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你怎么了？不喜欢吗？”周屿然凑过来，大声问。
“没有，挺好的。”苏柚勉强笑了笑。
一场音乐会，她听得浑浑噩噩。
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周屿然要送她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苏柚拒绝。
“太晚了，我不放心。”周屿然坚持。
苏柚拗不过他，只好同意。
两人并排走在路上。
周屿然一直在找话题。
“学姐，你最近变化好大。”
“是吗？”
“嗯，以前觉得你……嗯，很普通。现在觉得，你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
苏柚心里想，那是我家鬼调教得好。
快到家门口了。
苏柚松了口气。
“就到这吧，谢谢你。”
“学姐，”周屿然突然站住，鼓起勇气，“我……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苏柚愣住了。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路灯下，周屿然的脸很真诚。
苏柚的心，有点乱。
按理说，她应该高兴。
可她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季珩会怎么说？
他肯定会说：这么平庸的男人，你也看得上？
苏柚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她甩了甩头，想把季珩的影子甩出去。
“对不起，”她说，“我……我还没想好。”
周屿然的眼神黯淡下去。
“没关系，我可以等。”
苏柚逃也似地回了家。
屋里一片漆黑。
她打开灯，季珩不在。
她心里，莫名地有点失落。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周屿然不好吗？
长得帅，性格好，工作努力。
是多少女生心里的白马王子。
可她为什么，就是没有心动的感觉？
她想起季珩。
想起他的毒舌，他的挑剔。
想起他教她化妆，教她穿衣。
想起他冰冷的手指划过她皮肤的感觉。
苏柚的脸又开始发烫。
她把头埋进枕头里。
完了，她好像真的不对劲了。
她好像，喜欢上了一只鬼。
这个认知，让她觉得荒唐，又有点害怕。
第二天，苏柚故意躲着季珩。
季珩也乐得清闲，一天到晚不见人影。
公司里，苏柚也躲着周屿然。
周屿然倒是没放弃，每天都给她带早餐，约她吃饭。
苏柚都拒绝了。
她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这天，公司聚餐。
苏柚被同事灌了不少酒。
她头晕乎乎的，借口去洗手间，溜了出来。
她在走廊吹风。
组长挺着啤酒肚，也跟了出来。
“小苏啊，”他笑得不怀好意，“最近越来越漂亮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搭在了苏柚的肩膀上。
苏柚心里一阵恶心。
她想躲开。
组长的手却加重了力道。
“今晚别回去了，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苏柚的酒，瞬间醒了大半。
“王组长，请你自重！”
“自重？”王组长笑了，“装什么清纯？你不就是想往上爬吗？哥给你这个机会。”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搂苏柚的腰。
苏柚吓得连连后退。
突然，走廊的灯，闪了一下。
灭了。
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