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他们之间显然有很多美好的回忆，而我就像个局外人。
"对了，慕辞，你还记得那首歌吗？我们在音乐课上一起唱的那首。"陶青青说着，竟然轻声哼了起来。
我看到顾慕辞的眼神有些恍惚，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青青，你什么时候回的国？"顾慕辞转移了话题。
"上个月。"陶青青的眼神有些黯淡，"在美国待了这么多年，还是觉得国内好。慕辞，你知道吗？我一直......"
她的话没说完，但我明白她想说什么。
晚餐结束后，顾慕辞开车送我回家。一路上，我们都很安静。
"她是你的初恋吗？"到家后，我终于忍不住问。
顾慕辞顿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有特殊的感情。"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也是，不是吗？"
顾慕辞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什么过去的事？"
"大学时，我们确实交往过一段时间。"顾慕辞坐在沙发上，"但后来她为了学业去了美国，我们就分手了。"
我心里一沉。果然，陶青青是他的初恋。
"她为什么现在回来？"我问。
"不知道。"顾慕辞摇头，"晚晚，你不要多想。我们已经结婚了，不管过去如何，现在你是我的妻子。"
虽然他这么说，但我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接下来的几天，陶青青经常给顾慕辞打电话。有时候是工作上的事情，有时候只是简单的寒暄。
"慕辞，我在做一个项目，有些地方不太懂，你能帮我看看吗？"
"慕辞，你还记得我们经常去的那家咖啡厅吗？今天路过，想起了很多往事。"
每次接到她的电话，顾慕辞都会很耐心地和她聊天。
我开始怀疑，也许在他心里，陶青青才是那个特殊的人。我只是一个契约妻子，一个帮他应付奶奶的工具。
这种想法让我很痛苦。什么时候开始，我对这段契约婚姻有了真正的期待？
这天晚上，顾慕辞又接到了陶青青的电话。他们聊了很久，我在楼上都能听到他温和的笑声。
我忍不住下楼，看到他坐在阳台上，对着电话轻声说着什么。
月光洒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那么温柔。可是这份温柔不是给我的。
"慕辞，我想见你。"电话里，陶青青的声音很清晰，"就我们两个人。"
我的心狠狠一跳，转身回到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顾慕辞告诉我他今晚有应酬，可能会回来得很晚。
我点点头，表面上很平静，心里却翻江倒海。
他是去见陶青青了吗？
5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里等到了十一点，顾慕辞才回来。
"这么晚？"我装作不经意地问。
"嗯，应酬。"他简单回应，然后就上楼了。
我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那不是他平时用的香水。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第二天，我约了苏小小出来喝咖啡。
"你这是怎么了？结婚才两个月就一副失恋的样子。"苏小小直接问道。
我苦笑："小小，你说契约婚姻能变成真爱吗？"
苏小小愣了一下："什么契约婚姻？晚晚，你们......"
我把来龙去脉告诉了她。苏小小听完后，长叹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