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饭简单对付过去,何雨柱回到自己那间西屋。推开门,一股潮味扑面而来,屋里就一张破旧的木板床,铺着发黑的草席,叠着一床不知道多久没洗的被子,边角都起了球,墙上还贴着张褪色的画报。
他叹了口气,坐到床沿上,床板吱呀响了一声,像是随时要散架。这条件,跟他以前住的精装公寓、带独立厨房的国宴宿舍比,简直是天差地别——没有热水器,没有空调,连个像样的台灯都没有,晚上想多看会儿书都难。
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何雨柱盯着黑乎乎的房梁,又想起了穿越的缘由。
明明上午还在潘家园的古玩街上,看见个摊主摆着块老玉佩,青白色的玉料,上面刻着模糊的云纹,摊主说是民国的老物件,他砍了半天价,花三万块买了下来,想着回家仔细研究研究。结果过马路时,光顾着看手里的玉佩,没注意红绿灯,就听见“嘀——”的一声巨响,一辆印着“大运”字样的卡车朝他冲了过来……
“还真是‘撞大运’出奇迹。”何雨柱自嘲地笑了笑,下意识摸向胸口——这一摸,指尖却触到了异样的纹路,不是布料的粗糙感,倒像是皮肤里长出来的图案。
他猛地坐起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低头看,只见胸口处赫然印着一道云纹,线条流畅,和他白天买的那枚玉佩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我啥时候纹过身?”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个16岁的学徒,哪有钱去纹身?再说这时候也没有纹身,分明就是那枚碎了的玉佩图案!
他心里满是疑惑,下意识盯着胸口的云纹,意念刚一动——眼前的景象突然天旋地转,下一秒,他竟站在了一片陌生的地方。
脚下是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两旁开着不知名的野花,香气沁人心脾;不远处有座小木桥,桥下流水潺潺,清澈见底;远处云雾缭绕,隐约能看见青瓦白墙的屋子,耳边还传来鸟雀的鸣叫声,一派仙气飘飘的模样,跟刚才那间破旧的西屋简直是两个世界。
何雨柱惊得张大了嘴,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不是做梦!
他又试着集中意念想“出去”,眼前的景象再次一晃,他又坐回了那硬邦邦的床板上,胸口的云纹还在,刚才的仙境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这是玉佩变的?”何雨柱盯着胸口的纹路,心脏狂跳。原来那枚玉佩没碎,反倒跟着他穿越过来,还变成了能进“洞天福地”的宝贝?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原本对这个年代的不安消散了大半。
何雨柱强压着心头的激动,再次集中意念——眼前光影一闪,又站回了那片鸟语花香的洞天里。这次他没急着惊叹,顺着青石板路往深处走,目光扫过小桥流水,最后落在了不远处三间木质瓦房上。
房子是典型的古代样式,木梁上雕着简单的云纹,门窗是打磨光滑的实木,推开时还带着轻微的“吱呀”声,一股淡淡的木香扑面而来。他先走进中间那间正屋,一眼就看见屋中央摆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个半人高的青铜炉鼎,炉身刻着复杂的道家符文,旁边还立着个香案,香案上供奉着三清画像,画像前的香炉里还残留着一点香灰。
“道家的修炼洞府?”何雨柱心里嘀咕,伸手摸了摸炉鼎,冰凉的触感带着岁月的厚重,不像是现代仿品。他绕着炉鼎转了一圈,发现鼎盖是活动的,便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抬——出乎意料的轻,鼎盖一打开,就见里面铺着层白色的绒布,绒布上静静躺着两颗丹药。
一颗是通体赤红,像熟透的玛瑙,还隐隐透着点热气;另一颗是淡青色,表面泛着莹润的光泽,凑近闻能闻到一股清苦的药香。何雨柱刚想拿起来看看,目光却落在了炉鼎内侧的石壁上——上面用朱砂写着几行小字,字迹工整,还带着点飘逸的笔锋。
他凑过去仔细读,心里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赤焰丹:服之可增千斤之力,筋骨强健;青冥丹:服之可清窍明目,过目不忘。”他前世是国宴大厨,最清楚“过目不忘”对厨艺的重要性——那些复杂的菜谱、火候的把控,要是能过目不忘,学手艺能省多少功夫?更别说“千斤之力”,在这需要干体力活的年代,有把子力气,不管是在食堂颠勺,还是应付院里的糟心事,都能多几分底气。
他犹豫了一下,没敢直接拿丹药,先摸了摸炉鼎的温度,又看了看三清画像,心里默念:“前辈莫怪,我也是误打误撞进来的,这丹药要是真有用,我肯定好好用,不辜负您的机缘。”
念完,他才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那颗赤焰丹,入手温热,像是揣了个暖炉,却不烫人。他又碰了碰青冥丹,冰凉的触感瞬间让他脑子清醒了不少,刚才因穿越而起的烦躁感都淡了几分。
何雨柱盯着两颗丹药,心里的犹豫瞬间消散——这可是老天送上门的机缘,哪有放过的道理?他先捏起那颗淡青色的青冥丹,塞进嘴里。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药力顺着喉咙滑下,瞬间窜遍全身,原本因穿越残留的昏沉感一扫而空。
他当即意念一动退出洞天,刚站在西屋地上,世界就变了模样:昏暗的屋子像被擦亮了,墙上褪色画报的纹路、床板缝里的细尘都看得一清二楚;耳朵更是灵敏得惊人,院里贾张氏咳嗽的声音、前院闫富贵家孩子的嬉闹声,甚至院外老槐树叶子的“沙沙”声,都听得明明白白。他走到窗边往外望,隔着两堵墙,竟能看清前院闫富贵蹲在门槛上卷烟的动作——这“耳聪目明”,比他想的还厉害!
何雨柱没多停留,又意念一动回到洞天。这次他径直抓起那颗赤红的赤焰丹,吞了下去。刚咽下,一股灼热力量就从丹田炸开,像有团火在体内烧,疼得他蜷缩在青石板路上打滚,冷汗瞬间浸透了衣服。
不知熬了多久,半个时辰后,灼痛感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轻松——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何雨柱瘫在地上喘气,低头一看,衣服上满是黑褐色污泥,还带着腥臭味。“洗精伐髓?”他摸了摸胳膊,手茧淡了,皮肤也光滑了不少。再起身时,又发现裤子短了一截,低头打开裤子往胯下一看,忍不住骂了句:“靠!这也太大,太壮实了!”
身高窜了小半头,肩膀宽了,手臂还隐约有了肌肉线条,连五官都俊朗了不少。他抬头瞥见不远处的小溪,当即脱了脏衣服跑过去。溪水清澈冰凉,浇在身上舒服得喟叹出声,搓掉污泥后,露出的皮肤白皙紧实,完全不像之前那个厨房模样。
洗完澡,他又把脏衣服在溪水里搓干净,晾在溪边的树枝上。等衣服晾干、穿好,再绕着洞府转了一圈,前后算下来,至少过了两个时辰。可当他意念一动退出洞天,刚回到西屋,就瞥见桌上的蜡烛——火苗还是他上一次进洞天时的样子,连蜡油滴落的形状都没改。
“洞天里的时间,竟和外界完全静止?”何雨柱拿起蜡烛凑近看,心脏狂跳。这意味着他以后在洞天里待多久都不怕被发现,不管是研究厨艺、琢磨洞府里的东西,都有了绝对安全的空间。
他摸了摸胸口的云纹,又对着原主屋里那面旧铜镜看了看——镜中的少年眉眼俊朗,身姿挺拔,再没了之前的青涩土气。何雨柱嘴角忍不住上扬:有国宴厨艺打底,再加上这洞天和丹药,别说应付四合院的糟心事,就算在这1951年闯出名堂,也绝非难事。
这一世,他何雨柱,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注定要活出个不一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