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你都想起来了？"
虽然只是猜测，但看到他的反应，我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为什么要骗我？"我的眼泪开始往下掉，"为什么要隐瞒身份？"
"因为我怕你想起以前的事，又要离开我。"他的声音很沙哑，"沈晚，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
原来如此。
所有的疑团终于解开了。
我确实是沈晚，而阿川就是顾寒川，我的前未婚夫。
难怪他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复杂，难怪他对我这么好，却又刻意保持距离。
"我们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为什么会分手？"
顾寒川苦笑了一下："因为你爱上了别人。"
"江城？"
"是的。"他点点头，"你为了他，和我解除了婚约。"
更多的记忆开始回涌。
我想起了和顾寒川在一起的三年时光，他对我的好，我对他的冷漠。
我想起了遇见江城时的心动，以及为了和江城在一起而选择背叛顾寒川。
我想起了分手那天，顾寒川眼中的绝望和痛苦。
"对不起。"我哭着说，"顾寒川，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他轻抚着我的脸，"爱情本来就不能勉强。"
"但是我伤害了你。"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他将我拉进怀里，"现在你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可是我想不起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问，"我们分手后，你不是应该恨我吗？"
他沉默了很久，才说："分手后我确实很恨你，但是当我听说你和江城在一起后过得并不好时，那些恨意就慢慢消失了。"
"我和江城..."我努力回想，"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把你当工具使用。"顾寒川的语气变得冷硬，"他接近你只是为了得到你父亲公司的机密信息。"
"什么？"
"等他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就准备甩掉你。你发现真相后去找他理论，他就把你推下了悬崖。"
真相如此残酷，让我难以接受。
原来我深爱的江城，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我。
而我为了他，伤害了真正爱我的人。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悬崖下？"我问。
"我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他轻声说，"虽然我们分手了，但我还是放心不下你。那天我看到江城把你带到悬崖边，就跟了过来。"
"你看到他推我？"
"看到了。"他的拳头握得很紧，"我当时就想冲上去杀了他，但救你更重要。"
"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真相？"
"因为你当时伤得很重，而且失忆了。"他看着我，"我想让你重新开始，忘记所有痛苦的回忆。"
我明白了他的用心良苦。
他不想让我再次受到伤害，所以选择隐瞒身份，给我一个全新的开始。
"顾寒川。"我叫他的真名。
"嗯？"
"谢谢你救了我。"
"傻瓜。"他轻吻我的额头，"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江城还会来找我吗？"
"不会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已经处理好了。"
"什么意思？"
"他以为你已经死了。"顾寒川淡淡地说，"我让人在悬崖下放了一些你的物品，还有血迹。警方已经认定你死亡了。"
原来如此。
所以在外界看来，沈晚已经死了。
而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叫小鱼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