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苏晚乔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她能感觉到,王爷对她的态度很复杂,既有被吸引的慌乱,又有对王妃的愧疚,还有男人的自尊在作祟。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他在矛盾中愈发关注自己。

几日后,老夫人以“教导规矩”为由,把苏晚乔叫去了慈宁院。屋内,老夫人端坐在罗汉床 上,眼神凌厉:“听闻你不愿做王爷的通房?” 苏晚乔跪地,态度谦卑却坚定:“老夫人,奴婢身份卑微,实在不敢高攀。王妃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只愿一辈子伺候王妃。” 老夫人冷哼:“你倒忠心,可这王府里,还轮不到你说了算。本夫人既开了口,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三日后,你便搬到王爷的偏院去住,好好伺候王爷。”

苏晚乔心中暗惊,却也只能应下。她知道,老夫人这是铁了心要把她塞给王爷,既是为了让王爷开枝散叶,也是为了制衡阮希音。出了慈宁院,苏晚乔正思量着对策,就见阮希音迎面走来,身边还跟着几个丫鬟。阮希音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晚乔,老夫人的意思你也听到了,往后可得好好表现。” 说罢,带着人扬长而去,那眼神里的阴鸷,让苏晚乔明白,阮希音的报复要来了。

三日后,苏晚乔搬到了王爷偏院。当晚,谢衍玉被老夫人叫去用膳,回来时已有了几分醉意。他踏入偏院,就见苏晚乔身着月白裙裳,正坐在灯下缝补衣物,暖黄的灯光洒在她身上,像是镀了一层柔光。谢衍玉只觉心中一阵悸动,脚步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苏晚乔听到动静,忙起身见礼:“王爷,您回来了。” 谢衍玉看着她,声音略带沙哑:“你不必如此拘谨。” 说着,竟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苏晚乔垂眸,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角,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谢衍玉的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只觉她眉眼含情,比往日更添了几分妩媚,心中的躁动愈发强烈。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丫鬟的通报:“王妃来了。” 谢衍玉瞬间清醒,起身整理衣衫。阮希音走进来,看到屋内的情形,眼神暗了暗,却还是笑着道:“王爷,妾身听闻您醉了,特来看看。” 谢衍玉淡淡道:“有晚乔伺候,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阮希音应下,却在离去时,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晚乔一眼。

待阮希音走后,谢衍玉又坐了片刻,便回了自己的院子。苏晚乔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明白,阮希音绝不会善罢甘休,今晚这一出,只是个开始。

果然,接下来的几日,阮希音明里暗里给苏晚乔使绊子,不是说她伺候不周,就是挑剔她做的针线。苏晚乔都一一忍下,面上依旧恭敬温顺,可私下里,她也在悄悄布局。她借着给王爷送茶送点心的机会,有意无意地展露自己的才情,或是在王爷处理公务时,安静地站在一旁研墨,那温柔又体贴的模样,让谢衍玉对她的好感与日俱增。

这日,王府设宴,宴请各位权贵。苏晚乔作为伺候的丫鬟,也在席间侍奉。酒过三巡,有位宾客提议让王府的歌姬跳舞助兴,老夫人欣然应允。可就在歌姬起舞时,苏晚乔却注意到阮希音的眼神闪过一丝算计。她心中警铃大作,果不其然,一曲舞罢,那歌姬突然摔倒在谢衍玉身旁,口中喊着:“王爷救我!是苏晚乔姐姐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