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乖乖女的面具，有时候也很好用。
第一步已经迈出，虽然微小，但方向明确。
我重新打开电脑，开始冷静地整理林薇薇找枪手代写论文、作业的邮件记录和转账截图。这些，原本只是我无意中替她整理电脑文件时瞥见的、从未想过要使用的边角料。
屏幕的光再次映亮我的眼睛，那里面不再空荡，而是沉淀下某种冰冷的决意。
废墟之上，新的苏晴正在学着如何行走。
而这时，手机又震了。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这次发来的是一张照片。
照片背景昏暗模糊，像是在某个包厢角落。江辰脸色惨白地跌坐在沙发上，嘴角有一抹刺眼的淤青，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不甘。
他的身前，站着一个男人。
只拍到了男人下半身，笔挺的黑色西裤，锃亮的皮鞋鞋尖不偏不倚地，正轻蔑地踩在江辰那只曾经牵过我、为我擦过眼泪的手上。
照片下面，附着一行字：
“第一排观众席，视野尚可？”
第四章： 4
照片像一道强光，瞬间刺穿了我试图维持的冷静假面。
江辰的狼狈，那只被踩在锃亮皮鞋下的手，还有那行附言……每一个细节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第一排观众席，视野尚可？”
轻佻，玩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仿佛观赏笼中困兽般的残忍兴致。
我的指尖瞬间冰凉，血液却嗡地一声冲上头顶。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被看穿、被卷入未知漩涡的惊悸。
他是谁？
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为什么给我发这个？仅仅是为了展示他的“战利品”，或是证明他拥有操控局面的能力？
我死死盯着屏幕，试图从那模糊的背景和有限的画面里抠出更多信息。昏暗的光线，皮质沙发的一角，玻璃茶几上反光的瓶盖……像某个高级会所或者私人包厢。可这范围太大了。
我颤抖着手指，想回复过去问个究竟，甚至想直接拨通那个号码。
但理智在最后一刻拉住了我。
不能问。不能主动。
一旦开口，就落了下风。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从“观众”变成他戏弄的另一个目标。
这个陌生的男人，危险得像一柄藏在丝绸里的薄刃。他欣赏我的“开场戏”，甚至出手“帮忙”惩戒了江辰，但这绝不意味着他是盟友。他那句“下一个玩伴，考虑我怎么样？”绝非空穴来风。
那是一种捕猎者的姿态。他在挑选，在评估，在寻找新的乐子。
而我，刚刚挣脱一个泥潭，绝不能慌不择路地撞进另一个、可能更可怕的陷阱。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惊涛骇浪，指尖用力到泛白，最终没有回复任何一个字。
直接删掉了那条彩信，连同那个号码。
不看，不问，不回应。
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笨拙的自我保护。
……
接下来的两天，校园里的空气都仿佛浸透了八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