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难产的母亲和她肚子里的男娃,父亲三万八将我卖给老光棍闫肃做媳妇。
对公公唯命是从的闫肃对我非打即骂,原生家庭的父母对我视而不见。
被逼离婚后,闫肃要复婚,父母也向我伸出橄榄枝。
可我却把他们想要的钱和房子拱手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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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家没烟抽,说出去也不怕被街坊邻居笑话!”
公公从口袋里掏出四盒烟,迅速塞到老公闫肃的手里。
他还不忘用他那特有的三角眼,狠狠的瞥了我一眼。
我忍不住上前一把将闫肃怀里的烟拽了出来,并扔在地上跺了几脚。
“抽抽抽,抽死你算了!”
话音刚落,闫肃从炕上跳到地下,一巴掌扇到我的右脸上。
常年干体力活儿的他手劲儿分外大,瞬间我的右脸就红肿起来,眼泪也禁不住掉了下来。
闫肃骂骂咧咧地捡起地上的烟盒,甚至举起手来还想再扇我几下。
我本想与他撕扯一番,可一想到他之前对我下的狠手,心里就有些发怵。
只能强压着心里的怒火和委屈,转身对着公公哭诉。
“爸,您到底想不想让您儿子活啊?他现在已经是轻微尘肺了!难道看着闫肃死了,您才满意吗?”
公公还没说话,闫肃已经跑过来挡在公公身前。
他用手指指着我的脑袋大骂,说我这是故意咒他死。
公公眼见时机成熟,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左右开弓扇他自己耳光。
“这个家就多了个我,按照古代我这个年纪早该死了!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心疼我儿子没烟抽……”
公公胡搅蛮缠的样子让我直犯恶心,他的表演我早就领教够了。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屁股坐到炕头去。
老公闫肃用力控制住公公扇耳光的双手,并顺势扑到公公的怀里,父子俩抱头痛哭……
起初老公闫肃每天抽的烟并不多,后来跟着退休再就业的公公去了沙场干活儿,才越抽越多的。
前两天体检,父子俩都是轻微尘肺病。
可公公自己不戒烟不说,还鼓励自己的儿子继续抽。
被打后的我晚上没有做饭,他们父子俩也没得吃。
我原以为老公闫肃会哄哄我,不曾想公公拿出他的退休金,带着闫肃下馆子去了。
躺在炕上越想越委屈的我,连夜带着包袱回了娘家。
“妈,我是领弟!妈!”
任凭我喊破喉咙,娘家院子的灯始终没有亮。
明明才十点一刻,明明刚刚我还听见父亲的咳嗽声。
在夫家受了委屈,回娘家又不受待见的我终于破防。
蹲在娘家的大门外,哭了个天昏地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蜷缩在角落里的我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呀,我还以为是个鬼哩!”
弟媳的一句话,让我羞愧难当。
正要起身的我,又被父亲一顿数落。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大半夜跑回来嚎丧哩?你爷还没死哩!”
胆小怕事的母亲口口声声说心疼自己的姑娘,此刻却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我拍了拍湿透的全身,含着两眼泪离开了。
天下之大,竟没有我的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