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走进屋,客厅很干净,就是厨房有点乱——案板上放着个装韭菜的袋子,韭菜撒了一地;面粉袋敞着口,地上落了层白;锅里的水还冒着泡,里面煮着几个饺子,有两个已经破了,馅全漏了出来。
“你这是……在煮韭菜饺?”糖糖指着锅里的饺子,忍不住笑了。林哲的脸一下就红了:“我想给你做你爷爷的韭菜鸡蛋饺,查了教程,结果把韭菜切太碎了,馅也调咸了,煮的时候还煮破了……”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结果搞砸了。”
糖糖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她走进厨房,帮他把地上的韭菜捡起来:“没事,我来帮你,咱们一起做。你爷爷的韭菜鸡蛋饺,是不是要放粉丝?我记得糖糖说过,放粉丝不容易出水。”
林哲点点头,眼睛亮了:“对!我查教程的时候看到了,结果忘了买粉丝……”他赶紧拿起手机,想下单,糖糖笑着拦住他:“不用了,我包里有,我想着你可能需要,就带了点。”她从包里拿出一袋粉丝,是早上出门时妈妈让她带的,说“万一林哲要包饺子,用得上”。
林哲接过粉丝,眼里满是惊喜:“你怎么知道我需要粉丝?”糖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猜的,我爷爷包韭菜饺,总爱放粉丝。”
两人一起收拾厨房,林哲切韭菜,糖糖泡粉丝。林哲切韭菜的手法很笨拙,切得长短不一,还时不时把韭菜弄到地上。糖糖没笑他,只是教他:“切韭菜要按住根部,慢慢切,别着急,不然容易切到手。”林哲学得很认真,虽然还是切得有点乱,但比一开始好多了。
泡好粉丝,糖糖把粉丝切碎,和韭菜、鸡蛋混在一起,加了点盐和香油。“我爷爷说,韭菜饺的馅要放香油,提香还能锁住水分,煮的时候不容易出水。”她一边拌馅,一边说,“你尝尝咸不咸,要是咸了,加点糖就能中和。”
林哲尝了一口,点点头:“刚好,不咸不淡。糖糖,你真厉害,比我会做。”糖糖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我也是跟我爷爷学的,练了好几次才会。”
接下来包饺子,林哲擀皮,糖糖包馅。林哲擀皮的技术比糖糖还差,擀出来的皮要么是正方形,要么是三角形,根本没法包。糖糖笑着接过擀面杖:“我来擀皮,你包馅吧,你包馅比我厉害。”
林哲接过馅勺,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馅,放在面皮中间,然后对折,捏出褶子。他捏褶的手法很认真,虽然捏得有点歪,但比一开始好多了。“我妈说,包饺子要用心,不然馅会‘生气’,就不好吃了。”他突然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糖糖。
糖糖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擀皮,不敢看他的眼睛。她能感觉到,林哲的眼神里满是真诚,没有花言巧语,只有笨拙的用心——他可能不会做精致的菜,不会说好听的话,但他愿意为了她,去学做她爱吃的饺子,哪怕搞砸了,也没关系。
没一会儿,一笼韭菜饺就包好了。糖糖把饺子放进锅里,加水煮。水开后,饺子慢慢浮起来,韭菜的香味飘满了厨房。林哲站在旁边,看着锅里的饺子,有点紧张:“会不会煮破啊?我刚才煮的时候,破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