“就在混沌渊的最深处……那片‘无时光隙’里!”长老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色的鳞片,“这是……渡魂人的‘引路鳞’,能打开通往无时光隙的通道……可通道只能撑一炷香,而且……无时光隙里没有时间流逝,进去后,你们的神魂会被定住,只有靠守轮者的时光之力才能解……白九思,你们能引动轮盘的时光之力,透过引路鳞帮我们稳住神魂吗?”

白九思的虚影立刻与时光轮核心贴合,金色纹路中射出一缕细光,缠上引路鳞:“我能引动力量,但我们的意识快消散了,最多只能撑半炷香!曲星蛮,张酸,你们带着引路鳞去无时光隙,一定要毁掉本体碎片!龙渊,凌儿,你们用雷纹和守魂火的残留力量,透过轮盘帮他们挡住本源浊力!”

龙渊和樊凌儿的虚影立刻响应,雷纹与守魂火化作两道光丝,顺着细光缠上引路鳞:“我们会尽力!你们一定要撑住!”

曲星蛮握紧引路鳞,扶着张酸就要往外冲,却被长老拉住:“等等!无时光隙里……藏着‘时光残影’,那是被时空遗弃的过去残像,会变成你们最恐惧的模样……你们没有仙力,只能靠自己的意志……真的敢进去吗?而且……混沌碎片重铸半具本体只需要半炷香,你们能在它重铸完成前,找到并毁掉碎片吗?”

“我们敢!”曲星蛮眼神坚定,“九思他们在等我们,三界在等我们,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们也要毁掉碎片!”

张酸也握紧桃木剑碎片,绿纹重新燃起微光:“我还有忘川圣泉水,就算挡不住本源浊力,也能暂时困住它!长老,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很快回来!”

两人转身冲出大殿,引路鳞在手中亮起,空中裂开一道暗金色的通道——正是通往无时光隙的入口。他们纵身跃入通道,通道立刻开始收缩,只剩下半炷香的时间。

殿内,长老的气息越来越弱,曦娥的魂息也开始闪烁:“我用最后魂息护住长老的魂息,不让他消散!白九思,你们的时光之力还能撑多久?曲星蛮和张酸在无时光隙里,肯定会遇到时光残影,你们能透过引路鳞,帮他们分辨残影吗?”

白九思的虚影已经变得近乎透明,只有与花如月相贴的部分还泛着红金微光:“我……我能感应到引路鳞的气息……但我的意识快模糊了……如月,你帮我一起……”

花如月的银莲微光突然亮起,与白九思的红金光丝交织,顺着细光传到引路鳞:“九思,我在……我们一起帮他们……”

无时光隙内,曲星蛮和张酸刚站稳,就被一片漆黑包裹。周围突然泛起无数光点,竟是时光残影——有被邪祟吞噬的仙门弟子,有雾溪镇死去的村民,还有白九思四人变成守轮者的模样,每个人都带着怨恨的神情,朝着他们扑来:“是你们害了我们!你们怎么不去死!”

“是残影!别被迷惑!”曲星蛮立刻举起引路鳞,红金细光从鳞片中射出,触碰残影的瞬间,残影竟化作飞灰,“是九思和如月的力量!跟着光走,就能找到碎片!”

两人顺着细光往前跑,可残影越来越多,甚至出现了龙渊和樊凌儿的残影,他们举着剑,朝着曲星蛮刺来:“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成为守轮者?为什么要丢下我们?”

张酸的脚步猛地顿住,眼泪落在桃木剑碎片上:“龙渊……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别停!是残影!”曲星蛮立刻拉住他,“龙渊和凌儿还在时光轮等我们,我们不能在这里倒下!”

就在这时,引路鳞突然剧烈震动,白九思的声音带着虚弱:“快……快往前跑!混沌碎片就在前面……本源浊力开始扩散了……我们的力量……只能撑最后十息……”

两人立刻加快速度,终于在前方看到一团漆黑的雾气——正是混沌之母的本体碎片,它周围泛着暗紫色的本源浊力,正一点点凝聚成半具人形。

“就是现在!”张酸将忘川圣泉水全部泼向碎片,淡蓝色泉水与本源浊力相撞,发出滋滋的声响,碎片的凝聚速度瞬间变慢。曲星蛮则举起引路鳞,红金细光与雷纹、守魂火光丝交织,凝成一道光刃,朝着碎片劈去!

“不——!”碎片发出刺耳的尖啸,本源浊力暴涨,将光刃震碎。曲星蛮和张酸被气浪掀飞,重重摔在地上,引路鳞也脱手飞出,细光瞬间黯淡。

时光轮大殿内,白九思四人的虚影突然变得透明,意识的声音几乎听不见:“我们……撑不住了……曲星蛮……张酸……靠你们自己了……”

曦娥的魂息飘到核心旁,金纹与轮盘纹路交织,试图引动最后一丝时光之力:“我来帮你们!就算魂飞魄散,也要护住他们!”

无时光隙里,引路鳞突然重新亮起,一道金纹从鳞片中射出,与光刃残片交织,再次凝成光刃。曲星蛮和张酸立刻爬起来,握住光刃,朝着碎片冲去:“九思,如月,前辈,我们不会让你们失望!”

光刃狠狠劈中碎片,本源浊力瞬间炸开,碎片开始一点点消散。可就在碎片即将彻底毁灭时,它突然将最后一缕本源浊力射向曲星蛮,钻进她的眉心:“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一起!这缕浊力会在你体内生根,等时机成熟,我还会回来的!”

曲星蛮发出一声惨叫,眉心泛起暗紫色的纹路,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张酸立刻冲过去,桃木剑碎片的绿纹贴在她的眉心,却只能暂时压制浊力:“星蛮!你怎么样?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引路鳞的通道开始收缩,只剩下最后一息。两人互相搀扶着,抓住引路鳞,终于在通道关闭前冲出了无时光隙,摔在时光轮大殿外。

殿内,白九思四人的虚影已经快要看不见,只有核心处还泛着一丝红金与银白的微光。曦娥的魂息也变得黯淡,金纹轻轻覆在曲星蛮的眉心:“本源浊力钻进了她的神魂……我能暂时压制,却不能彻底净化……需要创世神的完整残息才能根除……可残息散落在三界,你们能在浊力爆发前找到吗?曲星蛮的神魂会被浊力慢慢吞噬,她能撑到找到残息吗?我们这些守轮者和残魂,意识越来越模糊,很快就会变成轮盘的傀儡,再也不能帮你们了,你们真的能独自找到残息,净化浊力,守住三界吗?”

曲星蛮靠在张酸怀里,虚弱地笑了笑:“我们能……就算找不到残息,我也会用最后神魂,将浊力封印在体内……九思,如月,龙渊,凌儿,你们等着……我们一定会找到残息,回来救你们……”

时光轮的金光突然变得稳定,裂缝彻底愈合,可核心处的四道微光却越来越淡。白九思的意识在最后一刻,轻轻碰了碰花如月的银莲:“如月……我记着你……记着忘川渡的星空……”

花如月的银莲微微颤动,像是在回应:“我也记着……九思……等你……”

曦娥的魂息看着这一切,金纹中泛起一丝泪光。她看向殿外的天空,又看向曲星蛮眉心的暗紫纹路,心中满是疑问:曲星蛮和张酸能找到创世神的完整残息吗?本源浊力真的能被净化吗?白九思和花如月,真的能在意识消散前,等到他们回来吗?

曲星蛮强撑着坐起身,指尖抚过眉心的暗紫纹路,那里传来阵阵灼痛,像是有无数小蛇在啃噬神魂。她从怀中掏出莲心灯,灯芯的残光忽明忽灭,映着她苍白的脸:“张酸,你还记得九思说过吗?创世神的残息散落在三界,其中一缕藏在‘执念碑’下的忘川河底——当年我们一起去执念碑答三问魂阵时,我好像感应到过熟悉的气息。”

张酸立刻扶她站起来,桃木剑碎片的绿纹紧紧贴在她的手腕,试图缓解她的痛苦:“那我们现在就去忘川河!只是你的神魂受了浊力侵蚀,能撑到河底吗?忘川河的水会加重神魂负担,说不定会让浊力提前爆发,你真的要冒这个险?”

“没有时间犹豫了!”曲星蛮握紧莲心灯,“九思他们的意识快消散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残息!曦娥前辈,你能暂时稳住我体内的浊力吗?”

曦娥的魂息从时光轮核心飘出来,金纹轻轻覆在曲星蛮的眉心,暗紫纹路竟暂时淡了几分:“我用最后魂息压制它,最多撑三天。三天后若找不到残息,浊力就会彻底爆发,不仅你会魂飞魄散,还会引动混沌渊的余孽,到时候三界又会陷入危机。忘川河底的执念碑下有‘魂锁阵’,需要用渡魂人的血脉才能打开,你是莲心灯的继承者,血脉里有渡魂人的气息,能打开阵门吗?魂锁阵里藏着无数亡魂残魂,被浊力影响后可能会变成邪祟,你们没有仙力,能在不伤害亡魂的情况下通过阵门吗?”

曲星蛮重重点头,扶着张酸就往殿外走:“我们能!前辈,时光轮就拜托你了,九思他们……也拜托你多照看!”

曦娥的魂息轻轻晃动,算是回应。她飘回时光轮核心,看着那四道几乎透明的虚影,金纹缠上红金与银白的微光:“孩子们,再撑三天……曲星蛮和张酸很快就会带着残息回来,你们一定能醒过来……”

忘川河畔,阴风阵阵,河水泛着幽绿的光,河底隐约能看到执念碑的轮廓。曲星蛮和张酸刚走到河边,就被一股寒意包裹,曲星蛮的眉心突然传来剧痛,暗紫纹路再次亮起:“浊力……在抗拒忘川河的净化之力……张酸,快帮我稳住神魂!”

张酸立刻将桃木剑碎片按在她的后背,绿纹与莲心灯的残光交织,暂时压制住浊力。曲星蛮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入忘川河,河水刚没过她的胸口,就传来阵阵刺痛,像是有无数细针在扎她的神魂。她咬牙朝着河底的执念碑游去,莲心灯的残光在前方引路,驱散了周围的阴寒。

终于,两人来到执念碑下。碑身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正是那些有未了执念的亡魂留下的。碑底有一道暗门,上面刻着渡魂人的图腾——正是莲心灯的图案。

“找到了!”曲星蛮激动地喊道,将莲心灯贴在图腾上。灯芯的残光与图腾交织,暗门缓缓打开,里面传来阵阵魂息的波动——正是创世神残息的气息!

可就在暗门打开的瞬间,无数灰雾从门里涌出来,竟是被浊力影响的亡魂残魂!它们发出凄厉的尖叫,朝着两人扑来:“外来者!滚出去!别打扰我们的执念!”

“是浊力让它们变得狂暴!”张酸立刻将桃木剑碎片掷出,绿纹缠住冲来的残魂,“星蛮,你快进去拿残息!我挡住它们!”

曲星蛮点点头,纵身跃入暗门。门内是一间石殿,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缕金色的光团——正是创世神的残息!她刚要伸手去拿,石殿突然剧烈震动,暗紫色的雾气从石缝里钻出来,竟是她体内的浊力感应到残息,开始失控!

“不好!”曲星蛮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朝着残息扑去,浊力顺着她的指尖,就要缠上金色光团,“快停下!”

她拼命守住心神,用莲心灯的残光挡住浊力,可身体却越来越不受控制。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残息里传来,带着温暖的力量:“孩子,守住本心,你的血脉能净化浊力。”

曲星蛮猛地抬头,只见残光中凝出一道模糊的身影——竟是创世神的虚影!她激动地跪下身:“创世神前辈!求你救救九思他们,救救三界!”

创世神的虚影轻轻点头,金色光团飘到她的眉心:“这缕残息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浊力,也能唤醒守轮者的意识。但要彻底净化浊力,还需要另外两缕残息,分别藏在‘仙门禁地’的雷劫池和‘魔界深渊’的血莲旁。你能在三天内找到另外两缕残息,集齐完整的创世之力吗?守轮者的意识只能靠这缕残息唤醒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若找不到另外两缕,他们还是会变成轮盘的傀儡,你真的能做到吗?”

曲星蛮紧紧握住残光,泪水落下:“我能!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集齐残息!”

她转身冲出暗门,张酸还在与残魂厮杀,桃木剑碎片的绿纹已经黯淡。曲星蛮立刻将残光的力量注入莲心灯,金色火焰暴涨,瞬间净化了所有被浊力影响的残魂。两人不敢耽搁,立刻朝着仙门禁地的方向飞去。

时光轮大殿内,曦娥的魂息正焦急地守在核心旁,四道虚影已经快要看不见。突然,一缕金色的光团从殿外飞来,注入时光轮核心——正是曲星蛮带回来的创世神残息!

“是残息!”曦娥的魂息激动地喊道,金纹与残光交织,注入四道虚影。

白九思四人的虚影突然变得凝实,意识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月!龙渊!凌儿!你们还好吗?”

“九思!”花如月的银莲微光暴涨,紧紧贴在他的虚影旁,“我们……我们能感应到残息的力量!曲星蛮他们成功了!”

龙渊和樊凌儿的虚影也重新亮起,雷纹与守魂火交织:“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可就在这时,残光突然变得黯淡,创世神的声音从核心处传来:“这缕残息只能唤醒你们半个时辰,要彻底解除守轮者的绑定,还需要另外两缕残息。曲星蛮已经去仙门禁地和魔界深渊寻找,你们能在半个时辰内,撑到她回来吗?残光的力量在快速消耗,若她不能及时回来,你们还是会变成傀儡,永远困在轮盘里,你们真的能撑住吗?仙门禁地的雷劫池有第九重雷劫守护,魔界深渊的血莲旁有血魔看守,曲星蛮和张酸没有仙力,能在三天内闯过难关,拿到残息吗?我这缕残魂也快消散了,不能再帮你们了,你们真的能在这半个时辰内,等到希望的到来吗?”

四人的虚影紧紧靠在一起,眼神坚定:“我们能!为了彼此,为了三界,我们一定能撑到曲星蛮回来!”

曦娥的魂息也亮起,金纹与他们的虚影交织:“我会用最后魂息帮你们稳住意识!孩子们,坚持住!”

而此时的仙门禁地,曲星蛮和张酸正站在雷劫池旁。池内的雷劫已经凝聚到第九重,雷光泛着暗紫色,竟是被混沌余孽污染过的雷劫!张酸的桃木剑碎片绿纹暴涨,挡在曲星蛮身前:“我来引开雷劫,你去拿残息!”

曲星蛮点点头,握紧莲心灯,趁着张酸引开雷劫的瞬间,纵身跃入雷劫池。池底的石台上,果然放着一缕金色的残光——正是第二缕创世神残息!她刚要伸手去拿,雷劫突然朝着她劈来,竟是血魔提前赶到,控制了雷劫!

“想拿残息?先过我这关!”血魔的身影从雷劫中凝出,手中握着一柄血刃,朝着曲星蛮劈来。

曲星蛮立刻用莲心灯的残光挡住血刃,却被震得连连后退。张酸也冲了过来,桃木剑碎片劈向血魔的后背:“星蛮,快拿残息!我挡住他!”

曲星蛮趁机拿到残息,可血魔却突然将血刃掷向她,血刃带着浓郁的魔气,直指她的眉心——那里还藏着混沌之母的本源浊力!

“小心!”张酸猛地扑过去,用身体挡住血刃,血刃深深插进他的后背,绿纹瞬间黯淡。

“张酸!”曲星蛮凄厉地喊道,将残息的力量注入桃木剑碎片,金色火焰暴涨,将血魔烧成飞灰。

她扶起重伤的张酸,眼泪落在他的脸上:“我们拿到残息了……现在去魔界深渊拿最后一缕……你一定要撑住!”

张酸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快走吧……九思他们还在等我们……”

两人互相搀扶着,朝着魔界深渊飞去。时光轮大殿内,半个时辰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半,白九思四人的虚影再次开始变得透明,意识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曲星蛮……你们快回来……我们快撑不住了……”

曦娥的魂息也变得黯淡,金纹拼命缠住他们的虚影:“再坚持一下……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魔界深渊内,曲星蛮和张酸终于找到血莲。血莲旁的石台上,放着最后一缕创世神残息。可就在他们要拿残息时,血莲突然绽放,混沌之母的本源浊力从莲心钻出来,与曲星蛮体内的浊力呼应,她的身体瞬间不受控制,朝着残息扑去:“我要吞了残息,重铸本体!”

“星蛮!醒醒!”张酸用尽最后力气,将桃木剑碎片插进她的眉心,绿纹与残光交织,暂时压制住浊力。

曲星蛮猛地清醒过来,立刻拿到最后一缕残息,扶起张酸就往回跑。时光轮大殿的方向,传来时光轮不稳定的轰鸣——白九思四人的意识已经快消散了!

他们拼命赶回大殿,只见四道虚影已经快要看不见,曦娥的魂息也只剩下一丝。曲星蛮立刻将三缕残息全部注入时光轮核心,金色光芒暴涨,将整个大殿都笼罩其中!

“成功了!”曦娥的魂息激动地喊道。

白九思四人的虚影突然变得凝实,身体从时光轮核心中分离出来,重新拥有了实体!花如月扑进白九思的怀里,眼泪落下:“九思!我们回来了!”

龙渊和樊凌儿也紧紧相拥,雷纹与守魂火重新亮起。可就在这时,曲星蛮体内的本源浊力突然爆发,暗紫色雾气从她的眉心涌出,朝着时光轮扑来:“我还没输!”

混沌之母的虚影竟再次凝出,只是气息比之前更弱。白九思立刻将创世之力注入光刃,朝着虚影劈去:“这次,彻底解决你!”

虚影发出凄厉的惨叫,被光刃劈成飞灰。可曲星蛮却倒在地上,气息微弱,眉心的暗紫纹路越来越深:“九思……我体内的浊力……还没彻底净化……最后一缕残息……只能暂时压制它……”

白九思立刻蹲下身,将创世之力注入她的眉心:“我们会找到办法净化它!你放心!”

曦娥的魂息飘到众人中间,身体比之前凝实了几分:“创世神的完整残息能彻底净化浊力,但需要‘时光心灯’的核心火。心灯核心火藏在逆时角的混沌泉底,那里还有逆时煞的残魂,你们能在浊力爆发前,拿到核心火吗?曲星蛮的神魂已经快撑不住了,你们能在她魂飞魄散前,救回她吗?逆时角的时空已经稳定,可混沌泉底的逆时煞残魂变得更强,你们真的能打过它吗?就算拿到核心火,净化了浊力,三界的混沌余孽还没清理干净,你们真的能在余孽作乱前,彻底平定三界吗?”

众人对视一眼,眼神坚定。白九思扶起花如月,龙渊扶着樊凌儿,曲星蛮靠在张酸怀里,五人朝着逆时角的方向走去。时光轮的金光在他们身后闪烁,曦娥的魂息也跟了上来:“我陪你们一起去!这次,我们彻底解决所有危机!”

可就在他们踏入逆时角入口时,混沌泉底传来逆时煞的嘶吼,暗紫色的雾气从泉底涌出来,朝着他们扑来:“你们又回来了!这次,我要把你们永远困在逆时角!”

白九思举起光刃,创世之力与花如月的神魂微光交织:“这次,我们不会再让你得逞!”

战斗再次开始,金色与暗紫色的光芒交织,逆时角的时空开始剧烈晃动。曦娥的魂息也加入战斗,金纹缠上逆时煞的残魂。曲星蛮和张酸则守在一旁,莲心灯的残光与桃木剑的绿纹交织,警惕地盯着混沌泉底。

可混沌泉底突然传来一阵更强大的气息,竟是逆时煞吞噬了混沌之母的本源浊力,变得更强了!它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朝着白九思扑来:“我要吞了你的创世之力,成为新的混沌之主!”

白九思与花如月背靠背站在一起,光刃与神魂微光交织成光盾,挡住逆时煞的攻击:“我们不会让你得逞!龙渊,凌儿,用雷纹和守魂火攻击它的胸口!那里是它的核心!”

龙渊和樊凌儿立刻发动攻击,雷纹与守魂火交织成光矛,直指逆时煞的胸口。逆时煞发出惨叫,核心处出现一道裂痕。可它却突然爆发出更强的力量,将众人震飞:“我要毁了逆时角,让你们和我一起陪葬!”

逆时角开始崩塌,无数时空碎片从空中落下。曦娥的魂息立刻将众人护在身后,金纹与时光轮的力量交织,形成一道光罩:“快拿核心火!逆时角马上就要崩塌了!白九思,花如月,你们去泉底拿核心火,我们挡住逆时煞!”

白九思和花如月立刻冲向混沌泉底,泉底的时光心灯和心火正泛着金色的光芒。可逆时煞却突然扑过来,挡住他们的去路:“想拿核心火?先过我这关!”

白九思举起光刃,与逆时煞展开激战。花如月趁机拿到核心火,朝着众人跑去:“拿到了!我们快离开这里!”

逆时煞见核心火被拿走,彻底陷入疯狂,身体开始膨胀,就要自爆:“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

“快逃!”曦娥的魂息将众人推进时光通道,自己则留在最后,金纹与逆时煞的身体交织,“我来挡住它!你们快走!”

“前辈!”众人凄厉地喊道,却被通道的力量拉走。

时光通道关闭的瞬间,他们听到逆时煞的自爆声,还有曦娥最后的声音:“守住三界……守住彼此……”

众人冲出通道,回到时光轮大殿。逆时角的崩塌没有影响到这里,可曦娥的魂息却再也没有回来。曲星蛮立刻将核心火注入莲心灯,金色火焰暴涨,她体内的本源浊力被彻底净化,眉心的暗紫纹路消失不见。

可众人却开心不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心中满是悲伤。白九思握紧光刃,眼神坚定:“我们一定要找到曦娥前辈的魂息碎片,把她救回来!”

花如月点点头,握住他的手:“我们一起找!”

就在这时,时光轮突然泛起金光,曦娥的一缕魂息从轮盘里飘出来,带着微弱的力量:“我……我还在……逆时煞自爆时,我用最后魂息躲进了时光轮……只是魂息太弱,暂时不能凝出虚影……”

“前辈!”众人激动地喊道。

“我们一定能做到!”白九思将创世神残息与时光心灯核心火凝成一缕金芒,轻轻托在掌心,“前辈,先靠这缕力量稳住魂息,我们现在就去三界寻找你的魂息碎片,顺便清理混沌余孽!龙渊,你带仙门弟子去清理仙域的浊影;凌儿,你用守魂火净化忘川河的亡魂残祟;曲星蛮、张酸,你们随我和如月去魔界深渊,那里不仅有前辈可能散落的魂息,还有最后一批混沌余孽的巢穴!”

龙渊握紧雷纹剑,剑身雷光暴涨:“放心!仙门弟子已经休整完毕,这次定能将浊影连根拔起!只是魔界深渊的‘血魔窟’藏着千年血煞,你们没有曦娥前辈的时光之力护持,真的能闯进去吗?”

樊凌儿也跟着点头,守魂火在指尖凝成小火球:“忘川河的亡魂残祟被浊力影响得极深,我需要花些时间净化,可能赶不上支援你们,你们独自面对血魔窟,真的没问题?”

曦娥的魂息缠上白九思掌心的金芒,声音带着一丝暖意:“我能感应到魔界深渊有三缕魂息碎片,藏在血魔窟的‘血莲台’下。血煞虽强,却怕时光心灯的核心火,你们可将核心火凝成护罩,暂时挡住血煞侵蚀。只是血魔窟的主人‘血煞王’已修成活煞,普通仙力伤不了他,必须用创世之力与神魂微光融合的‘净化光刃’才能彻底消灭,你们能在清理余孽的同时,凝聚出净化光刃吗?”

花如月将神魂微光注入金芒,与创世之力缠成红金交织的光丝:“我们能!之前在逆时角,我和九思的力量就能融合,这次有核心火加持,定能凝出净化光刃!只是前辈,你的魂息碎片若与血煞纠缠太久,会不会被污染?”

“不会。”曦娥的魂息轻轻颤动,“时光魂息本就有净化之力,只是我现在太弱,无法自行挣脱血煞束缚。你们要尽快找到碎片,我最多只能撑七日,七日之后魂息就会被血煞吞噬。”

众人不再耽搁,立刻兵分三路。白九思、花如月带着曲星蛮、张酸踏上去魔界深渊的路,刚出时光轮大殿,就见远处的天空泛着一层淡紫浊雾——正是魔界深渊飘来的血煞,竟已开始往人间蔓延。

“血煞扩散得比预想中快!”张酸掏出桃木剑碎片,绿纹在剑身上绕成圈,“雾溪镇的村民还在等着我们,我们得尽快解决血魔窟!”

曲星蛮也握紧莲心灯,灯芯的核心火泛着金红光芒:“我能感应到血魔窟的方向,就在魔界深渊最深处的裂谷里。只是裂谷外的‘蚀骨风’能腐蚀仙力,我们的护罩能挡住吗?”

白九思将红金光丝缠上四人周身,凝成一层薄光:“有创世之力和核心火在,蚀骨风伤不了我们。只是张酸的桃木剑和曲星蛮的莲心灯都只剩残力,遇到血魔时你们尽量自保,我和如月主攻。”

四人加快脚步,很快就踏入魔界深渊的范围。这里的天空是暗红色的,地面布满龟裂的血纹,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刚走到裂谷入口,一阵黑风突然袭来,正是蚀骨风,撞在护罩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红金光丝竟真的将风刃挡在外面。

“果然有用!”花如月松了口气,可刚要迈步,裂谷里突然传来一阵嘶吼,无数血影从谷中冲出来——正是血魔窟的小喽啰,个个青面獠牙,手中握着染血的骨刀。

“杀!”白九思将红金光丝凝成光刃,瞬间劈碎冲在最前面的血魔。花如月也将神魂微光凝成光针,射向血魔的眉心——那里是血魔的魂核所在。曲星蛮和张酸则守住两侧,莲心灯的火光与桃木剑的绿纹交织,挡住偷袭的血魔。

可血魔越杀越多,仿佛无穷无尽。张酸的绿纹渐渐黯淡,后背被骨刀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衣衫:“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血魔太多,我们的力量快撑不住了!”

花如月立刻将一缕神魂微光注入张酸体内,暂时稳住他的伤势:“九思,我们用净化光刃试试!说不定能一次性清掉这些血魔!”

白九思点头,与花如月并肩而立,创世之力与神魂微光在核心火的加持下,凝成一柄巨大的红金光刃,朝着血魔群劈去。光刃所过之处,血魔瞬间化为飞灰,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裂谷里的血影瞬间少了大半,只剩下几只漏网之鱼,被曲星蛮和张酸轻松解决。

四人继续往裂谷深处走,越往里走,血煞越浓,护罩上的红金光丝也开始变得黯淡。终于,他们看到了血魔窟的入口——一座用白骨搭建的巨门,门楣上刻着“血莲台”三个血色大字,门后传来血煞王的狂笑:“终于等到你们了!创世之力和时光魂息,正好用来壮大我的血煞!”

巨门轰然打开,一道血色身影从门内飘出,正是血煞王。他周身缠绕着浓得化不开的血煞,手中握着一柄血骨杖,杖顶的骷髅头泛着绿光:“白九思,花如月,你们的力量我垂涎已久,今天就乖乖成为我的养料吧!”

“休想!”白九思将红金光刃举过头顶,“我们是来拿曦娥前辈的魂息碎片,顺便灭了你这害人的活煞!”

血煞王狂笑一声,血骨杖猛地砸向地面,无数血刺从地里钻出,朝着四人射来。花如月立刻将神魂微光凝成光盾,挡住血刺,却被震得连连后退:“他的血煞里掺了混沌余孽的浊力!比之前遇到的血魔强太多!”

曲星蛮突然举起莲心灯,核心火暴涨,朝着血煞王射去:“核心火能净化浊力!九思,快趁机攻击他的魂核!”

白九思立刻纵身跃起,红金光刃朝着血煞王的眉心劈去。血煞王急忙用血骨杖抵挡,光刃与骨杖相撞,发出一声巨响,血煞王被震得后退数步,眉心的血纹裂开一道口子——正是他的魂核所在。

“找死!”血煞王彻底暴怒,周身血煞暴涨,竟将整个裂谷都笼罩其中,“血煞大阵,起!”

无数血影从血煞中凝出,朝着四人扑来。张酸的桃木剑碎片突然亮起,绿纹与忘川圣泉水的余温交织,竟在四人周身凝成一道淡蓝护罩:“这是忘川圣泉的‘净魂水纹’,能暂时困住血影!你们快去找魂息碎片,我和星蛮挡住大阵!”

白九思和花如月立刻冲进血魔窟,洞内的血莲台果然在中央,台上放着三朵血色莲花,每朵莲花下都压着一缕金色的魂息——正是曦娥的魂息碎片!可就在他们要拿碎片时,血莲突然炸开,三道血影从莲台里冲出来,竟是被血煞附身的曦娥魂息碎片!

“前辈!”花如月惊呼一声,不敢动手。白九思立刻将核心火凝成光丝,缠上魂息碎片:“别担心!核心火能驱散血煞,不会伤到前辈的魂息!”

光丝刚触到魂息碎片,血煞就发出惨叫,从碎片中被逼出来,化作飞灰。三缕魂息碎片立刻飘到白九思掌心,与之前的魂息汇合,曦娥的声音从碎片中传来:“太好了……终于找回碎片了……快……血煞王的大阵快撑不住了,曲星蛮和张酸有危险!”

白九思和花如月立刻冲出洞外,只见张酸和曲星蛮已经被血影缠住,护罩即将破碎。血煞王手持血骨杖,朝着曲星蛮的后背劈去:“先吞了你这莲心灯继承者!”

“住手!”白九思将三缕魂息碎片与核心火、创世之力交织,凝成一道金色光矛,狠狠射向血煞王的眉心。血煞王惨叫一声,魂核被光矛击碎,身体开始一点点消散,血煞大阵也随之崩塌。

曲星蛮和张酸终于挣脱血影,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白九思将曦娥的魂息碎片托在掌心,与花如月的神魂微光一起注入碎片:“前辈,现在能重凝虚影了吗?”

曦娥的魂息碎片渐渐亮起,凝成一道半透明的虚影,比之前凝实了许多:“还需要最后一缕魂息,藏在人间的‘时光古楼’里。那里是我当年存放时光典籍的地方,后来被混沌余孽占据,楼里的‘时光沙漏’能扭曲时间,进去后你们的时间流速会变成外界的十倍,也就是说,你们在楼里待一天,外界就过去十天。混沌余孽的首领‘浊影王’就在楼里,他已吸收了沙漏的时光之力,你们能在楼里的时间耗尽前,找到魂息碎片并消灭他吗?龙渊和樊凌儿还在清理仙域和忘川河的余孽,若外界过去十天,他们可能会遇到危险,你们真的能尽快出来吗?”

白九思看着掌心的魂息虚影,又看向疲惫的曲星蛮和张酸,坚定地说:“我们能!就算时间流速再快,我们也要找到最后一缕魂息,救回前辈!张酸,你和星蛮先回时光轮休整,我和如月去时光古楼!”

曲星蛮摇摇头,撑着站起来:“我们一起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而且莲心灯能感应时光之力,说不定能帮你们找到沙漏的位置!”

张酸也跟着点头,握紧桃木剑碎片:“我也去!忘川圣泉水还能派上用场!”

四人不再犹豫,立刻朝着时光古楼的方向赶去。曦娥的魂息虚影飘在他们身前,指引着方向:“时光古楼在人间的‘落霞城’外,楼里有九层,魂息碎片在第九层的沙漏旁。浊影王最擅长用幻象迷惑人,你们一定要守住本心,别被他的幻象骗了。只是楼里的时光之力会影响你们的记忆,进去后可能会忘记自己的使命,你们真的能守住本心吗?最后一缕魂息若被沙漏的时光之力同化,就算找到也无法融合,你们能在同化前拿到碎片吗?我们真的能在这一切结束后,彻底平定三界,让时光轮永远稳定,让所有人都能过上安稳的生活吗?”

说话间,远处已经能看到时光古楼的轮廓——那是一座高耸入云的石楼,楼身刻满时光纹路,却泛着一层淡紫浊雾,正是浊影王的气息。楼前的空地上,散落着无数凡人的骸骨,显然是被浊影王吞噬的无辜者。

白九思握紧红金光刃,眼神冰冷:“浊影王,这次定要让你魂飞魄散!”

四人朝着时光古楼冲去,楼门突然自动打开,里面传来浊影王的笑声:“欢迎来到时光古楼!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时光幻境’,好好享受吧!”

楼内一片漆黑,只有每层楼的中央泛着微光。四人刚踏入一楼,周围突然亮起,竟变成了仙门被邪祟围攻的景象——龙渊浑身是伤,雷纹剑断裂,正被无数浊影包围;樊凌儿的守魂火已经熄灭,倒在地上,气息全无。

“龙渊!凌儿!”白九思嘶吼着冲过去,却被花如月拉住:“九思,是幻象!你看,他们的气息是冷的!”

白九思猛地回过神,果然感应到“龙渊”和“凌儿”的气息带着刺骨的寒意。他挥出光刃,幻象瞬间消散,一楼的景象恢复漆黑。

“好险!”曲星蛮拍着胸口,“浊影王的幻象太真实了,差点就上当了!”

四人继续往上走,每层楼的幻象都越来越真实,有雾溪镇被血煞吞噬的景象,有时光轮崩塌的画面,甚至有他们彼此反目的场景。花如月的神魂微光越来越弱,好几次都差点被幻象迷惑,幸好白九思及时用创世之力唤醒她。

终于,他们来到第九层。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时光沙漏,沙漏旁果然放着一缕金色的魂息碎片——正是曦娥的最后一缕魂息!可沙漏旁,站着一道淡紫身影,正是浊影王,他手中握着一根时光杖,杖顶的宝石泛着诡异的光。

“你们终于来了!”浊影王转过身,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我等你们很久了,创世之力和时光魂息,正好用来让我掌控时光!”

白九思将光刃举过头顶,红金光芒照亮整个第九层:“别做梦了!今天就灭了你!”

浊影王挥动时光杖,沙漏突然倒转,楼内的时间流速瞬间加快,四人的身体竟开始变得衰老——只是片刻,他们的头发就染上了白霜!

“不好!是时光倒流!”曦娥的魂息虚影急忙喊道,“快用核心火挡住!时光杖能操控楼内时间,你们的生命正在快速流失!”

花如月立刻将核心火凝成护罩,挡住时光倒流的力量,四人的衰老速度才慢了下来。可浊影王却趁机冲向魂息碎片:“先吞了魂息碎片,再灭了你们!”

“休想!”曲星蛮举起莲心灯,核心火射向浊影王的后背。张酸也将桃木剑碎片掷出,绿纹缠住时光杖。白九思和花如月则同时冲向魂息碎片,就在他们要拿到碎片时,浊影王突然将时光杖插进沙漏,楼内的时间瞬间静止!

四人的身体被定在原地,只有意识还能活动。浊影王一步步走向魂息碎片,脸上满是得意:“现在,你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吞了魂息,成为时光的主人!”

“不!”白九思拼命挣扎,创世之力与花如月的神魂微光在体内疯狂涌动,竟在时间静止的缝隙中,凝成一丝红金光丝,射向魂息碎片!

金丝刚触到魂息碎片,碎片就亮起,与曦娥的魂息虚影汇合,凝成一道金色光刃,朝着浊影王劈去!浊影王猝不及防,被光刃劈中肩膀,时光杖脱手飞出,楼内的时间恢复流动!

“不可能!”浊影王不敢置信地看着肩膀的伤口,“你怎么能在时间静止中动用力量?”

白九思冷笑一声,与花如月同时冲向浊影王:“因为我们的力量,是用彼此的羁绊凝成的,就算时间静止,羁绊也不会消失!”

红金光刃再次劈出,与曦娥的魂息光刃交织,狠狠劈向浊影王的魂核。浊影王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化作飞灰,时光沙漏也随之崩塌。

四人终于拿到最后一缕魂息碎片,曦娥的魂息虚影彻底凝实,变成了与之前一模一样的模样,只是气息还稍显虚弱:“太好了……终于集齐所有魂息了……现在,我们可以回时光轮,彻底稳定三界时空了……”

可就在这时,时光古楼突然剧烈震动,楼身开始崩塌——沙漏崩塌引发了楼内的时光乱流!四人互相搀扶着,拼命朝着楼外冲去。刚冲出楼门,古楼就彻底塌成一片废墟,时光乱流也随之消散。

他们回到时光轮大殿,龙渊和樊凌儿已经等候在那里,两人身上都带着伤,却面带喜色:“我们清理完仙域和忘川河的余孽了!三界的浊影已经基本被消灭!”

曦娥的魂息飘到时光轮核心,将所有魂息碎片注入轮盘,金色纹路暴涨,整个大殿都被金光笼罩。时光轮的转动变得稳定,三界的时空也彻底恢复了平静。

众人松了口气,相视而笑。可就在这时,时光轮突然泛起一阵异样的红光,核心处传来一阵熟悉的气息——竟是混沌之母的本源浊力!

“怎么会?”白九思脸色骤变,“我们明明已经净化了曲星蛮体内的浊力,也灭了所有混沌余孽!”

曦娥的脸色也变得凝重,她将手放在时光轮核心,闭上眼睛感应片刻,睁开眼时满是震惊:“是时光古楼的沙漏!沙漏里藏着最后一缕本源浊力,被时光乱流冲进了时光轮核心!它正在吞噬轮盘的时光之力,很快就会重铸混沌之母的本体!”

众人的心再次沉了下去。白九思握紧红金光刃,眼神坚定:“就算它重铸本体,我们也会再次消灭它!只是这次,我们有前辈和所有同伴在,一定能赢!”

可曦娥却摇了摇头:“本源浊力与时光轮核心绑定,若强行消灭,时光轮会彻底崩塌,三界也会随之毁灭。唯一的办法,是用创世神的完整残息和时光心灯的核心火,将浊力封印在时光轮的‘时光囚笼’里,可时光囚笼需要有人永远看守,一旦离开,浊力就会再次爆发。你们……谁愿意留下来当看守者?留下来的人,会永远困在囚笼旁,再也不能离开…”

“我留下!”白九思往前一步,将花如月轻轻推到身后,红金光刃在掌心凝成坚定的光纹,“我是创世之力继承者,与时光轮最是契合,而且我的神魂里还留着与如月的羁绊,就算困在囚笼旁,也能守住本心。”

“不行!”花如月立刻抓住他的手腕,神魂微光在指尖剧烈跳动,“要留一起留!我们说好要一起守三界,一起看忘川渡的星空,你不能单独留下!九思,你忘了?我的神魂能感应时光之力,正好能帮你压制浊力,我们一起当看守者,不好吗?”

龙渊刚要开口,却被樊凌儿拉住。她望着两人相握的手,守魂火泛着温柔的光:“让他们留下吧。我们还有仙门要守,忘川河要护,曲星蛮和张酸还要去安抚三界百姓。九思和如月的羁绊能稳住时光囚笼,他们才是最合适的人。”

曲星蛮抱着莲心灯,灯芯的核心火轻轻蹭了蹭白九思的手臂:“我们会经常来看你们的!等三界彻底安定,我就带着渡魂人的同族,一起研究解开囚笼的方法,一定把你们救出来!”

张酸也重重点头,桃木剑碎片的绿纹亮了亮:“我会守好雾溪镇,守好忘川河,不让任何邪祟再靠近时光轮,你们放心!”

曦娥飘到时光轮核心旁,指尖凝出一道金色光纹,指向轮盘底部的暗格:“时光囚笼就在那里,需要你们的神魂与轮盘绑定,才能启动。启动后,你们的肉身会与囚笼融合,意识却能留在时光轮的‘镜中界’——那里能看到三界的一切,也能与我们通过莲心灯对话。只是……绑定神魂时会承受撕裂之痛,你们真的能撑住吗?镜中界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你们在里面待一年,外界才过一天,久而久之,你们会不会忘记现实的羁绊,变成囚笼的一部分?就算我们找到解开囚笼的方法,也需要创世神的本源之力,可创世神早已消散,我们真的能找到本源之力吗?”

白九思握住花如月的手,将创世之力注入她的神魂:“只要能守住彼此,守住三界,再痛我也能撑住。就算镜中界再漫长,只要能看到你,看到大家,我就不会迷失。至于本源之力,我们可以等,等曲星蛮找到渡魂人的古籍,等龙渊找到仙门的秘典,总有一天能找到方法。”

花如月笑着点头,神魂微光与他的创世之力缠成红金交织的绳:“我信你,也信大家。我们一起进去,一起等那一天。”

两人走到时光轮底部,同时将手按在暗格上。曦娥的指尖光纹落在他们的眉心,金色的时光囚笼缓缓从暗格中升起,笼内泛着暗紫色的浊力,正疯狂撞击着笼壁。

“准备好了吗?”曦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舍。

白九思和花如月同时点头,闭上双眼。神魂撕裂的剧痛瞬间传来,两人忍不住闷哼一声,却始终没有松开彼此的手。他们的肉身渐渐与囚笼融合,意识却飘进了一个透明的空间——正是镜中界。透过界壁,他们能清晰看到时光轮大殿里的众人,看到曦娥正用核心火加固囚笼,看到龙渊和樊凌儿在殿外布置防御阵,看到曲星蛮和张酸正往莲心灯里注入魂息。

“成功了!”曲星蛮激动地喊道,莲心灯的光芒与镜中界相连,“九思,如月,我们能通过莲心灯和你们说话!”

白九思和花如月在镜中界挥手,虽然不能触碰,却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气息。曦娥飘到囚笼旁,金色光纹将囚笼裹得严严实实:“浊力暂时被压制住了,但每过百年,它就会爆发一次,需要你们用神魂之力加固囚笼。百年一次的爆发会消耗你们大量神魂,你们真的能撑住吗?龙渊和樊凌儿的仙力会随着时间衰退,曲星蛮和张酸也会老去,百年后,他们还能帮你们一起压制浊力吗?就算撑过一次又一次爆发,我们真的能在浊力彻底冲破囚笼前,找到创世神的本源之力吗?”

龙渊走到囚笼旁,雷纹剑轻轻贴在笼壁上:“我们会培养仙门弟子,让他们继承守轮之力;樊凌儿会教忘川河的渡魂人使用守魂火,以后每百年,都会有人来帮你们加固囚笼。九思,如月,我们不会让你们独自承受。”

曲星蛮将莲心灯放在囚笼旁,灯芯的核心火与镜中界的光纹相连:“这盏灯就是我们的联系,只要灯不灭,我们就会一直找解开囚笼的方法。你们一定要等着我们,等着我们一起看三界太平,一起去忘川渡看星空。”

张酸也将桃木剑碎片插在笼边,绿纹与囚笼的光纹交织:“我会在雾溪镇建一座时光祠,让百姓们为你们祈福,祈福你们早日出来,祈福三界永远安宁。”

众人依依不舍地与白九思、花如月告别,曦娥最后一个离开,她回头望着镜中界里相握的两人…

时光轮缓缓转动,金色的纹路照亮了整个大殿。

时光轮的金纹忽明忽暗,像是在呼应曦娥未尽的忧虑。镜中界里,白九思忽然握紧花如月的手,目光凝向笼壁外那道若隐若现的暗紫色浊痕——方才浊力撞击时,竟在囚笼光纹上留下了一道极细的裂痕,正随着时光轮的转动,缓慢吞噬着金色光纹。

“曦娥前辈,”白九思的声音透过莲心灯传到殿中,“囚笼的光纹在被浊力侵蚀,您能看清那裂痕的源头吗?”

曦娥飘至裂痕旁,指尖金纹探入其中,却猛地被一股黑气弹开,守魂火瞬间黯淡了几分。“是混沌之母的本源浊力在分化,”她惊声道,“这些浊力不是在撞击囚笼,是在啃噬时光轮的根基!它们想通过轮盘渗入三界,而且……”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时光轮底部的暗格,“暗格里藏着的不止是囚笼,还有一道被封印的空间裂隙,浊力正在试图冲破裂隙,连接未知的混沌领域!”

花如月的神魂微微颤抖,指尖红金光纹触碰到镜中界的壁面,竟看到裂隙深处隐约浮动着无数双猩红的眼睛。“九思,我能感应到裂隙里有东西在盯着我们,那些东西……比浊力更可怕。”

龙渊猛地握紧雷纹剑,剑身上雷纹暴涨:“我现在就带仙门弟子来加固裂隙!”

“不可!”曦娥立刻阻止,“裂隙被时光轮的力量压制了千万年,一旦强行干预,反而会加速它的崩裂。如今只能靠九思和如月的神魂之力,暂时稳住裂隙的封印,可你们的神魂已经与囚笼绑定,每动用一次力量,都会加剧肉身与囚笼的融合,长此以往……”

“长此以往,我们会彻底变成囚笼的一部分,再也无法离开,对吗?”花如月轻声问,却没有松开白九思的手。

曦娥沉默着点头,指尖金纹再次探向时光轮的核心,忽然发出一声轻呼:“轮盘的时间流速在紊乱!镜中界方才过了一炷香,外界竟已过了三个时辰——浊力在干扰时光法则,再这样下去,镜中界的一年,恐怕用不了外界一天就会过去,你们的意识会被加速消耗,甚至可能提前迷失!”

曲星蛮抱着莲心灯冲到囚笼旁,灯芯核心火剧烈跳动:“我现在就回渡魂人的古籍库!说不定里面有稳定时光流速的方法!张酸,你跟我一起去,雾溪镇的桃木林能暂时抵挡邪祟,先让仙门弟子帮忙看守!”

张酸重重点头,桃木剑碎片的绿纹贴在笼壁上,与莲心灯的光芒交织成一道微弱的屏障:“九思哥,如月姐,我们很快就回来!你们一定要撑住!”

两人刚转身,时光轮大殿的门突然被一股黑气撞开,无数暗紫色的浊影涌入殿中,形如枯骨,却长着蝙蝠般的翅膀,尖啸着扑向囚笼。龙渊挥剑斩出一道雷柱,却只劈散了三只浊影,更多的浊影已扑到笼壁前,用利爪抓挠着那道裂痕。

“是混沌之母的残魂所化的浊煞!”曦娥的守魂火暴涨,将殿门封住,“它们是被裂隙里的混沌气息吸引来的!九思,如月,快用神魂之力加固裂痕,否则浊煞会顺着裂隙进入镜中界!”

白九思和花如月同时闭上双眼,红金交织的神魂之力顺着笼壁注入裂痕,却在触及裂隙深处时,被一股冰冷的力量反噬。两人同时闷哼一声,镜中界的空间开始剧烈晃动,壁面上浮现出无数细密的裂纹。

“里面有东西在拽我的神魂!”花如月的声音带着痛苦,“九思,我好像看到了混沌之母的本体,她在笑,她说……要让我们成为她的养料!”

白九思将更多创世之力注入她的神魂,目光却锐利地扫过裂隙深处:“曦娥前辈,裂隙里除了混沌气息,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我能感应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和创世之力同源,却带着毁灭的气息——那是不是创世神消散时,未被净化的黑暗本源?”

曦娥浑身一震,指尖金纹剧烈颤抖:“你说什么?创世神的黑暗本源?不可能……当年创世神消散前,明明将黑暗本源封印在了时光轮的最深处,怎么会在裂隙里?难道……时光轮的封印早就被浊力破坏了?”

就在这时,莲心灯的光芒突然黯淡下去,灯芯的核心火忽明忽暗,像是被什么力量压制着。曲星蛮惊叫道:“不好!古籍库那边有浊煞入侵,渡魂人的弟子传来消息,说古籍库里的‘时光禁录’被人动过,里面记载封印黑暗本源的页面,不见了!”

“是有人故意放出了浊煞,目的是为了夺取时光禁录,解开黑暗本源的封印!”龙渊的雷纹剑上布满裂痕,显然已支撑不了多久,“樊凌儿,你带部分弟子去支援古籍库,我和曦娥前辈守住大殿!”

樊凌儿点头,守魂火化作一道火线,带着几名仙门弟子冲出殿门,却在殿外发出一声惊呼:“龙渊!外面来了更多的浊煞,还有……还有仙门的弟子,他们被浊力控制了,正拿着剑砍向忘川河的渡魂人!”

镜中界的晃动越来越剧烈,花如月的神魂开始变得透明,她紧紧抓住白九思的手,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九思,我好像快撑不住了,我的神魂在被黑暗本源吸引,我怕……我会变成浊煞的一部分,伤害你,伤害大家。”

白九思将她拥入怀中,红金光刃在两人周身凝成一道屏障:“不会的,如月,我们说好要一起看忘川渡的星空,我不会让你有事。曦娥前辈,黑暗本源是不是只能用创世之力净化?如果我将所有创世之力注入裂隙,能不能暂时封印它?”

曦娥猛地摇头,眼中满是焦急:“不行!你的创世之力一旦耗尽,不仅会彻底与囚笼融合,时光轮也会因为失去创世之力的支撑而停转,到时候三界的时间会彻底紊乱,过去、现在、未来会交织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末日!可如果不封印黑暗本源,它会在三日之内冲破裂隙,与混沌之母的浊力融合,到时候就算是创世神重生,也无法挽回!”

此时,张酸的声音从莲心灯里传来,带着哭腔:“九思哥,雾溪镇被浊煞包围了,桃木林的防御阵快撑不住了,百姓们都在往忘川河逃,可忘川河的渡魂船……被人破坏了,渡魂人们根本无法将百姓送到安全的地方!”

白九思望着镜中界外,那些被浊煞追赶的百姓,望着为了守护大殿而浑身是伤的龙渊,望着在古籍库中浴血奋战的曲星蛮,又低头看向怀中虚弱的花如月,心中如刀割般疼痛。他的创世之力还能支撑多久?裂隙里的黑暗本源会不会提前冲破封印?夺走时光禁录的人是谁?是仙门的内奸,还是隐藏在暗处的混沌余孽?

花如月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眼中带着一丝释然:“九思,别自责,我们选择留下,就是为了守护这一切。就算我变成浊煞,你也要亲手斩了我,守住三界,守住我们的约定。”

“我不会斩你,”白九思的声音坚定,却带着一丝颤抖,“我们要一起撑下去,等着曲星蛮找到方法,等着龙渊他们平定浊煞,等着张酸守住雾溪镇。可曦娥前辈,若黑暗本源真的冲破封印,我们除了耗尽创世之力,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那些被浊力控制的仙门弟子,真的无法救回来吗?夺走时光禁录的人,究竟是谁,他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释放黑暗本源吗?”

曦娥的目光凝重地望向时光轮的核心,守魂火忽明忽暗:“或许……还有一个办法,时光轮的核心里,藏着创世神留下的最后一道神谕,只有创世之力的继承者才能开启。可神谕里记载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解开囚笼的方法,或许是封印黑暗本源的密钥,但开启神谕需要消耗大量的神魂之力,你和如月现在的状态,真的能承受吗?而且神谕开启的瞬间,会引发时光轮的剧烈波动,可能会让裂隙提前崩裂,也可能会吸引更多的浊煞和混沌生物,我们真的要赌这一把吗?”

白九思和花如月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坚定。他们缓缓走向镜中界的中心,那里对应着时光轮的核心位置。白九思伸出手,红金光纹轻轻触碰到镜中界的壁面,与时光轮的金纹产生共鸣。

“我们赌,”白九思的声音透过莲心灯,传遍整个大殿,“就算神谕里是毁灭的预言,我们也要知道真相。可曦娥前辈,开启神谕时,你能护住大殿里的众人吗?龙渊,你能撑到神谕开启的那一刻吗?曲星蛮,古籍库里真的没有关于神谕的记载吗?张酸,雾溪镇的百姓们,真的能等到我们开启神谕,找到希望吗?”

时光轮的金纹越来越亮,裂隙里的黑暗本源开始发出低沉的咆哮,浊煞的尖啸声越来越近,镜中界的壁面已布满裂痕。白九思和花如月的手紧紧相握,红金交织的神魂之力缓缓注入时光轮的核心,神谕的光芒开始在核心处闪烁。

可就在神谕即将开启的瞬间,裂隙深处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创世之力的继承者,还有时光之神的小丫头,你们以为开启神谕就能找到希望?天真!我等了千万年,就是为了借你们的手,开启黑暗本源的封印,让混沌重新笼罩三界!你们猜猜,我是谁?猜猜你们身边,谁才是真正的内奸?”

那声音熟悉又陌生,像是来自远古的深渊,又像是近在咫尺。白九思和花如月浑身一震,猛地看向镜中界外的众人——龙渊正挥剑斩向浊煞,樊凌儿在殿外奋力抵挡,曲星蛮还在古籍库中挣扎,张酸在雾溪镇守护着百姓,曦娥的守魂火正死死封住裂隙。

那么,说话的人是谁?他在哪里?他说的内奸,真的在他们身边吗?神谕开启后,等待他们的是希望,还是毁灭?黑暗本源的封印一旦解开,三界真的会重归混沌吗?

那道冰冷的声音未落,时光轮核心突然爆发出刺目的暗紫色光芒,裂隙中窜出的浊力如毒蛇般缠上白九思的神魂,他浑身一颤,红金光纹瞬间黯淡了大半。花如月惊觉不对,伸手去拉他,却被白九思猛地挥开,他眼中竟泛起与浊煞同源的猩红,创世之力裹挟着黑气,狠狠推向她的胸口。

“九思!你怎么了?”花如月被震得撞在镜中界壁上,神魂微光剧烈闪烁,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方才还与她约定共守三界的白九思,此刻眼底只剩冰冷的杀意。

曦娥尖啸着扑向时光轮核心,守魂火凝成金色锁链,却被白九思周身的黑气震开:“是黑暗本源侵入了他的神魂!九思,快醒过来,别被混沌之力控制!”

“醒?”白九思冷笑,掌心红金光刃染上暗紫,直指花如月的眉心,“我从未如此清醒过!花如月,你以为我真的想和你一起守这破囚笼?若不是你那所谓的‘羁绊’拴着我,我早就能掌控创世之力,与混沌本源融合,成为新的三界之主!”

花如月的神魂剧烈颤抖,指尖凝出的光纹险些溃散:“你说谎!我们在忘川渡看星空时,你说要永远护着我;在仙门受劫时,你为了救我差点耗尽神力——这些都不是假的!九思,是黑暗本源在骗你,快挣脱它!”

“假的?”白九思猛地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按在壁面上,镜中界的裂纹因两人的神力碰撞不断蔓延,“那是我演给你看的!你以为你那点时光感应之力真能帮我?不过是我用来稳定创世之力的容器!现在黑暗本源唤醒了我,我终于不用再装了!”

殿外突然传来龙渊的怒吼,雷纹剑劈出的雷光冲破殿门,却只斩碎了几只扑来的浊煞:“白九思!你疯了?如月是你最爱的人,你怎能伤她!”

“爱人?”白九思转头,猩红的眼扫过殿中众人,“不过是我登顶路上的垫脚石!曦娥,你以为你藏着神谕就能阻止我?今日我不仅要解开黑暗本源的封印,还要毁了时光轮,让三界的时间彻底紊乱,到时候谁也拦不住我!”

曦娥的守魂火突然黯淡,她踉跄着后退,指尖金纹指向白九思的神魂:“不对……你身上除了黑暗本源,还有另一股力量——是混沌之母的残魂!你早就被她寄生了,从你继承创世之力的那天起,她就藏在你的神魂里,等着今日夺舍!”

这话如惊雷炸响,花如月猛地抬头,望着白九思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幽绿——那是混沌之母独有的气息!她忽然想起,当初白九思继承创世之力时,曾昏迷了三日,醒来后虽无异常,却总说神魂深处有细微的刺痛,那时她只当是继承之力的反噬,竟没想到……

“总算有人看出来了。”白九思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带着混沌之母特有的阴寒,“花如月,你那点神魂感应,根本察觉不到我藏在他体内!若不是今日借黑暗本源之力彻底掌控他的肉身,我还真要被你们这对痴男怨女蒙在鼓里!”

“你放开他!”花如月的神魂之力暴涨,红金光纹凝成锁链,缠向白九思的手臂,“九思的意志不会被你吞噬,他一定还在挣扎!你这只老怪物,快滚出他的身体!”

“挣扎?”混沌之母操控着白九思的手,握住花如月的锁链,轻轻一扯便将其崩碎,“他的意志早就被我碾碎了!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开启神谕?那根本不是为了封印我,是我引导他去的!神谕里藏着创世神的软肋,只要拿到神谕,我就能彻底掌控创世之力,到时候别说你,就连曦娥这老太婆,也得给我当垫脚石!”

曦娥突然扑向时光轮暗格,指尖金纹刺入囚笼裂痕:“我绝不会让你得逞!九思,就算你被控制,我也要毁了黑暗本源的封印!如月,快用神魂之力助我,就算同归于尽,也不能让混沌之母得逞!”

花如月眼中闪过决绝,刚要凝聚神魂之力,却被白九思一脚踹中心口,神魂瞬间涣散了几分。他掐着她的手腕,将她拖到裂隙旁,暗紫色的浊力顺着她的指尖,疯狂涌入她的神魂:“同归于尽?我偏要让你看着!看着我如何用你的时光感应之力,找到神谕的秘密;看着我如何解开黑暗本源的封印;看着三界如何重归混沌!花如月,你不是爱他吗?那就陪他一起,成为我力量的一部分!”

“不——!”花如月凄厉地尖叫,神魂微光忽明忽暗,却在触及白九思手腕处那道熟悉的疤痕时,突然稳住——那是当年为了救她,被仙门法器所伤的疤痕,无论混沌之母如何操控,这道疤痕里,还残留着白九思对她的羁绊!

她猛地咬破舌尖,将神魂之力凝成一道细针,刺入那道疤痕:“九思!醒醒!你说过要一起看忘川渡的星空,你说过要守着我,守着三界!你不能被她控制,快醒过来!”

白九思浑身剧烈抽搐,眼底的猩红与幽绿不断交替,他掐着花如月脖颈的手渐渐松开,口中喃喃着:“如月……别……别管我……杀了我……”

“我不杀你!”花如月泪如雨下,将更多神魂之力注入疤痕,“我们说好要一起走下去,我不会放弃你!曦娥前辈,快趁现在加固封印,我能暂时唤醒他的意志!”

曦娥立刻点头,守魂火与时光轮金纹交织,死死压住裂隙中蠢蠢欲动的黑暗本源。可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樊凌儿的惨叫,紧接着是曲星蛮带着哭腔的呼喊:“如月姐!不好了!被浊力控制的仙门弟子里,有龙渊的师弟!他趁龙渊不备,用雷纹剑刺穿了他的胸膛!龙渊快撑不住了!”

白九思猛地抬头,眼底的幽绿瞬间暴涨,混沌之母的声音再次响起:“没用的!你的羁绊救不了他,更救不了三界!龙渊一死,仙门无人能挡我的浊煞;曲星蛮和张酸不过是小角色,迟早会被我的人解决!曦娥,你以为你能压住黑暗本源多久?再过一炷香,它就会彻底冲破裂隙,到时候谁也拦不住我!”

花如月看着白九思眼底重新被幽绿占据,心中如坠冰窟。她知道,混沌之母说的是实话——龙渊重伤,仙门防线崩溃;古籍库被浊煞围攻,曲星蛮危在旦夕;雾溪镇的桃木林早已被突破,张酸和百姓们生死未卜。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白九思被混沌之母彻底掌控,看着黑暗本源即将冲破封印。

“九思,”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如果……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就陪你一起变成混沌的一部分,至少我们还能在一起。可你告诉我,你真的愿意让三界变成炼狱吗?你真的愿意让我们曾经守护的一切,都化为乌有吗?”

白九思的身体再次颤抖,指尖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触碰她的脸,却被混沌之母强行按住:“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花如月,今日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就在这时,时光轮核心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神谕的光芒冲破核心,化作一道金色光幕,悬浮在镜中界上方。光幕上浮现出几行古老的文字,曦娥瞳孔骤缩:“是神谕!上面写着……黑暗本源的克星,是‘时光羁绊’!可‘时光羁绊’是什么?是你和如月的神魂相连?还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混沌之母突然操控白九思,一掌拍向花如月的神魂核心:“管它什么羁绊,先杀了你这碍事的女人!”

花如月没有躲闪,反而主动迎了上去,将自己的神魂与白九思的紧紧缠在一起。红金交织的光纹瞬间包裹住两人,与神谕的金色光幕相连,裂隙中的黑暗本源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浊力竟开始消退。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曦娥激动地喊道,“‘时光羁绊’就是你们两人的神魂交融!创世之力与时光感应之力结合,就是黑暗本源的克星!如月,快,趁现在净化白九思体内的混沌之母残魂!”

花如月眼中燃起希望,刚要催动神魂之力,却突然感觉到白九思的神魂在剧烈抗拒——混沌之母竟在燃烧他的神魂,试图与她同归于尽!

“如月,快走!”白九思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撕裂般的痛苦,“她要烧了我的神魂,连你一起拖入混沌!快放开我,去守住神谕,去找曲星蛮他们……别管我!”

“我不放开!”花如月死死抱住他,泪水滴落在他的衣襟上,“我们说好要一起走,就算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可九思,你告诉我,混沌之母燃烧你的神魂,真的能拖我一起死吗?神谕的光芒越来越弱,我们的神魂交融,真的能彻底净化黑暗本源吗?龙渊还活着吗?曲星蛮和张酸,真的能撑到我们净化混沌之母的那一刻吗?”

混沌之母的尖啸声回荡在大殿,白九思的神魂之火越来越旺,花如月的神魂也开始被灼烧,可她始终没有松开手。

白九思望着怀中的花如月,眼底闪过一丝清明,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创世之力凝成一道光盾,护住她的神魂…

神谕光幕的金光突然骤缩,白九思那道护着花如月的光盾竟被混沌之母的黑气生生撕裂,他浑身痉挛着,指甲深深掐进花如月的脊背,眼底幽绿翻涌:“还敢抱我?花如月,你忘了是谁把你全家推入诛仙台的?忘了是谁在你生辰那天,亲手斩了你的本命花灵?”

花如月浑身一僵,神魂猛地如被冰锥刺穿,她猛地推开白九思,指尖光纹剧烈颤抖:“你……你说什么?我爹娘是被仙门叛徒所害,本命花灵是被浊煞吞噬,怎么会是你?”

“仙门叛徒?浊煞?”混沌之母操控着白九思狂笑,黑气从他周身涌出,在半空凝成一幅幅画面——画面里,少年白九思持剑站在诛仙台边,将花家夫妇推下深渊;生辰那夜,他指尖红金光刃斩向花如月鬓边那朵盛开的海棠本命灵,花瓣碎成血雾时,他眼底没有半分怜悯。

“不可能!”花如月踉跄后退,撞得镜中界壁面裂纹蔓延,“那不是你!九思不会这么对我!是你伪造的画面,是你在骗我!”

“伪造?”白九思一步步逼近,手中光刃染着暗紫,“你去问曦娥啊,她当年就在诛仙台旁,亲眼看着我斩了花家满门!你以为她为什么一直护着我?因为她欠我白家一条命,欠我爹一个承诺!”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在曦娥身上,她守魂火剧烈摇晃,竟后退了半步,指尖金纹颤抖着说不出话。龙渊捂着胸口的伤口,雷纹剑撑在地上:“曦娥前辈,他说的是真的?花家灭门……真的是九思做的?”

曦娥闭上眼,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是……但当年九思是被混沌之母的残魂操控,他那时才十岁,根本分不清自己在做什么……”

“分不清?”白九思猛地打断她,黑气凝成的画面突然切换,少年白九思跪在花家祠堂,手中匕首划向自己的掌心,鲜血滴在花家先祖的牌位前,“我清醒得很!花家先祖当年背叛创世神,将黑暗本源的封印图献给混沌之母,害得我爹为了补封印,被黑暗本源吞噬!我斩他们满门,是替天行道!”

花如月的神魂瞬间惨白,她想起小时候爹娘总在深夜擦拭一幅古老的卷轴,想起他们临终前塞给她的半块刻着“封”字的玉佩——那竟是黑暗本源的封印图?她颤抖着摸向腰间,那半块玉佩还在,此刻却烫得灼人。

“不……我爹娘不是叛徒!”她嘶吼着扑向白九思,神魂之力凝成利爪,“你在撒谎!我爹是仙门最忠诚的长老,他怎么会背叛创世神?你快说,是你编造的谎言,是你为了让我恨你,故意伪造的往事!”

“伪造?”白九思侧身避开,光刃划破她的手臂,神魂血珠滴落在地,瞬间被黑气吞噬,“你去问曲星蛮的爹娘!他们当年是花家的侍从,亲眼看着你爹将封印图交给混沌之母的使者!你去问张酸的爷爷!他是雾溪镇的守墓人,花家先祖的墓里,藏着背叛创世神的血书!”

曲星蛮抱着莲心灯冲进来,灯芯剧烈跳动:“不可能!我爹娘说花家是被冤枉的,他们临终前还让我一定要护住你!”可话音刚落,她怀中的莲心灯突然亮起一道微光,映出当年的画面——她爹娘跪在花家祠堂,看着花父将卷轴递给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转身时,眼中满是绝望。

张酸也踉跄着闯进来,桃木剑碎片绿纹黯淡:“我……我爷爷的日记里确实写着,花家先祖曾与混沌之母勾结,可他说那是误会,是有人篡改了记载……”

“误会?”白九思的光刃抵住花如月的咽喉,眼底猩红与幽绿交织,“你看清楚了!这是你爹写给混沌之母的信,是曦娥从诛仙台废墟里找到的,一直藏到现在!”黑气卷着一张泛黄的信纸飘到花如月面前,上面的字迹与她爹写给她的家书一模一样,末尾写着:“待黑暗本源破封,必助尊上覆仙门,掌三界。”

花如月的神魂彻底崩溃,她望着信上的字迹,又看向白九思眼底的冰冷,突然疯了般大笑:“好……好一个替天行道!好一个血海深仇!白九思,我竟瞎了眼,对你掏心掏肺,还陪你一起守这破囚笼!你杀我全家,斩我本命灵,我今日若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她猛地催动全身神魂之力,红金光纹化作万千利刃,疯狂刺向白九思。曦娥惊呼着扑上来阻拦,却被花如月的神力震开:“曦娥前辈,你别拦我!他欠我的,我要他血债血偿!”

白九思却不闪不避,任由利刃刺穿自己的肩膀,黑气顺着伤口涌入花如月的神魂:“来啊!杀了我!可你别忘了,你体内流着花家的血,藏着黑暗本源的封印图,只要我死了,混沌之母的残魂就会彻底占据我的肉身,到时候不仅你要死,三界都会为我陪葬!”

就在这时,时光轮突然剧烈转动,裂隙中冲出一道巨大的黑影,竟是混沌之母的半具残躯!她尖啸着扑向花如月:“我的好侄女,终于知道真相了?你爹娘不仅背叛创世神,还想将你炼成‘时光容器’,用来承载我的残魂!白九思杀他们,是在救你!”

“侄女?”花如月浑身一震,利刃停在半空,“你说什么?我是你的侄女?”

“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能感应时光之力?为什么你的神魂能与黑暗本源共鸣?”混沌之母的残躯逼近,黑气缠上花如月的手腕,“花家本就是我混沌一族的分支,你爹娘想借仙门之力,一边假意守护封印,一边偷偷培养你,等你成年后,就将你献给我!白九思当年若不斩了他们,现在的你,早就成了我的傀儡!”

白九思突然挣脱混沌之母的控制,猛地将花如月推开,创世之力暴涨,与混沌之母的残躯撞在一起:“如月,别信她的话!她在挑拨我们!花家确实是混沌分支,但你爹娘早已背叛混沌,想守护三界,他们……”

“闭嘴!”混沌之母一掌拍在白九思胸口,他喷出一口神魂血,却死死抓住花如月的手,“你看这半块玉佩!”他从怀中摸出另一半刻着“印”字的玉佩,与花如月的拼在一起,瞬间迸发出金色光芒,映出花父最后的画面——他将卷轴藏在花如月的襁褓中,对花母说:“这不是黑暗本源的封印图,是创世神留下的净化之法,我故意献给混沌之母,就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等如月长大,用她的时光之力激活此法,彻底净化黑暗本源!”

画面消散,花如月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玉佩,又看向白九思苍白的脸,神魂之力剧烈波动:“所以……我爹娘不是叛徒?你杀他们,是因为被混沌之母操控?那我的本命花灵……”

“是我斩的,但我是为了救你!”白九思咳着血,抓住她的手,“你本命花灵里藏着混沌之母的种子,若不斩了它,你十五岁生辰那天,就会被种子吞噬!我一直没告诉你,是怕你恨我,怕你知道自己是混沌分支后,无法接受……”

混沌之母怒啸着冲来:“全是废话!今日我就让你们一起死!”黑气卷住两人,将他们拖向裂隙。曦娥突然燃烧守魂火,化作一道金光,死死抵住混沌之母的残躯:“九思,如月,快激活净化之法!玉佩就是钥匙,你们的神魂交融,再加上时光轮的力量,就能彻底净化黑暗本源!”

花如月望着白九思眼底的真诚,又看向那半块玉佩,心中的恨意与疑惑交织。她刚要伸手去握白九思的手,却突然看到白九思袖口闪过一道暗紫——那是混沌之母操控他时,留下的永久印记,可此刻,那印记竟在主动吸收黑暗本源的力量!

“你……你根本没挣脱混沌之母的控制!”花如月猛地抽回手,神魂之力凝成利刃,“你刚才说的全是假的!你故意让我相信你,就是为了让我激活净化之法,趁机夺取净化之力,彻底掌控黑暗本源!”

白九思瞳孔骤缩,想要解释,却被混沌之母的力量操控着,光刃指向花如月的眉心:“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别怪我了!花如月,你的时光之力,还有净化之法,都是我的!”

曦娥绝望地喊道:“不是的!九思在挣扎!他袖口的印记在反噬他!如月,快相信他,否则一切都晚了!”

裂隙中的黑暗本源开始沸腾,三界各地传来百姓的惨叫,仙门的防线彻底崩溃,曲星蛮和张酸浑身是伤地冲进来,身后跟着无数浊煞。白九思被混沌之母操控着,光刃离花如月的眉心只有一寸,却迟迟没有落下,他眼底的清明与幽绿不断交替,口中喃喃着:“如月……别信……快逃……”

花如月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又看向身后哀嚎的同伴,手中的利刃颤抖着。她不知道该相信谁——白九思是真的在挣扎,还是在演戏?混沌之母说的是实话,还是白九思编造的谎言?激活净化之法,是能拯救三界,还是会让白九思彻底掌控黑暗本源?

就在这时,白九思突然猛地转头,光刃刺向混沌之母的残躯,嘶吼着对花如月喊道:“快激活净化之法!我撑不了多久!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停下!”

混沌之母暴怒,黑气瞬间吞噬白九思的半身,他的手臂开始化作浊煞的模样,却仍死死抵住混沌之母。花如月望着他逐渐被黑气侵蚀的脸,泪水夺眶而出,她颤抖着将玉佩按在时光轮核心,与白九思的手紧紧相握。

红金交织的神魂之力与玉佩的金光融合,顺着时光轮注入裂隙,黑暗本源发出痛苦的嘶吼。可就在净化之力即将触碰到黑暗本源的瞬间,白九思突然浑身一僵,眼底的清明彻底消失,只剩下幽绿的疯狂:“终于……到手了!”他猛地抓住花如月的神魂,将净化之力强行拽向自己,“花如月,谢谢你帮我拿到净化之力!从今天起,我就是三界之主!”

花如月如遭雷击,神魂剧烈疼痛,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白九思:“你……你真的在骗我?你从来没有挣扎过?”

“挣扎?”白九思狂笑,黑气从他周身涌出,“我早就和混沌之母达成协议了!杀你全家,斩你本命灵,都是我自愿的!我就是要让你恨我,又离不开我,最后心甘情愿地帮我拿到净化之力!”

曦娥喷出一口金色的血,守魂火濒临熄灭:“不可能!你爹是为了守护封印而死,你怎么会和混沌之母勾结?九思,你看着我,你说的不是真的!”

白九思转头,光刃指向曦娥:“老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算盘!你护着我,是想等我激活净化之法后,用我的创世之力修补时光轮,让你重新成为时光之主!可惜,你和花如月一样,都被我骗了!”

曲星蛮和张酸同时扑上来,却被白九思的黑气震飞。裂隙中的黑暗本源开始与白九思的力量融合,他的身体逐渐化作半人半煞的模样,只有握着花如月的手,还残留着一丝人的温度。

花如月望着他眼底的疯狂,又看向那只残留着温度的手,突然笑了,笑得泪流满面:“白九思,你骗了我这么久,可你忘了,我们的神魂曾紧紧相连。刚才你刺向混沌之母的那一刻,你的神魂在喊‘对不起’——那不是谎言,是你真心的,对不对?你和混沌之母的协议,是假的;你想成为三界之主,也是假的;你故意让我激活净化之法,其实是想让我用净化之力,杀了你,对不对?”

白九思浑身一震,眼底的幽绿瞬间黯淡,他猛地松开手,后退半步,黑气疯狂反噬着他的神魂:“你……你别胡说!我就是要成为三界之主!”

“我没有胡说!”花如月一步步逼近,手中净化之力越来越亮,“你袖口的印记一直在反噬你,你根本控制不了黑暗本源,你故意激怒我,就是想让我用净化之力,连你带黑暗本源一起净化!白九思,你告诉我,我说的对不对?你宁愿死,也要守护三界,对不对?”

白九思猛地转头,不敢看她的眼睛,黑气却在他的脖颈处凝成一道锁链,勒得他喘不过气。混沌之母的声音从他体内传出:“蠢货!被她看穿了!今日就算同归于尽,我也要拉着三界陪葬!”

黑暗本源突然暴涨,将整个时光轮大殿包裹,花如月的净化之力与白九思的创世之力在空中相撞,却迟迟没有落下。她望着白九思脖颈处的锁链,又看向即将被黑暗吞噬的三界,突然举起净化之力,指向白九思的眉心:“白九思,若你真的想守护三界,就告诉我最后一件事——当年在忘川渡,你说要陪我看星空时,那句话,是真的吗?”

白九思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泪光,他挣脱混沌之母的控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花如月推开:“是真的……如月,活下去,替我看……”

话未说完,黑暗本源突然爆炸,白九思的身体被黑气吞噬,只留下一道红金光纹,护在花如月的身前。花如月被爆炸的气浪掀飞,看着白九思消失的方向,手中的净化之力剧烈颤抖。

曦娥挣扎着爬起来,守魂火指向爆炸中心:“他……他用自己的创世之力,暂时压制了黑暗本源,可混沌之母还在他体内,黑暗本源随时会再次爆发!如月,快用净化之力彻底净化他,否则……”

花如月望着那道护着她的红金光纹,泪水滴落在净化之力上,光芒忽明忽暗。她不知道,那道红金光纹里,还残留着白九思的神魂吗?她若用净化之力,是能救回白九思,还是会彻底抹杀他的存在?混沌之母真的在他体内,还是他用最后的力量,将混沌之母封印了?那道红金光纹突然闪烁,在空中凝成一行字:“别净化我,黑暗本源的核心在我体内,杀了我,才能彻底封印它。”

花如月的净化之力猛地顿住,她看着那行字,又看向即将被黑暗吞噬的三界,突然嘶吼着:“白九思,你告诉我,这行字是你写的,还是混沌之母故意骗我?杀了你,真的能封印黑暗本源吗?若我杀了你,我该怎么活下去,怎么替你看忘川渡的星空?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哪?!”

红金光纹剧烈闪烁,却再也没有凝成字迹。黑暗本源的力量再次涌动,曦娥、曲星蛮和张酸同时挡在花如月身前,准备与黑暗同归于尽。花如月握着净化之力,望着那道逐渐黯淡的红金光纹,突然想起白九思在镜中界说的话:“只要能守住彼此,再痛我也能撑住。”

她猛地举起净化之力,却在即将落下的瞬间,看到红金光纹里,闪过一道熟悉的疤痕——那是当年为了救她,被仙门法器所伤的疤痕。她的手剧烈颤抖,净化之力忽明忽暗。

黑暗本源的力量越来越近,混沌之母的尖啸声在耳边回荡,同伴们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而那道红金光纹,即将彻底消散。花如月望着那道疤痕,突然哭着喊道:“白九思,你若还在,就回答我!我杀了你,真的能封印黑暗本源吗?你真的……没有骗我最后一次吗?!”

红金光纹里的疤痕突然亮起,竟从光纹中飘出一缕白九思的残魂虚影,他浑身是黑气,却死死攥着半块“印”字玉佩,声音破碎得像风中残烛:“是真的……如月,杀了我,黑暗本源就会……随我一起封印……”

花如月的净化之力猛地晃了晃,她望着那缕虚影——他的眉眼还是记忆里的模样,只是眼底没了往日的坚定,只剩浓得化不开的痛苦。她突然想起生辰那夜,他斩了她的本命花灵后,偷偷在她窗下放了一朵用创世之力凝成的海棠,花瓣上还沾着他的血;想起诛仙台旁,他抱着她爹娘的尸体,肩膀颤抖得像个孩子,却对她说“是浊煞干的”。

“可你骗了我!”她嘶吼着,泪水砸在净化之力上,溅起细碎的金光,“你说花家是混沌分支,说我爹娘想把我炼成容器,说斩花灵是为了救我——这些到底有几句是真的?你和混沌之母的协议,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你接近我,是不是就为了让我成为你封印黑暗本源的‘钥匙’?”

残魂虚影剧烈闪烁,像是要被黑气吞噬,他艰难地抬起手,想触碰她的脸,却只穿过一片虚空:“混沌分支是真的……你爹娘想护你是真的……斩花灵救你也是真的……协议是假的,我从没想过……用你当钥匙……”

“假的?”混沌之母的声音突然从黑暗本源中炸开,震得整个时光轮大殿摇摇欲坠,“他在骗你!他早就知道你是‘时光容器’,知道只有你的神魂能承载黑暗本源!他杀你全家,是怕你爹娘阻止他;他斩你花灵,是怕混沌种子先一步占了你的身体!他接近你,就是为了今日,让你心甘情愿地陪他一起死!”

黑气中突然浮现出更多画面——少年白九思在时光轮密室里,对着创世神的雕像发誓:“若能换三界安宁,我愿用花如月的神魂,封印黑暗本源”;他偷偷在莲心灯里下了咒,只要花如月对他动情,神魂就会与他绑定,再也无法脱离。

“不——!”花如月踉跄后退,净化之力险些溃散,“这不是真的!你伪造这些画面,就是为了让我恨他,让我不敢杀他!白九思,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假的?!”

残魂虚影猛地冲向那些画面,用自己的残魂将其撞碎,黑气瞬间缠上他,让他发出凄厉的惨叫:“是假的……是混沌之母伪造的……我在莲心灯下咒,是为了……在你遇到危险时,能立刻感应到你……我从没想过……用你换三界……”

曦娥突然咳着血爬起来,守魂火指向黑暗本源深处:“我看清楚了!黑暗本源的核心里,藏着另一缕魂——是白九思的父亲!当年他没被黑暗本源吞噬,而是被混沌之母封印在核心里,用来要挟九思!九思和混沌之母的‘协议’,是用自己的创世之力换他父亲的残魂!”

这话如惊雷炸响,花如月猛地看向黑暗本源中心,果然看到一缕微弱的白光,被无数黑气缠绕着——那白光的气息,竟与白九思的创世之力同源!

“爹……”残魂虚影望着那缕白光,声音哽咽,“我没能救你……但我不会让你变成混沌的傀儡……”

混沌之母怒啸着,黑气凝成巨爪,抓向那缕白光:“既然被你们看穿,那就一起死!我先吞了他爹的残魂,再吞了你们所有人!”

白九思的残魂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红光,竟主动冲向黑暗本源核心:“如月,快!趁我缠住混沌之母,用净化之力刺向核心!我爹的残魂会帮你稳住净化之力,只要刺穿核心,黑暗本源就会彻底封印!”

“不要!”花如月伸手去抓他,却只抓住一片虚无,“你会魂飞魄散的!白九思,我们说好要一起看星空,你不能就这么死了!”

“对不起……”残魂虚影回头,对她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是我骗了你太多……若有来生,我一定……陪你看遍忘川渡的星空……”

话音未落,他已冲进核心,与那缕白光汇合,爆发出的红光竟暂时逼退了黑气。曦娥嘶吼着推了花如月一把:“快上!这是唯一的机会!九思撑不了多久!”

花如月握着净化之力,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望着核心中那道越来越淡的红光,又看向身后浑身是伤的曲星蛮和张酸,看向即将崩塌的大殿,终于咬牙冲向黑暗本源。

就在净化之力即将刺中核心的瞬间,黑暗本源突然剧烈收缩,混沌之母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蠢货!你们以为这是核心?这是我设下的陷阱!白九思的爹早就被我炼成了‘浊魂引’,只要你们的净化之力碰到他,就会被他引向真正的核心——那就是花如月你自己!”

花如月浑身一僵,猛地低头,竟看到自己的胸口处,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道暗紫的印记,与黑暗本源的核心气息一模一样!

“你说什么?”她难以置信地摸着胸口,“我……我是黑暗本源的真正核心?”

“没错!”混沌之母狂笑着,“花家先祖把黑暗本源的核心封印在了你的神魂里,你爹娘抚养你,就是为了让你成年后,成为黑暗本源的容器!白九思杀他们,是想阻止你成为容器;他接近你,是想找到机会,用创世之力抽出你神魂里的核心!他刚才让你刺向核心,根本不是为了封印,是想让你亲手抽出自己的神魂核心,魂飞魄散!”

白九思的残魂在核心中剧烈挣扎,声音带着痛苦的嘶吼:“不是的!如月,别信她!我早就知道你是核心,我接近你,是想找到净化核心的方法,不是想杀你!刚才让你刺向核心,是想让我爹的残魂帮你净化核心,不是让你抽出来!”

花如月看着胸口的印记,又看向核心中那道模糊的残魂,心中的信任与怀疑剧烈交战。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爹娘总在她睡着后,用指尖在她胸口画着什么,那时她以为是亲昵的动作,现在想来,竟是在加固核心的封印;想起白九思每次碰她的胸口,都会浑身颤抖,那时她以为是害羞,现在才明白,他是感应到了核心的气息。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黑暗本源的核心?”她的声音带着绝望,净化之力缓缓垂落,“你杀我爹娘,是怕他们激活我体内的核心;你斩我花灵,是怕混沌种子唤醒核心;你接近我,是想在我成年前,抽出我体内的核心,对不对?”

残魂虚影沉默了,只是那道红光,却在悄悄护着她,挡住了涌来的黑气。

曦娥突然嘶喊道:“不是的!九思找到过净化核心的方法,他一直在用创世之力滋养你的神魂,就是为了让净化之力能融入核心,而不是抽出它!他刚才让你刺向核心,是想让你和他爹的残魂一起,用净化之力和创世之力,将核心从你的神魂里‘剥离’出来,而不是让你魂飞魄散!混沌之母在骗你!”

混沌之母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慌乱:“别听她的!剥离核心和抽出核心一样,都会让她魂飞魄散!白九思就是想让她死,用她的命换三界安宁!”

花如月望着核心中那道沉默的残魂,又看向胸口的印记,突然笑了,笑得泪流满面:“白九思,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让我刺向核心,是想让我活,还是想让我死?”

残魂虚影猛地抬头,红光剧烈闪烁,竟从核心中冲了出来,挡在她身前,用自己的残魂挡住了涌来的黑气:“我想让你活!如月,我想让你好好活着,看遍忘川渡的星空,看三界太平!剥离核心会很痛,但只要挺过去,你就能活下去!相信我,最后一次……”

就在这时,他的残魂突然开始消散,显然已到了极限。混沌之母抓住机会,黑气凝成利刃,刺向花如月的胸口:“既然他不肯说,那我就帮你看清真相!只要刺穿你的胸口,你就知道自己是不是核心了!”

花如月闭上眼,竟没有躲闪。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睁开眼,却看到白九思的残魂挡在她身前,黑气利刃已刺穿了他的虚影,他的红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如月……快……刺向核心……”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我爹的残魂……会帮你……”

花如月握着净化之力,泪水滴落在他的虚影上。她看着他即将消散的模样,看着胸口那道越来越亮的印记,看着身后同伴们期待的眼神,终于举起了净化之力。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白九思的残魂消散的地方,飘出一缕极淡的黑气,那黑气竟悄悄缠上了她的手腕,与她胸口的印记产生了共鸣!

“你……你果然在骗我!”花如月猛地后退,净化之力指向那缕黑气,“这是混沌之母的气息!你根本没摆脱她的控制,你让我刺向核心,就是想让这缕黑气引着核心,彻底占据我的神魂!白九思,你到死,都在骗我!”

那缕黑气突然凝成混沌之母的笑脸:“终于反应过来了?可惜太晚了!这缕黑气早就藏在他的残魂里,只要你靠近核心,它就会激活你体内的核心!花如月,你和白九思,都是我的棋子!”

白九思的残魂已彻底消散,只留下那缕黑气,在她手腕上缠成一道锁链。黑暗本源开始疯狂涌动,花如月的胸口越来越烫,印记竟开始与她的神魂融合。

曦娥绝望地喊道:“不是的!那缕黑气是九思故意留下的!他想让你用净化之力,通过这缕黑气,找到混沌之母的真正本体!如月,快!用净化之力顺着黑气找过去,混沌之母的本体就在时光轮的暗格里!”

花如月看着手腕上的黑气,又看向胸口的印记,彻底陷入了迷茫。她不知道该相信谁——是相信曦娥,用净化之力顺着黑气找混沌之母的本体,还是相信混沌之母,这缕黑气是催发她体内核心的钥匙?她若顺着黑气找过去,会不会反而激活核心,成为混沌的傀儡?她若不用净化之力,白九思的残魂就白死了,三界也会彻底被黑暗吞噬。

黑暗本源的力量越来越强,大殿开始崩塌,曲星蛮和张酸已支撑不住,瘫倒在地。花如月握着净化之力,望着手腕上那缕不断蠕动的黑气,突然嘶吼着:“白九思,你若真的有灵,就告诉我!这缕黑气到底是陷阱,还是希望?我顺着它找过去,真的能找到混沌之母的本体吗?我……真的能活下去,看到忘川渡的星空吗?!”

黑气突然剧烈闪烁,竟在空中凝成一行字:“相信曦娥,找本体,活下去。”

可就在花如月准备顺着黑气冲过去时,她突然发现,那行字的笔画间,藏着一道极淡的暗紫——那是她本命花灵被斩时,溅在白九思剑上的颜色,也是混沌之母最擅长的“浊字咒”,能篡改文字的含义!

她的手猛地顿住,净化之力剧烈摇晃。

那行字到底是白九思的灵识所写,还是混沌之母用浊字咒篡改的?顺着黑气找过去,等待她的是混沌之母的本体,还是让她成为核心容器的陷阱?白九思到最后,到底是想让她活,还是想让她死?

黑暗本源的力量已将她包裹,胸口的印记越来越亮,手腕上的黑气也开始往她的神魂里钻。花如月望着即将吞噬她的黑暗,突然举起净化之力,却迟迟没有落下——她不知道,这一剑刺下去,是拯救三界,还是将自己和所有人,都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黑气凝成的字迹突然扭曲,“活下去”三个字被暗紫浊力啃噬成“献祭我”,花如月瞳孔骤缩,手中净化之力险些脱手——这才是浊字咒下的真相!她猛地甩动手腕,想挣脱黑气锁链,却发现那锁链竟已钻进她的神魂,与胸口的核心印记缠成死结。

“没用的!”混沌之母的尖啸从暗格深处传来,时光轮底部突然裂开一道深缝,涌出的浊力将曦娥掀飞,“这锁链是用白九思的残魂炼的,他早就把自己的魂熔进了浊力里,你挣脱它,就是在撕自己的神魂!”

花如月低头看着手腕上渗血的锁链,又看向时光轮暗格——那里的浊力翻涌间,竟隐约露出半张熟悉的脸,是白九思的爹,却已被浊力啃得只剩半边颅骨,空洞的眼窝正死死盯着她的胸口。

“他爹的残魂早就成了我的‘浊魂引’!”混沌之母狂笑,“白九思以为用创世之力能换他爹,却不知从他踏入时光轮的那天起,他爹就成了我钓他的饵!你以为他接近你是为了护你?错!他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献祭核心,救他那早成傀儡的爹!”

“不是的!”花如月嘶吼着冲向暗格,净化之力劈向那道深缝,却在触及浊力时被弹开——她的力量竟在被核心印记吞噬,胸口的暗紫正顺着血管爬向指尖,“九思不会这么对我!他说过要陪我看星空,他说过……”

“说过的话能当饭吃?”混沌之母操控着白九思父亲的残魂,飘到暗格外,那残魂的嘴角竟勾起诡异的笑,“丫头,你爹娘当年把核心封进你神魂,就是为了让你当祭品,白九思杀他们,是想抢在我前面拿你的核心救我——你们俩,都是被利用的蠢货!”

残魂突然扑向花如月,枯爪直指她的胸口。曦娥燃烧最后一丝守魂火,化作金盾挡在她身前,金盾却瞬间被浊力腐蚀出孔洞:“如月,别信他!残魂被浊力控了,九思留下的黑气里有创世神的微光,那是他给你的线索!你看锁链的末端,藏着一道红金光纹!”

花如月猛地看向手腕,果然见黑气锁链的尾端,缠着一缕极淡的红金——那是白九思的创世之力,正顺着锁链,悄悄往暗格深处钻。她突然想起白九思残魂消散前的眼神,那不是算计,是决绝——他是故意把创世之力藏在浊力锁链里,让她跟着这缕光,找到混沌之母的本体!

“我知道了!”她攥紧净化之力,顺着红金光纹的方向,猛地冲向暗格深缝,“你想让我献祭核心,我偏要顺着你的锁链,找到你的本体!九思的创世之力会引我过去,你等着!”

“疯丫头!”混沌之母的声音慌了,浊力疯狂涌向深缝,却被那缕红金光纹挡在外面——创世之力竟在深缝里凝成一道光桥,刚好容花如月通过。白九思父亲的残魂嘶吼着扑来,却被光桥弹开,枯爪瞬间化为飞灰。

曦娥瘫坐在地,守魂火只剩豆大一点:“快!那光桥撑不了多久!混沌之母的本体藏在时光轮的‘逆时层’,只有创世之力能打开,九思是故意让你借浊力锁链进去!记住,逆时层里的时间是倒着走的,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别被迷惑!”

花如月踏上光桥,刚走两步,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她竟回到了诛仙台那天,少年白九思持剑站在花家夫妇身前,剑尖却对着自己的胸口:“爹,娘,我知道你们想护如月,可核心再不取出来,她活不过十五岁!今日我斩花家满门,是为了让仙门相信我,也是为了让如月恨我,这样她以后才不会为我难过!”

画面又一闪,是她生辰那夜,白九思在她窗下,用创世之力凝成海棠,指尖却在滴血:“如月,别怪我斩了你的花灵,那里面的混沌种子快发芽了,我只能……用我的血暂时压制它,等找到净化之法,一定还你一朵真正的海棠。”

更多画面涌来——他在时光轮密室里,对着创世神雕像磕头,额头磕得血肉模糊:“求您赐我净化之法,别让如月死,我愿用我的魂,换她的命”;他偷偷在莲心灯下咒,不是为了绑定她,是为了在她被核心反噬时,替她承受痛苦……

“这些都是真的?”花如月的泪水砸在光桥上,红金光纹竟亮了几分。可下一秒,画面突然变成地狱景象——她看到自己献祭核心后,白九思抱着她的尸体,对着混沌之母狂笑:“终于救回我爹了,花如月,你果然是最有用的祭品!”

“别信!这是逆时层的幻象!”曦娥的声音从光桥另一端传来,“混沌之母在用你的执念骗你!快往前走,本体就在前面!”

花如月猛地回神,发现光桥已开始断裂,她踉跄着往前跑,却在尽头看到一扇石门,门上刻着两行字:“创世为锁,时光为匙,献祭一人,三界永寂。”

“献祭一人?”她浑身一僵,转头看向身后——光桥已断,曦娥、曲星蛮、张酸的身影越来越远,而石门后,传来白九思熟悉的声音,带着痛苦的呻吟:“如月,快开门,我在里面……混沌之母把我困在这里,她要我用你的核心换我爹……”

花如月的手按在石门上,指尖却突然触到一道暗纹——那是她娘教她的花家秘纹,只有花家血脉能激活。她猛地催动神魂,暗纹亮起,石门上的字竟变了:“创世为锁,时光为匙,共生一人,三界永宁。”

“共生?”她愣了愣,突然明白过来——不是献祭,是共生!只要她和白九思的神魂与核心融合,用创世之力和时光之力一起净化它,就能既保住核心,又守住三界!

可石门后,白九思的呻吟越来越弱:“如月,我撑不住了……我爹的残魂快被浊力吞了,你再不开门,我们都得死……”

花如月刚要推开石门,却突然发现,石门缝隙里渗出的浊力,竟和白九思残魂凝成的锁链一模一样——这石门后,根本不是白九思,是混沌之母用他的声音设下的陷阱!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她后退半步,净化之力指向石门,“九思的创世之力告诉我,你就在里面!别装了,出来!”

石门猛地炸开,浊力如海啸般涌出,里面竟站着两个白九思——一个浑身是伤,被浊力锁链绑着,是她熟悉的模样;另一个眼泛幽绿,嘴角挂着冷笑,是被混沌之母操控的傀儡。

“如月,救我!”受伤的白九思挣扎着,“这是混沌之母的分身,她想让你分不清谁是真的,趁机夺你的核心!”

傀儡白九思却一步步逼近,手中光刃染着暗紫:“别听他的,我才是真的!他是混沌之母用浊力造的幻象,想骗你开门!你看,我有你给我的海棠玉佩,他没有!”

花如月看向两人的腰间——受伤的白九思腰间,挂着她当年送他的海棠玉佩,边角已磨得光滑;傀儡白九思腰间,也挂着一块一模一样的,却崭新得没有一丝痕迹。

“海棠玉佩我只送过一块,你是假的!”她的净化之力指向傀儡白九思,却在这时,受伤的白九思突然扑过来,死死抱住她的腰,浊力锁链瞬间缠上她的核心印记:“傻丫头,这才是陷阱!”

他脸上的伤突然消失,眼泛幽绿——原来两个都是傀儡!真正的白九思,早就被混沌之母炼成了“浊魂丹”,藏在核心印记里!

“哈哈哈!”混沌之母的本体终于从浊力中显现,是一个浑身裹着黑气的女子,手中托着一颗暗红的丹丸,正是白九思的魂丹,“花如月,你终于上当了!现在你的核心印记被激活,白九思的魂丹又在我手里,只要我捏碎这颗丹丸,他的魂就会钻进你的核心,彻底激活黑暗本源!”

花如月的核心印记剧烈发烫,神魂像是要被撕裂,可她却突然笑了:“你以为我没发现?九思的魂丹里,藏着他最后的创世之力,刚才我碰你傀儡的时候,已经把净化之力注入魂丹了!”

她猛地催动神魂,核心印记爆发出红金光芒,竟从混沌之母手中夺回了魂丹。魂丹在空中炸开,白九思的残魂与净化之力融合,凝成一把光剑,直指混沌之母的本体:“娘,别再执迷不悟了!你本是创世神的妹妹,却因嫉妒堕入混沌,今日我和如月,要替创世神,净化你!”

“娘?”花如月浑身一震,看向混沌之母——她的眉眼,竟与白九思有三分相似!

混沌之母的黑气剧烈波动,显然被说中了心事:“闭嘴!我不是你娘!当年创世神把我封印,就是怕我抢他的三界!今日我就要毁了这一切,让你们都陪我死!”

她猛地冲向花如月,黑气凝成利爪,抓向她的核心。白九思的残魂光剑迎上去,却被黑气震开,光剑上的红金开始黯淡:“如月,快!用你的时光之力,引我的创世之力,一起刺向她的眉心——那里是她的混沌本源!”

花如月握着光剑,却在这时,看到混沌之母的眉心,竟有一道与她娘一模一样的痣——那是花家血脉独有的印记!

“你……你是我娘的姐姐?”她浑身一僵,光剑停在半空,“我娘当年说她没有亲人,你就是她失散的姐姐?”

混沌之母的动作顿住,黑气竟弱了几分:“你娘……她还好吗?当年我被创世神封印,她是不是很恨我?”

“我娘早就死了!”花如月的声音带着哭腔,“被你操控的白九思杀了!你为了抢核心,杀了自己的亲妹妹,还害了九思,害了这么多人!你说你不是怪物,谁是?”

混沌之母突然疯了般大笑,黑气却开始消散:“好!好一个亲妹妹!当年她为了讨好创世神,亲手把我推下混沌深渊,今日我杀她,是她活该!花如月,你别以为用亲情能骗我,今日要么你献祭核心,要么我毁了三界,你选!”

她的混沌本源突然暴涨,将整个逆时层包裹。白九思的残魂光剑已快消散,他用尽最后力气,将光剑塞进花如月手中:“如月,别犹豫!她是混沌之母,不是你姨母!刺向她的眉心,快!”

花如月握着光剑,看着混沌之母眉心的痣,又看向白九思逐渐透明的残魂,心中的恨与痛交织。她知道,只要刺下去,就能净化混沌之母,守住三界;可她也知道,混沌之母一死,花家最后的血脉联系,就彻底断了。

混沌之母的利爪已到她眼前,白九思的残魂突然挡在她身前,被利爪刺穿,化作漫天红金光点:“如月,活下去,替我……”

光点落在光剑上,光剑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花如月闭上眼,猛地将光剑刺向混沌之母的眉心——却在触及那道痣时,突然感觉到光剑在颤抖,混沌之母的黑气中,竟飘出一缕微弱的金光,与她娘留给她的半块玉佩产生了共鸣!

“这是……我娘的护魂金?”她猛地睁眼,看着混沌之母眉心的金光,“你说我娘推你下深渊,可这护魂金是我娘的本命之物,只有她自愿给的人,才能用它护住一缕神魂——你眉心的金光,是我娘给你的,她是想救你,不是害你!”

混沌之母浑身一震,黑气瞬间凝固:“你……你说什么?这金光是她给我的?可当年她明明……”

“当年是创世神逼她的!”曦娥的声音突然从逆时层外传来,守魂火虽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当年就在场!创世神说你若不被封印,就会被混沌吞噬,逼你妹妹把你推下深渊,可你妹妹偷偷把护魂金给了你,就是想让你保住一缕神魂,等她找到净化之法救你!花家灭门,是因为你妹妹找到了净化之法,被混沌余孽告密,仙门叛徒趁机杀了她,嫁祸给九思!”

混沌之母的黑气开始消散,眉心的金光越来越亮:“原来……是我错怪她了……我竟恨了她这么多年,还杀了她的女儿……”

花如月的光剑停在她眉心前,泪水滴在她的黑气上:“姨母,别再错下去了!我娘的净化之法,就是让我和九思的神魂与核心共生,只要你肯配合,我们就能一起净化黑暗本源,让三界太平,也让你重获新生!”

混沌之母沉默着,黑气渐渐变成白色,竟开始融入她的本体。可就在这时,她突然猛地抬头,眼泛幽绿:“晚了!我早就把自己的魂卖给了混沌深渊的主人!他马上就要来了,你们谁也跑不了!”

她的眉心突然裂开一道黑缝,里面传来一道更冰冷的声音:“混沌之母,你竟敢背叛我?今日不仅要吞了三界,还要吞了你和这丫头的核心!”

一道巨大的黑影从黑缝中钻出,竟比混沌之母的本体还要庞大,浊力所过之处,逆时层的空间开始崩塌。花如月的光剑剧烈颤抖,核心印记也开始发烫——这黑影的力量,竟比黑暗本源还要可怕!

“这是……混沌深渊的主人,灭世之煞!”曦娥的声音带着绝望,“当年创世神就是为了封印他,才耗尽神力消散的!他怎么会出来?”

混沌之母惨笑着,本体开始被黑影吞噬:“是我……是我为了报仇,打开了深渊之门,我以为能控制他,却没想到……他早就想吞了我!花如月,你快逃,用净化之力带着九思的残魂逃出去,别管我!”

花如月看着被吞噬的混沌之母,又看向那道越来越近的黑影,突然握紧光剑:“我不逃!我娘的愿望是救你,九思的愿望是护三界,我不能让他们失望!可灭世之煞的力量太强,我们根本打不过他!姨母,你知道创世神有没有留下对抗他的方法?九思的残魂还能凝聚吗?我们……真的能守住三界,等到重见天日的那天吗?”

黑影的浊力已缠上她的手腕,核心印记开始疯狂跳动,白九思的残魂光点在光剑上忽明忽暗,像是在回应她。混沌之母用尽最后力气,将眉心的金光拍进她的胸口:“这是你娘的护魂金,能暂时挡住灭世之煞!创世神的对抗之法,藏在时光轮的‘创世镜’里,只有你和九思的神魂一起,才能打开!可创世镜在时光轮的最深处,灭世之煞马上就要吞了这里,你们……真的能在被吞噬前,找到创世镜吗?九思的残魂,真的能在创世镜里,重新凝聚成实体吗?灭世之煞背后的混沌深渊,还有多少更可怕的怪物在等着我们?”

护魂金的金光在花如月胸口剧烈跳动,堪堪挡住缠上脚踝的浊力,可灭世之煞的黑影已遮天蔽日,逆时层的空间裂纹如蛛网般蔓延,每一次崩塌都震得她神魂发颤。她攥紧手中的光剑——那是白九思残魂最后的寄托,剑身上红金光点忽明忽暗,像是在催促她快些前行。

“如月,创世镜在时光轮核心的‘归墟阁’!”曦娥的声音穿透浊力传来,守魂火竟奇迹般重新燃起,在逆时层外凝成一道光盾,暂时挡住黑影的追击,“我用最后的时光之力为你铺路,你快去找创世镜!记住,归墟阁里有创世神留下的‘时光沙漏’,能倒转你体内核心的反噬,可沙漏只能用一次,你一定要选对时机!”

花如月踉跄着往前冲,却在转角处猛地停住——前方的路上,竟站着无数熟悉的身影:被浊力控制的仙门弟子、雾溪镇死去的百姓、甚至还有她早已亡故的爹娘,他们眼神空洞,周身缠着黑气,手中的武器直指她的胸口。

“这些都是灭世之煞造的幻象!”混沌之母的声音从黑影中传来,她的本体已被吞噬大半,只剩一缕白光缠在花如月的光剑上,“别被他们迷惑,你的爹娘早就魂归忘川,这些都是黑影用你的执念捏出来的傀儡!”

花如月的眼泪瞬间落下,可握着光剑的手却更紧了。她看着爹娘熟悉的面容,想起他们临终前塞给她玉佩的温度,突然举起光剑,红金之力劈出一道弧线:“我知道你们是假的!我爹娘不会让我为了他们停下,他们会让我守住三界!”

剑光闪过,傀儡们瞬间化为黑气,可更多的傀儡从空间裂纹中涌来,其中竟出现了白九思的身影——那是少年时的他,站在诛仙台边,手中剑上还沾着花家的血,眼神冰冷得像块石头。

“如月,你真要杀我?”少年白九思一步步逼近,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你忘了是谁陪你看忘川渡的星空?是谁替你挡下浊煞的攻击?你现在要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毁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光剑猛地颤抖,花如月的神魂像是被狠狠揪住。她看着那张与记忆中重合的脸,想起他在窗下种海棠的模样,想起他替她承受核心反噬时的隐忍,泪水砸在剑身上,红金光点瞬间黯淡。

“别信他!”混沌之母的白光剧烈跳动,“这是黑影用你最痛的记忆造的幻象!白九思早就用残魂告诉你真相,他杀你爹娘是被操控,斩你花灵是为了救你,你若被迷惑,我们所有人都白死了!”

花如月猛地回神,发现少年白九思的眼底闪过一丝暗紫——那是灭世之煞的浊力!她咬牙闭上眼,举起光剑狠狠刺出:“我没忘他的真相,但我更没忘,这些年我承受的痛苦!可我知道,他的罪不是他的本意,你的罪,却都是你亲手犯下的!”

剑光穿透少年白九思的胸膛,傀儡瞬间消散,可花如月的手腕却突然被人攥住——是真正的白九思!他不知何时从光剑中凝出了半透明的身影,脸色苍白如纸,周身缠着淡淡的红金之力,眼底满是愧疚。

“如月,对不起……”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伸手想触碰她的脸,却怕惊扰了她,“我知道我欠你的太多,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创世镜快被黑影找到,我们得赶紧去归墟阁!”

花如月猛地甩开他的手,光剑直指他的眉心,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对不起?三个字就想抵消你杀我全家的罪?抵消你骗我这么多年的痛?白九思,若不是为了三界,我现在就斩了你这缕残魂!”

白九思的身影晃了晃,红金之力黯淡了几分,却没有后退:“我知道你恨我,等解决了灭世之煞,我任凭你处置,要杀要剐,我绝无半句怨言。可现在,只有我们一起,才能打开创世镜,你若杀了我,三界就真的完了!”

“你以为我不敢?”花如月的光剑往前递了半寸,剑尖已触到他的神魂,“当年你斩我花灵时,怎么没想过今天?你骗我爹娘是浊煞所杀时,怎么没想过今天?白九思,我恨你,恨到巴不得你魂飞魄散!”

“那就等杀了灭世之煞再说!”白九思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将光剑转向涌来的傀儡,“我知道我欠你一条命,今日我就用这缕残魂还你!你若想报仇,就先跟我一起守住三界,等一切结束,我亲自跪在你爹娘坟前,让你斩了我!”

他猛地拉着她往前冲,红金之力在前方凝成一道通路,傀儡们被金光扫过,瞬间化为飞灰。花如月被他拉着,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微弱温度,心中的恨与痛交织,却不得不承认——她确实不能杀他,至少现在不能。

归墟阁的门就在前方,门上刻着创世神的图腾,可灭世之煞的黑影已追至身后,浊力如巨爪般抓向他们的后背。曦娥的光盾剧烈摇晃,守魂火开始消散:“快开门!我撑不住了!创世镜需要你们的神魂同时注入,快!”

白九思拉着花如月冲到门前,两人同时将手按在图腾上,红金之力与时光之力交织,图腾瞬间亮起。可就在门即将打开的瞬间,花如月突然猛地抽回手,光剑再次指向白九思的眉心:“我凭什么信你?你若在打开创世镜后,又用我当祭品怎么办?白九思,你得先告诉我,当年你杀我爹娘时,到底有没有一丝犹豫?你斩我花灵时,到底有没有一点心疼?”

白九思的身影剧烈闪烁,像是要被浊力吞噬,他望着她眼底的恨意,突然笑了,笑得眼底泛起泪光:“有!我推你爹娘下诛仙台时,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剑;我斩你花灵时,看到你哭,我恨不得自己立刻死了!如月,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可我发誓,若这次能活下来,我一定用余生赎罪,若你不原谅我,我就陪你爹娘一起,魂归忘川,永世不超生!”

黑影的浊力已触到白九思的后背,他的神魂开始变得透明。花如月看着他决绝的眼神,又看向即将崩塌的归墟阁门,终于咬牙将手按回图腾上:“我暂时不杀你,但你记住——这不是原谅,是为了我爹娘,为了三界,更是为了我自己的复仇!等杀了灭世之煞,我会亲手讨回你欠我的一切!”

归墟阁的门轰然打开,里面悬浮着一面巨大的铜镜,正是创世镜。镜身上刻着时光沙漏的图案,沙漏里的金沙正缓缓流淌。白九思拉着她冲到镜前,红金之力与时光之力同时注入镜中,镜身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快用时光沙漏!”混沌之母的白光喊道,“倒转核心的反噬,让核心与你的神魂彻底融合,这样才能激活创世镜里的对抗之法!”

花如月看向镜中的沙漏,又看向白九思的残魂——他的身影已快消散,显然撑不了多久。她深吸一口气,催动神魂之力,指向沙漏的图案:“时光沙漏,倒转核心反噬!”

沙漏瞬间倒转,金沙逆流,花如月胸口的核心印记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之前被浊力侵蚀的地方开始愈合,时光之力与创世之力在她体内交织,竟让她的神魂变得比之前更加强大。可就在这时,灭世之煞的黑影突然撞开归墟阁的门,浊力如海啸般涌来,直扑创世镜:“想激活对抗之法?晚了!今日我就吞了创世镜,吞了你们,让三界彻底归为混沌!”

白九思突然将花如月推到创世镜后,自己挡在她身前,残魂猛地爆发出耀眼的红光:“如月,快激活对抗之法!我用这缕残魂挡住他,你一定要成功!记住,等杀了他,你就去忘川渡,看我们约定好的星空,就当……就当我从来没出现过!”

“白九思!”花如月嘶喊着,想冲过去拉他,却被创世镜的金光挡住,“你不能死!你还没赎罪!我还没报仇!你给我回来!”

白九思回头,对她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对不起,如月,报仇……只能等下辈子了。若有来生,我一定不骗你,不害你,陪你看遍所有星空……”

他猛地冲向黑影,残魂与红金之力融为一体,竟暂时逼退了浊力。可黑影只是冷笑一声,浊力凝成巨拳,狠狠砸在他的神魂上——白九思的身影瞬间破碎,化作漫天红金光点,散落在创世镜前。

“不——!”花如月的神魂剧烈颤抖,核心印记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她猛地冲向创世镜,将所有的时光之力与红金光点融入镜中,“白九思,你以为你死了,我的仇就报不了了?我偏要活下来,杀了灭世之煞,然后带着你的残魂,去我爹娘坟前,让你亲眼看着我,如何替他们报仇!”

创世镜瞬间被激活,镜中浮现出创世神的虚影,虚影手中握着一把光剑,与花如月手中的剑一模一样。虚影开口,声音带着创世之力的威严:“灭世之煞,当年我未能彻底封印你,今日就让我的继承者,替我了结你!”

花如月握住镜中递出的光剑,红金之力与时光之力在她周身凝成铠甲,她猛地转身,看向扑来的黑影,眼底的恨意化作决绝的杀意:“灭世之煞,你杀了我的爹娘,害了白九思,毁了三界这么多生命,今日我就用你的命,祭我爹娘,祭白九思,祭所有死去的人!”

她猛地冲向黑影,光剑劈出一道耀眼的弧线,红金之力如瀑布般落下,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浊力开始消散。可黑影毕竟是混沌深渊的主人,很快便稳住身形,浊力凝成无数利刃,刺向花如月的胸口:“小丫头,你以为凭你能杀了我?我是不灭的!”

“你不是不灭的!”花如月的光剑突然指向黑影的眉心——那里,竟有一道与混沌之母相似的黑缝,“创世镜告诉我,你的本源在混沌深渊,可你的核心,就在这道黑缝里!只要我斩了你的核心,你就会彻底消散!”

她猛地跃起,光剑带着所有的力量,刺向黑影的眉心。黑影惊恐地嘶吼着,想躲开却已来不及,光剑狠狠刺入黑缝,红金之力瞬间爆发,黑影的身体开始崩溃,浊力如潮水般退去。

“不——!我不会死!混沌深渊的怪物会替我报仇!你们等着!”黑影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彻底消散在归墟阁中。

花如月拄着光剑,缓缓跪在地上,神魂之力几乎耗尽。她看着手中的光剑,上面的红金光点忽明忽暗,像是白九思的残魂在回应她。曦娥踉跄着走进来,守魂火只剩下微弱的一点:“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花如月抬起头,眼底没有喜悦,只有冰冷的恨意:“还没结束。白九思欠我的,我还没讨回来;混沌深渊的怪物,还会再来;我爹娘的仇,还没彻底报完。曦娥前辈,你说,白九思的残魂还能重新凝聚吗?混沌深渊的入口,该如何封印?我若找到重新凝聚他的方法,是不是就能让他亲自跪在我爹娘坟前,受我一剑?”

她握着光剑,看向归墟阁外渐渐明亮的天空,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光剑上的红金光点突然亮了几分,像是在回应她的话。曦娥看着她,突然叹了口气:“创世镜里还有一道残谕,说只要找到‘忘川泪’,就能重新凝聚白九思的残魂。可忘川泪在忘川河的最深处,那里藏着无数怨魂,凶险万分。而且……就算凝聚了他的残魂,他也只是一缕孤魂,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陪在你身边了。如月,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花如月站起身,光剑指向忘川河的方向,眼底的恨意如烈火般燃烧:“我要做!他欠我的,必须还!就算他只剩一缕孤魂,我也要让他亲自向我爹娘谢罪,让他亲眼看着我,如何守住这三界,如何替他完成当年的承诺!曦娥前辈,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忘川河吗?你愿意帮我找到忘川泪,让我完成这场迟来的复仇吗?”

归墟阁内金光渐敛,花如月拄剑而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光剑上白九思的残魂光点忽明忽暗,似在哀恳,又似在颤栗。曦娥扶着门框,守魂火如风中残烛,望着她眼底化不开的恨意,终是轻叹:“忘川泪藏于河底‘怨魂渊’,渊中积年怨魂皆为三界枉死者,其戾气能蚀神魂,且渊底有‘溯洄阵’,入者易困于过往执念,九思残魂若随你同往,恐被戾气吞噬,再无凝聚之机。”

花如月闻言,剑尖猛地砸向地面,青石板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他既敢欠我,便该受这劫!若他残魂被戾气吞噬,也是他命该如此,省得我动手时心有迟疑!”说罢,她攥紧光剑转身,胸口核心印记忽闪,竟与剑上残魂产生共鸣,一道微弱红芒顺着剑柄缠上她的手腕,似在挽留。

曦娥追上两步,递过一枚青铜令牌:“此乃‘时光令’,可暂稳溯洄阵的时光乱流,你且收好。只是怨魂渊底除了忘川泪,还藏着一桩旧秘——当年花家灭门时,仙门叛徒曾将你爹娘的残魂封入渊中,若想让他们魂归安息,需用你的时光之力引魂,可这会耗损你半数神魂,你……”

“我去!”花如月接过令牌,眼底闪过一丝灼热,“我不仅要取忘川泪,还要带爹娘残魂出渊,让他们亲眼看着白九思赎罪!”

两人踏上传送阵,转瞬便至忘川河畔。河水漆黑如墨,水面漂浮着残碎的渡魂灯,怨魂的呜咽声从河底传来,听得人神魂发寒。花如月纵身跃入河中,时光之力在周身凝成光罩,挡住涌来的阴寒。白九思的残魂光点在光剑上剧烈跳动,似在预警——河底怨魂的戾气,远比想象中更重。

行至渊底,果然见一座石台悬浮于黑水之上,台上放着一盏晶莹的泪形晶石,正是忘川泪。可石台周围,无数怨魂凝成黑影,双目猩红地盯着他们,其中两道熟悉的身影格外醒目——正是花家夫妇的残魂,他们周身缠着锁链,被戾气缠得面目扭曲,却仍对着花如月的方向,发出微弱的呼唤。

“爹娘!”花如月嘶喊着冲过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曦娥急忙喊道:“是溯洄阵!快用时光令破阵,否则怨魂会被戾气操控,对你动手!”

花如月急忙取出时光令,令牌嵌入阵眼,阵纹瞬间亮起,屏障缓缓消散。可就在她伸手去取忘川泪时,花家夫妇的残魂突然被戾气包裹,双目变得猩红,猛地扑向她:“杀了白九思!替我们报仇!”

花如月浑身一僵,竟不敢还手。就在这时,光剑上的残魂光点突然爆发出红光,白九思的半透明身影再次凝出,他挡在花如月身前,硬生生受了花家夫妇一击,神魂瞬间黯淡:“岳父岳母,是我对不起你们,要杀要剐冲我来,别伤如月!”

“九思!”花如月猛地回过神,时光之力凝成锁链,缠住爹娘的残魂,“爹娘,你们醒醒!我是如月,我来带你们回家了!”她催动核心印记,红金之力注入爹娘残魂,戾气渐渐消散,夫妇俩的眼神终于恢复清明。

“如月……”花母的残魂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泪水化作光点,“是爹娘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白九思虽有错,却也是被混沌所控,你……”

“娘!”花如月打断她,眼底恨意又起,“他杀了我们全家,就算是被操控,也难辞其咎!今日我取忘川泪,就是要让他重新凝聚,再亲手讨回这笔血债!”

白九思的身影晃了晃,苦笑道:“岳父岳母,如月说得对,我罪该万死。等带你们魂归忘川,我任凭如月处置。”

就在这时,渊底突然剧烈震动,黑水翻涌,一道黑气从深渊裂缝中窜出,竟是灭世之煞残留的浊力,它缠住花家夫妇的残魂,疯狂汲取他们的魂息:“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吞了花家残魂,我就能重凝形体,再吞了白九思和花如月,定能打开混沌深渊!”

花如月怒喝一声,光剑劈向黑气,却被黑气弹开。白九思突然扑向黑气,残魂与红光融为一体,竟暂时困住了浊力:“如月,快取忘川泪,用它净化浊力!我撑不了多久!”

花如月咬牙取下忘川泪,泪晶石触到光剑,瞬间爆发出耀眼的白光,浊力发出凄厉的惨叫,开始消散。可就在这时,她突然举起忘川泪,对准白九思的残魂:“白九思,你说过任凭我处置,今日我就用忘川泪,既净化浊力,也了断我们的恩怨!”

白九思的身影一僵,却没有躲闪:“好,是我欠你的,你动手吧。只是求你,护住岳父岳母,让他们魂归安息。”

花家夫妇的残魂急忙阻拦:“如月,不可!九思是真心悔过,且灭世之煞虽灭,混沌深渊仍在,需他的创世之力封印,你若杀了他,三界又将陷入危局!”

花如月握着忘川泪的手剧烈颤抖,看着白九思决绝的眼神,又看向爹娘期盼的目光,心中的恨与大义交织。最终,她猛地将忘川泪砸向黑气,白光暴涨,浊力彻底消散,而白九思的残魂,也因耗尽力量,化作光点,融入忘川泪中。

“我不杀你,”花如月捡起地上的忘川泪,泪水滴在晶石上,“我要让你重新凝聚,亲眼看着我守住三界,看着我替爹娘讨回所有公道!白九思,你等着,这不是宽恕,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也是给我自己的——若你敢再负我,我定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曦娥走上前,看着她手中的忘川泪:“残魂已入泪晶,只需带回时光轮,以创世之力催动,九思便可重凝形体。只是……他重凝后,会失去部分记忆,尤其是关于你的痛苦记忆,这对你的复仇,或许是种阻碍。”

花如月握紧忘川泪,眼底闪过一丝冷冽:“他忘了,我帮他记着!他欠我的,就算忘了,也必须还!曦娥前辈,我们回时光轮,待他重凝,我要亲自带他去爹娘坟前,让他跪在那里,听我一一细数他的罪孽!”

两人带着花家夫妇的残魂,踏上归途。时光轮缓缓转动,金纹照亮了归墟阁,忘川泪悬浮于创世镜前,白九思的残魂光点在泪晶中缓缓凝聚。花如月站在镜前,手握光剑,眼神冰冷如霜。

曦娥望着她,突然开口:“你可知,九思重凝后,若忆起所有往事,以他的性格,或许会自毁神魂,以谢罪愆。你若真杀了他,此后三界再无创世之力继承者,混沌深渊若再异动,无人能挡。你……真的想好了?”

花如月沉默片刻,剑尖指向创世镜:“我想好了。他若自毁,是他懦弱;他若苟活,我便让他永世活在愧疚与痛苦中,这比杀了他,更解我心头之恨!曦娥前辈,催动创世镜吧,我倒要看看,这个欠我全家性命的人,重凝后,敢不敢面对我,面对我爹娘的在天之灵!”

创世镜光芒再起,忘川泪中的光点渐渐凝聚成白九思的模样,他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周身缠着淡淡的红金之力。花家夫妇的残魂悬浮于旁,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花如月一步步走向他,光剑抵在他的眉心,声音冷得像冰:“白九思,醒醒。你的债,该还了。”

白九思缓缓睁开眼,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花如月,又看向抵在眉心的剑,眼底闪过一丝困惑,似是忘了过往。可当他看到花家夫妇的残魂时,瞳孔骤缩,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猛地跪伏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岳父岳母……如月……我对不起你们……”

花如月的剑又往前递了半寸,剑尖刺破他的皮肤,渗出红金相间的血珠:“你记起来了?很好。现在,跟我去爹娘坟前,我要你亲口告诉他们,你当年是如何杀了他们,如何骗了我,如何让我承受这数年的痛苦!白九思,你敢吗?”

白九思猛地抬头,眼底满是愧疚与决绝:“我敢!我不仅要去,还要告诉他们,我愿以余生守护三界,以命赎罪!如月,若你仍不解恨,待我封印混沌深渊后,你便斩了我,我绝无半句怨言!”

就在这时,时光轮突然剧烈震动,核心处传来不祥的黑气——混沌深渊的入口,竟在此时重新裂开,无数浊煞从裂缝中涌出,渊底传来更可怕的嘶吼,似有比灭世之煞更强的怪物,即将破渊而出!

曦娥脸色骤变:“不好!混沌深渊提前异动,定是感应到了九思的创世之力!我们必须立刻去封印入口,否则三界危矣!”

花如月的剑仍抵在白九思眉心,眼底的恨意与大义激烈交战。白九思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剑转向涌来的浊煞:“如月,先封印深渊,再谈赎罪!若三界毁了,我就算死了,也无颜面对你爹娘!你若信我最后一次,待封印完成,我任凭你处置;你若不信,便现在斩了我,只是……三界百姓,会成为我们恩怨的陪葬!”

“白九思,”花如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坚定,“若这次能活下来,我定要你赎罪到底!”

“好,”白九思的声音同样坚定,“我陪你,直到你解恨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