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亮着暖黄色的灯,水声哗哗作响。
这声音好似下了蛊,不停地诱惑着我。
磨砂玻璃门后,是正在洗澡的裴宗凛。
他离我很近。
我只要……只要一开门,就能看见。
鬼知道我对他的身体馋了多久。
都说男人三十一匹狼,那如果是一匹从来没有开过荤的孤狼呢?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
我的脚不受控制地,一步一步,朝着那扇门走去。
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门把手时,我犹豫了一秒。
但仅仅只是一秒。
「咔哒。」
我打开了门。
3
水声没停,但裴宗凛洗澡的动作停了。
浴室里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湿漉漉的肌肤上,水珠顺着他流畅的肌肉线条滚落,映着闪闪细光。
宽肩,窄腰,结实的胸膛,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
视线再往下……
我感觉一股热流直冲大脑,然后缓缓从鼻腔里流了出来。
我幸福了。
「看够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隐忍的沙哑,下半身不知何时已经裹上了浴巾。
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垂下,水滴顺着脸颊滑落,没入锁骨,留下一串蜿蜒的水渍。
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推出了门外。
「砰」的一声,门在我面前关得严严实实。
随后,响起了门反锁的声音。
我:「……」
「太太!」阿姨找到我,发出一声惊呼,「您怎么流鼻血了?!」
「啊?」我茫然地抬手摸了摸鼻子,「有吗?」
「别碰别碰,我来!」阿姨眼疾手快地拽住我的手,拿来纸巾帮我处理。
清理完后,阿姨扶着我往沙发走,我仰着脑袋,脑子里还在循环播放刚才那活色生香的画面。
想着想着,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宿醉的后遗症让我头痛欲裂。
记忆里闪过一些零星的画面,但当我细想时,又是一片空白。
我断片了。
我立刻抓起手机,给我的头号 CP 粉兼小姑子——裴月笙,拨去了求救电话。
「什么?你忘了?」电话那头,裴月笙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
我失落地「嗯」了一声,「基本上都想不起来了。就记得……好像流鼻血了。」
「那我哥呢?我哥今天什么反应啊?」她急切地问。
我叹了口气,「他一大早就出门了,阿姨说他出差了。」
「去多久?」
「我没问。」我越说越心虚,「没搞清楚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敢跟他说话。」
裴月笙沉吟了半晌:
「昨天我哥来了之后,就把陆哲揍了一顿,然后让我送他去医院,其他人也跟着我们走了。后面的事,就只有你们俩知道了。」
她顿了顿,又说:
「不过柚柚,我哥看陆哲的眼神,像是要活剐了他。他绝对是在吃醋!」
吃醋?
我努力回想,脑海里却只闪过几个破碎的片段。
有裴宗凛冷着脸说:「热就忍着。」
有他站在车门前,用命令的语气说:「下车。」
还有他咬牙切齿地警告我:
「下次再喝酒就不要回家了。」
……
没有轻言细语的哄劝,没有小心翼翼的照顾,更没有她看见我喝醉和别的男生亲昵时的醋意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