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这能力能干嘛?
王二的眼睛唰地亮了,像探照灯一样扫过缓慢流动的街道。
4.
路边,一个打扮时髦的姑娘正以慢动作从包里掏手机,动作优雅却迟缓,她挎在臂弯的爱马仕包包(可能是A货,但王二不在乎)开口敞开着,里面的钱包露出一角。
王二舔了舔嘴唇,心跳有点加速。但他很快压下了这个危险的念头。“不行不行,老王我虽然穷,但有底线!偷鸡摸狗的事儿不能干!”他自言自语,仿佛在给自己树立牌坊,主要是他怕死,这能力刚到手,还没摸清门道,万一失手被慢速世界的警察叔叔逮住,那乐子就大了。
他的目光又投向马路对面的一家彩票站。慢速世界……能不能看清摇奖号码?念头刚起,他就自己否定了。且不说那摇奖机内部他看不到,就算看到了,这算作弊吧?万一被那赠珠子的老神仙一个不爽把能力收回了咋办?得不偿失。
“得用在正道上!比如……职场逆袭?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王二摸着下巴,脑子里已经开始勾勒自己脚踩老板、拳打卷王、公司里所有漂亮妹子都对他暗送秋波的美好未来了。
咕噜——
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得,啥巅峰也得先填饱肚子。王二决定暂时把宏图大业放一放,先解决温饱问题。他记得前面拐角有家新开的牛肉面馆,据说味道一绝,但饭点永远排长队。以前他根本不敢想,等排到他,午休时间都结束了。
现在嘛……
王二嘿嘿一笑,双手插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着面馆走去。
果然,离老远就看到面馆门口排着一条长长的(缓慢移动的)队伍,每个人都在以极大的耐心(被迫地)缓慢前移。
王二大摇大摆地走到队伍最末尾,然后……直接绕开了队伍,朝着店门口走去。
排在队伍里的人(缓慢地)露出了不满的表情,有人(缓慢地)张嘴,似乎想斥责他插队。
但王二的速度太快了!在他们的慢速视角里,王二就像一道模糊的影子,“嗖”一下就闪过去了,根本抓不住实质。那斥责的话还在喉咙里以0.5倍速酝酿呢,王二已经挤到了店门口。
收银台前,也有几个人在(缓慢地)排队点单。收银员小姐姐动作慢得像树懒,收钱、找零、出票,每一个步骤都分解得清清楚楚,慢得让人心焦。
王二如法炮制,身形一晃,就“插”到了最前面。他甚至有闲心仔细看了看收银员小姐姐慢速眨动的长睫毛,嗯,种的,效果不错。
“一碗招牌牛肉面,加肉加蛋!”王二用正常语速说道。
在收银员和后面排队者的慢速世界里,只听到一串模糊又急促的音节,几乎同时,一张百元大钞已经递到了收银员眼前。
收银员小姐姐(缓慢地)愣了一下,眼神有点迷茫,似乎没处理过来这信息。她(缓慢地)抬头,看向王二的方向,但王二的身影在她眼里快得有点失真。
她下意识地(缓慢地)接过钱,又(缓慢地)开始操作收银机,敲击键盘的速度堪比蜗牛爬。
王二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但他发现,当他稍微分神,不去刻意维持那种“加速”状态时,周围的速度似乎会恢复一点点,虽然依旧很慢,但比刚才那种近乎凝固的状态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