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北霄气呼呼的走了。
四喜在屋外听见动静,立即进来宽慰她。
“王妃,您没事吧?”
看着她脖子那处红痕,四喜的心都跟着一揪。
这样白嫩细腻的肌肤,偏生被这么一个大恶魔毫不留情的弄成这样,留疤了怎么得了!
“太子也太不温柔了!”
她瞧着镜子里的红痕也心悸,太子真是稳定发疯喜欢掐人脖子。
虞秋挽摸了摸脖子。
真怕哪一天她这纤细脖子就没了。
“他温柔才怪了。不过好在昨夜计划真的成功了,他跟三姐姐并未圆房。”
三姐姐果然自乱阵脚了。
四喜蹙眉:“可您今日也将太子惹生气了。”
心道这下不白做功夫了?
将太子惹生气了,就算太子妃与太子没圆房,那又有什么用?
王妃这下玩过火了...
“能够惹他生气,说明我在他心中不算可有可无,如果我不能让他生气,这才危险。”秋挽笑了笑,朝着她眨眨眼。
男人的心思跟女人是不一样的。
在乎,才会生气。
生气才会让他念念不忘。
就像心里长了一颗刺,你扒它,会让你痛,你不扒,但它一直在那你会一直在意。
而且,她刚刚回来的路上还在想如何跟占北望演一出夫妻情深的戏码,既能够让占北霄吃醋又能拿捏好分寸。
刚刚这一场争辩,恰好是送上门的机会。
四喜没听懂。
一双圆杏眼狐疑的看她。
“放心好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见虞秋挽这样说,四喜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不过说到底,虞秋挽也是在赌。
前面一个多月,每每都是她主动。
她也想看一看现如今在占北霄心里,她究竟是什么分量。
不敢赌他心里有她,她赌的是男人的心理!
一个爱他的女人声泪俱下,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有所动摇,而后二人生出嫌隙,拉开距离,再让他看见这个女人跟旁的男人走近。
那么这个男人的表情绝对会很精彩。
能不能成,就看她把握的分寸了。
屋外吹进来一阵寒风。
将她冻了个哆嗦。
四喜给她披上披风,朝着门外看了几眼。
“芍药还没回来呢,估计王爷还没醒,这王爷身子这么弱,后日还能陪王妃回门么?”
虞秋挽进王府以后便给两个心腹安排了任务。
一个守她的内院不让外人进。
另一个守着王爷那边的动静,或者外出办事。
前面回来的时候,她吩咐芍药在那守着,若是王爷醒来差人来告诉她一声,还有个大戏要演呢!
“孙圣医说王爷身子好多了,只是不能尽人道而已。”
四喜轻笑:“真是上天保佑!能回门就行。想来王爷跟着您一起回去,大人也会重视您。”
她是一点不关心安王死活。
虞秋挽摸了摸四喜的头,脸上挂着笑,“还好你是跟着我,要是换成寻常人家,你敢这么说话,早被卖了。”
目光视线忽而转移到刚刚占北霄离开的那个方向。
柔眉微挑。
三姐姐,被冷落的滋味不好受吧!
放心,接下来还有呢。
...
虞汀兰足足等了三个时辰。
倒春寒的风吹了一拨又一拨,实在受不住时打了个寒颤。
拧着秀眉质问赵德贵。
“赵公公,殿下平日也需要处理这么久的事情?本宫怎么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还是殿下故意不想见本宫?”
赵德贵脸上依旧挂着笑:“太子妃多虑了。如今皇上身体不佳,所有重担全部压在殿下一人身上,每日殚精竭虑、勤勉尽责,若是太子妃等不了,还是先回去吧?”
赵德贵说的话让虞汀兰无法反驳。
现如今大局当下,太子当朝。
确实有处理不完的政务。
可是她已经在这等了三个时辰,参汤都拿去热了三回了,还是不见殿下的影子,眼瞅着马上就到晚膳时间......
她心里可不就着急?
这时,夏荷走到她身边,低声回禀:“回太子妃,奴婢今日私底下盘查了东宫上下,并没有打听到殿下今日有宠幸新人。”
闻言,虞汀兰一惊。
一双秀丽的眉宇拧成了一团。
“怎会?”
殿下后背那样鲜红的红痕,还有殿下自己所说的那番话,怎可能没有宠幸新人?
夏荷查的是东宫,很可能这个女人并不在东宫。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算了。”她挥挥手。
眼下最重要的是她跟太子之间的关系。
神绪游离间。
书房门忽然打开。
赵德贵心口暗暗松了口气,殿下回来了!
“娘娘,咱家这就去通禀!”
很快,太子让她进去。
太子妃进了书房,太子正坐于书案前,书案前堆满了卷宗,对于她的到来头也没抬。
“殿下,臣妾给您炖了参汤。”
他撩开手里的卷宗。
淡然掀起眼皮,淡淡的望向她手中的参汤。
“太子妃很闲?”
虞汀兰心中咯噔一下,“臣妾只是想关心殿下...”
占北霄从虞秋挽那回来,越想越气,胸口足足憋了一口气。
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哪个女人不是事事顺着他?
真是给她胆子了,才敢那样跟他说话。
想到这,占北霄忽而起身,一只手用力一拉,擒住虞汀兰的手就往内殿拉,语气疏冷至极,“太子妃想要什么,孤给太子妃便是,何必假惺惺一套!”
虞家的女人惯会如此!
虞汀兰的手被他扯得生疼,拉着她走的飞快,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好似一个玩物被他扔在了榻上。
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