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侧身躲开一只狼的扑咬,伸手抓住它的耳朵,猛地往地上一摔,“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格外清楚。最后一只狼见势不妙,夹着尾巴想跑,我抬脚踹在它的后腿上,它踉跄着摔倒,我上前一步,一脚踩在它的脖子上,直到它没了呼吸。
解决完狼,我抬头看向崖顶——太高了,根本爬不上去。我绕着崖底走了一圈,才在西北角发现一处奇怪的地方:那里的风比别处大,空中还飘着淡紫色的光粒,风一吹,光粒就像刀子似的割在皮肤上,生疼。
是天然禁制风暴!
我想起之前听族人说过,有些险地会有这种禁制,威力惊人,别说人,就是坚硬的岩石,进去也会被绞成碎片。
可除了这儿,再没别的出口。
我摸了摸小臂上的避天蓑印记,深吸一口气。横竖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怕什么?
我往前走了两步,刚踏入风暴范围,无数光粒就像疯了似的扑过来。我赶紧催动避天蓑残片,印记瞬间亮了起来,一道黑色的光罩裹住我的身体。光粒撞在光罩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光罩却只是晃了晃,没破。
“有用!”我心里一松,加快脚步往风暴里走。
可越往深处,风暴越猛。风刮得我站不稳,光粒也越来越密集,黑色光罩的光芒渐渐变弱,开始出现裂纹。我的胳膊被光粒擦到,瞬间多了道血口子,疼得我龇牙咧嘴。
“撑住!”我咬着牙,把仅剩的灵石捏在手里,将里面的灵气全灌进避天蓑印记里。光罩勉强稳住,可我的胸口又开始疼,之前没好利索的伤势,好像又复发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突然亮了——风暴的尽头,竟是一片树林!
我拼尽全力往前冲,刚踏出风暴范围,光罩“咔嚓”一声碎了,避天蓑残片也变回黑色印记,没了动静。我腿一软,摔倒在草地上,浑身的伤口都在疼,嘴里又尝到了铁锈味。
可我笑了。
我抬头看着头顶的太阳,暖烘烘的光洒在脸上。
终于,出来了。
02
刚从禁制风暴里爬出来时,我浑身是伤,衣服被刮得破破烂烂,沾着血和泥,活像个逃荒的。风一吹,伤口就火辣辣地疼,可我不敢停——崖底的腐骨狼没追来,但谁知道前面还藏着什么?
没走多远,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嗒嗒”的,越来越近。我赶紧躲到一棵粗树后,扒着树皮往外看。
是五个佣兵,穿灰布短打,腰里别着锈迹斑斑的刀,脸上带着痞气。为首的那个眯着眼扫过来,声音粗哑:“刚才明明看见个人影,跑哪儿去了?”
“头儿,会不会是个落单的肥羊?”旁边一个瘦高个搓着手,眼神贪婪,“看那穿着,像是哪家的小姐,说不定身上有宝贝。”
我心里一沉——他们是冲我来的。
没等我想对策,那瘦高个已经走到树边,伸手就要掀我藏身处的灌木丛。我咬咬牙,猛地从树后冲出去,手肘狠狠撞在他的肚子上。
“呃!”瘦高个疼得弯下腰,我趁机夺过他腰里的刀,反手架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