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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茶时间快到了,林茵茵一早起来就不见墨云衡,寻了个下人得知他在苏皖院中。
她匆忙赶过来,妆都花了,刚来就看见苏皖整个人都贴在墨云衡身上,二人甚至要吻在一块。
林茵茵根本忍不了,冲上前给了苏皖一巴掌。
啪——
苏皖左脸瞬间留下一片红印。
“不要脸的贱人!肚子有孩子还要勾引别人夫君!”
“简直就是勾栏做派!”
林茵茵怒火中烧,伤人的话不要钱地往外蹦。
说完不解气,还打算再来一巴掌,却被苏皖抓住,她挣了挣,“你...你要做什么?勾引别人你还有理了?”
“松手,给茵茵道歉。”墨云衡见林茵茵被抓,捏住苏皖手腕,力道大到她的骨头都在作响。
苏皖疼的冒出冷汗,“墨云衡,是我被打了,我还要给她道歉?”
墨云衡鄙夷地看了眼她,缓缓吐出几个字,“茵茵性格跳脱,没你那么多心思。若不是你心思不正她怎么会误会?”
“这么有力气就赶紧起来,别赖着我家床。”
她哪里心思不正了,明明是他一来就动手动脚的。
还不等苏皖说话,墨云衡开口轻声哄着林茵茵,“茵茵,别气了,我陪你去给咱娘敬茶”,随后又扭头略带嫌弃的看着苏皖,“你也要去。”
触及到墨云衡嫌恶的眼神,苏皖心口像被尖锐的针扎了般刺痛。
前世她爱了他那么久,从未得到过他一分的偏爱。
下人克扣她伙食,墨云衡说她管教不佳,连下人都能爬到她头上来。
她为墨母祈福熬夜抄佛经,身子垮了,他说她平日做的恶事太多连佛祖都看不下去。
他对她永远是冷眼相待,却对着死去林茵茵的画像痴迷。
她苏皖一个大活人还比不过死物,真是可笑啊。
好在老天开眼,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很快就能彻底远离他们了。
苏皖收敛情绪,“我知道了。”
——
苏皖一养好身子就去跟墨母辞别回岭南,恰巧林茵茵也在墨母院中。
“墨姨,我打算回去了。”苏皖微微行礼,“这段时间叨扰您了,皖儿感激不尽。”
林茵茵在一旁瞪她一眼,惺惺作态!
墨母握住她手,“小皖儿可是要回去找腹中孩子的父亲?”
苏皖有些落寞地摇了摇头,“不是,他已经死了。”
不愿负责任的男人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死了?!”墨母惊讶。
她还没回答,林茵茵坐不住了,嗤笑一声,“我就说这孩子是野种吧,连孩子父亲是谁都不说,就说死了。我看定是叫山贼欺辱了,嫌丢人罢了。”
墨母狠狠剜了林茵茵一眼,责罚道:“住嘴,林家就是这么叫你说话的?回去把女戒抄一遍给我。”
林茵茵瞬间红了眼眶,“母亲您偏心!她又没反驳!我又不一定说错了!凭什么罚我?”
“再多嘴抄两遍。”
林茵茵哭的更厉害了,也顾不上礼仪,直奔院外。
苏皖冲墨母解释道,声音有些哽咽,“孩子父亲在给我准备聘礼的路上遭劫难死了。”
她自然是爱墨云衡的,只不过爱的是纯真的,愿意将一颗真诚心捧给她的墨云衡。
而不是恢复记忆后对她百般欺瞒的墨云衡。
她爱的墨云衡早在恢复记忆离开那一刻就死了。
墨母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好孩子,你受苦了。几日后,陪我过完六十大寿你再走如何?”
苏皖点点头,上一世墨母待她极好,这点要求她还是能办到的,左右不过是两三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