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闻闻，看还有没有女人香。”
我娇笑着说了一声讨厌，心底却直泛起不管怎么压，都压不住的恶心。
但好在宋锦生算是放过了梁潮。 等宋锦生走后，我才打开包里极为隐秘的内页，那里装着一张纸条。
梁潮给我的纸条。
他在我从他身边走过时，快速塞进去的。
上面写着，他在调查宋锦生，希望我配合。
梁潮竟是一名卧底警察。
3
梁潮约见我的地方，别说宋锦生了，连我都想不到。
他穿着一袭淡色，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好看得就像天边最纯粹的云霞。
我恍然想起高二的时候，我在学校旁边的小坡上等宋锦生，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偶遇他。
当时他穿着整洁的校服，脚踩在自行车踏板上，从坡顶上滑下来，沿途的夏风吹鼓他的衬衫，洁白的，像海上的帆。
那时我从未如此感同身受过江梦，我终于理解她为什么拼了命都要喜欢梁潮。
少年意气风发时，是江梦从未感受到的一缕清风，亦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一轮明月。
我来到梁潮身边，在他对面坐下，梁潮推给我一盏茶。
我没接，开口时语气很不善。
“你就不怕我告诉宋锦生？”
梁潮听此笑了笑，不疾不徐道：“你要是真告诉了他，我早就被宋锦生弄死了，也不至于在这儿与你喝茶。”
他那句话说的轻飘飘，像茶上漾起的轻烟。
我默声，梁潮想得没错，我不仅没告诉宋锦生，我甚至在那天晚上对宋锦生说谎，不然梁潮早被他解雇了，哪里还能继续窝在酒吧里调查他。
“宋家在滨城财力滔天，人们只道宋家的小公子宋锦生，是生来就锦衣玉食的，却不知道宋锦生敛财的背后，有一大半都来路不明。”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死死攥着衣角，心底一股不明的恐慌感直直升上来。
宋锦生的钱是脏的，这点我并不知道，原书的剧情我只看到江梦跳河不久，我原以为只要避免江梦在二十岁走向死亡，我就能让成为江梦的自己活下去，可如今梁潮的这些话，到底是原书本就有的，还是因为我刻意逃避梁潮而导致剧情改变，重新衍生出一个新的结局？
梁潮看了我一眼，突然话题一转，“你知道我为什么敢直接就这样将底牌亮给你吗？”
“你不告诉我你是卧底，我怎么会来见你。”
“真聪明。”梁潮双手抵在桌上，托住脑袋，笑眯眯地看着我，“可是你只猜对了一半。这只是表面。”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
4
原书的江梦，早在梁潮转进来之前，就在学校的一角偶遇了他。
大概是某位同样痴迷梁潮的富家小姐早就知道他会转进来，在他过生日的那一天送了他前半生攒起来都付不起的贵重礼物，那女生就这样随手送给了他。
梁潮笑意盈盈地接过。
在她走后，却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书里的江梦应该就是在这一刻，深信梁潮和自己是一类人。
一样的虚假，一样的冷漠。
她走过去朝他打招呼，说：“我看见了。”
梁潮只看了她一眼，就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不过是和刚才那位没什么区别的有钱人，梁潮心想，却还是一脸无辜道：“你看见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