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圣医的这话她听懂了一些。
所以安王的身子虽然正在慢慢恢复,然而却因为常年的药物养着,所以导致他如今是...有心无力?
正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刚刚安王对她产生非分之想之后才会产生昏厥?
为了证实心中这个想法是否属实。
虞秋挽继续装作不解的模样。
“孙圣医,你这话究竟是何意?怎么听着这话的意思是王爷不能行房事?王爷如今身子康健,怎可能做不了那事?”
她直接直白的问了出来。
面上依旧是少女无措的模样,大大的眼睛充满大大的疑惑。
就是这副模样。
弄得孙圣医都有些不知所措,这话叫他如何说得出口?
可若是不说出来,只怕王爷跟王妃还会乱来!
若是这样,可就不好了!
当即红着老脸道:“就是这个意思,王爷如今身体刚刚恢复,行男女房事需足够心力,而王爷此前身体虚弱无比,这种事断然是做不了的!还望王妃多加劝阻!”
闻言,虞秋挽当即跌坐在椅上。
脸上浮现出一层失望,喃喃道:“知道了.......”
孙圣医又补充道:“等王爷身子调养好了,还是能够...有子嗣的。”
她点了点头,声音落寞。
脸上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在与孙圣医视线相视时恰好掉落。
“本王妃知道了。”
待孙圣医离去时,又转头看了眼王妃落寞伤心的模样,摇了摇头。
哎!王妃年纪轻轻定然一时接受不了!
也是,哪家女子新婚后不希望与夫君关系和谐、早得贵子呢。
看来他得快些努力治好王爷!
等确定孙圣医走后,她又待了一会儿,安排王管家照料好王爷之后,才站起身准备回自己的院子。
回倚梦阁的路上。
她的嘴角完全压不下去!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老天爷还给她准备了这一出惊喜!
占北望待她不错,却只能干看着什么也不能做,这样他心中只会愈发亏欠她对她更好~
这样想着,她心里很快便有了新主意。
她要演一出夫妻和睦的戏码。
早日让占北霄憋不住~
四喜瞧着她的脸色,二人一直到了内院,她才敢说话,“王妃,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上天如此保佑您!”
王爷进去的时候特意将她们全部遣散了。
谁能知道当时她心里多么担心!
“你这家伙,还有更能让你开心的事情呢。我今日查账本发现安王名下许多产业,到时候这些都是我们的。”
四喜更兴奋了:“那真是太好了!”
*
凤仪宫。
虞汀兰穿戴整齐,行礼问安之后便静静的杵在大殿中央。
皇后没有让她坐,她便只能站着。
一扇屏风后,掌事嬷嬷正在检查昨夜她与太子的喜事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屋子内沉香的味道萦绕在她四周。
仿若时间变得格外沉重,袖子之下一双紧紧相握的手交叠着紧紧扯着手帕,面上却装的镇定不已。
皇后看向掌事嬷嬷。
掌事嬷嬷仔细检查了足足三遍,待认真确定后,朝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啪——”
当即,皇后将茶盏重重摔在地上。
屋内发出响动。
茶盖滚落到她脚边。
虞汀兰瞬间被这威严的气势吓得跪了下去。
宫殿内所有下人全部跪了下去。
皇后愤愤开口:“太子妃!你竟敢拿这等事情跟本宫开玩笑?!”
掌事嬷嬷见过多少人。
从她手上又过了多少秀女。
想要勘察喜事帕轻而易举。
“母后......”
皇后又叹口气,她的儿子她是了解的。
但也不是太子妃骗她的理由。
于是皇后当即喝斥。
“太子妃,本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若是你不能讨你夫君的喜爱,不能尽快怀上皇嗣,你这太子妃只怕坐不稳!”
虞汀兰:“臣妾明白。”
皇后不说,她也明白,在来的路上她想的很清楚。
昨晚是她一时失态!
往后再也不会了。
皇后见她神情认真,脸上浮现出固执模样,心中的火这才消了大半。
幽幽道:“本宫也不是催你,是为你好。总不能叫安王妃怀在你前面,安王那个病秧子.....”
虞汀兰点点头:“臣妾一定不让母后失望。”
也不会让自己失望!
回东宫以后,她便主动带着参汤前往太子的书房,准备亲自去弥补昨夜的过错,也好叫太子看一看她的诚心。
太子书房宏伟巍峨。
外面派着层层护卫把守。
她在护卫的派送下这才能够进入内院,只见赵德贵赵公公站在屋外守着。
赵德贵见太子妃,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上前。
“太子妃。”
“赵公公请起,太子可在里面?本宫给太子殿下亲手熬了参汤,想要一见。”她指了指侍女手上的东西。
正说完,虞汀兰就准备进去。
赵德贵却挡在了跟前。
她不解,蹙着眉看他。
要不是因为他是太子跟前的红人,就这态度她早将他扔出去打了。
“赵公公何意?”
赵德贵福了福身,歉意道:“回太子妃,太子殿下正在里面商议要事,此前吩咐过不能让任何人打扰。”
“本宫也不能?”
赵德贵摇头:“不能呢。”
虞汀兰脸色难看下来,但想起皇后的话,“那本宫在这儿等等吧。”
“娘娘,要不然您把东西给奴才?等殿下好了奴才替您送进去?”赵德贵好心问,心道太子刚出去怕是一下子回不来!
虞汀兰认准的事情不会改变,“本宫就在这儿等。”
赵德贵:“......”
行吧。
听不懂人话就算了。
虞秋挽刚走进内院。
便透过窗户隐约看见里面一处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梳妆镜前。
那道身影再熟悉不过。
她转头吩咐四喜:“将院子守好。”
迈着慢悠悠的步子踏入正殿。
望着来人,翘起眉梢,语气娇嗔:“殿下怎么来了?这么快就想妾了?”
说罢,她正想去攀她的脖子。
却忽然被他钳制住了手腕,紧紧用力。
“嘶~疼!”
“疼?”占北霄掀开眼皮看着她,目光有些冷,“我看你一点都不知道疼,惯会装柔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