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行压下心里的旖旎,抱着她一路冲到地下车库,把她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我的车后座。
一路风驰电掣,直奔最近的私立医院。
挂急诊,检查,输液。
一番折腾下来,白瑶终于在病床上安稳地睡着了。
烧到了三十九度五,急性肠胃炎引起的。
医生说,是长期饮食不规律和过度劳累导致的。
我坐在病床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这个女人,平时看起来那么强大,那么无坚不摧,实际上,却是在用自己的健康透支着未来。
我伸出手,轻轻地拨开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指腹触碰到她滚烫的皮肤。
睡梦中的她,眉头依然紧紧地皱着,似乎在做什么噩梦。
我叹了口气,握住了她那只没有输液的手。
她的手还是很凉,和她滚烫的额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许是感受到了我手心的温度,她紧皱的眉头,竟然慢慢地舒展开来。
我看着她,心里某个柔软的角落,被彻底触动了。
我好像,真的栽了。
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更是因为她的坚韧,她的脆弱,和她那份傻傻的执着。
白瑶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病房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光线柔和。
她动了动,感觉手被人握着。
她偏过头,就看到了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的我。
我的头歪在一边,呼吸均匀,看起来有些疲惫。
白瑶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她想把手抽回来,但又有些不舍。
从我手心传来的温度,很暖,很安心。
这是她自从父母去世后,再也没有感受过的温暖。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我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我看到她眼中的迷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醒了?」我的声音因为刚睡醒,有些沙哑。
她像是被抓包的小孩,慌乱地想把手抽回来。
我却反手握得更紧了。
「别动。」
她的脸一红,别过头去,不敢看我。
「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我柔声问道。
「……好多了。」她的声音细若蚊蚋。
「饿不饿?我让秘书买了点粥。」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笑了,扶着她坐起来,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然后打开保温桶,一股小米粥的清香瞬间弥漫开来。
我盛了一碗,用勺子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她嘴边。
「张嘴。」
白瑶的脸更红了,像是要滴出血来。
「我……我自己来。」她伸手想去接碗。
「你手上还打着针呢,别乱动。」我躲开她的手,坚持要把勺子喂到她嘴边,「听话。」
那一声「听话」,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和宠溺。
白瑶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她看着我专注而温柔的眼神,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
我小心翼翼地把粥喂进她的嘴里。
她像个小猫一样,小口小口地吃着。
一碗粥,喂了将近半个小时。
整个过程,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但病房里的气氛,却温馨得不像话。
吃完粥,我替她擦了擦嘴。
「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