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刺入胸膛的瞬间，我听到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
血如喷泉般涌出，黑得像墨汁，腥臭味直冲鼻腔。我瘫在满地碎玻璃上，每一片都像刀子割着后背。耳边传来苏晴撕心裂肺的尖叫："林渊——不要——"
那只丧尸缓缓从我胸口拔出利爪，指甲上还挂着我的血肉。它转向苏晴，嘴角流着口水，眼中只有饥饿。
我想说话，想保护她，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视线开始模糊，意识如潮水般退去...
死亡的黑暗吞没了一切。
然后...
阳光刺痛我的眼睛。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星巴克的沙发上。手中的蓝山咖啡还在冒着热气，苦涩的香味钻入鼻孔。对面的苏晴正低头划着手机，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的长发上，每一丝都闪着金色的光。
一切都那么美好，那么平静。
但我的心脏疯狂跳动，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刚才那种被撕裂的疼痛太真实了，真实到我现在还能尝到嘴里的血腥味。
墙上的液晶电视正播着午间新闻，女主播用甜美的声音说："今日下午一点，市中心医院发现多例不明病例，患者表现出极度攻击性行为，目前医院已采取隔离措施..."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这段新闻...我刚刚在"梦里"听过。一字不差。
苏晴察觉到我的异常，抬起头来。她的眼睛很大，像会说话的小鹿："怎么了林渊？你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电视里的主播继续说："卫生部门紧急发布通告，建议市民近期避免前往人群密集场所，如有发现类似症状患者请立即报告..."
完全一样！每一个字都和"梦境"中一模一样！
恐慌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了咖啡桌。蓝山咖啡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成无数片，深褐色的液体四处飞溅，溅到苏晴的白色连衣裙上。
"林渊！你怎么了？"苏晴惊呼道，连忙用纸巾擦拭裙子上的污渍。
我来不及道歉，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拖："走！现在就走！快点！"
"你疯了吗？"她挣扎着甩开我的手，"钱还没付呢！而且你把我裙子弄脏了..."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尖锐的尖叫声。
一个中年女人跌跌撞撞地跑过咖啡厅门口，她的白衬衫被撕成布条，露出血肉模糊的肩膀。鲜血顺着她的胳膊滴在地上，留下一路血迹。
紧跟在她身后的，是三个人形怪物。
说是人，但已经不像人了。他们的皮肤呈现死尸般的灰白色，眼珠完全变黑，嘴巴张得夸张地大，露出血淋淋的牙龈。他们跑步的姿势僵硬扭曲，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
其中一只扑倒了那个女人。利爪刺进她的后背，鲜血瞬间喷洒一地。女人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但几秒钟后，她爬了起来，眼珠也变成了漆黑的颜色。
咖啡厅里的其他客人开始尖叫。有人掏出手机拍照，有人躲到桌子下面，有人往后门跑。
苏晴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这...这是什么怪物？"
"还觉得我疯吗？"我一把拉起她，冲出咖啡厅的后门。
外面的街道已经开始混乱。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汽车鸣笛声、玻璃破碎声。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正一脸懵逼地看着窗外的骚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