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别急，我去看看。”我抓起手机往外跑。
拐弯却直奔办公室。
“老师，我捡到一部手机，好像摔坏了，一直亮着屏。”
我确保级部主任看清屏幕内容后，才绕远路上五楼。
6
等我慢悠悠晃到女厕所，已经上课了。
白白浪费半节化学课！
舒蔓瘫在隔间里，脸色惨白，手指还在不停打字。
我赶忙扶起她，语气担忧：“蔓蔓你怎么样？都怪我来晚了，刚才走廊人太多，我被撞倒摔了一跤。”
“阿礼呢？他在外面吗？”
林礼？这会儿估计在办公室写检讨呢。
“我没看见他，可能回班了吧。”
她满脸失望：“应黎，你扶我去医务室吧。”
还想让我当丫鬟？我后半节课还没听呢！
我把她扶到走廊坐下：“好，你等我，我下去请个假就来。”
我飞奔下楼，却在楼梯拐角撞上一人。
纪昀皱眉扶住我：“又去给林礼跑腿？书不读了？”
我一把抓住他胳膊就往教室冲：“学！我最需要化学了！”
这种课，必须得靠纪昀现场同声传译。
赶到后门时，老师正为月考成绩大发雷霆。
我们不敢进去，只好贴墙偷听。
“讲过的题还错！”
“盐酸和次氯酸钠反应生成什么？！”
“84消毒液和洁厕灵混用会怎样？！”
老师怒吼的声音如惊雷炸响。
我浑身一颤，猛地瞪大眼睛。
窒息感裹挟着刺鼻气味席卷而来。
我僵硬地转头看向纪昀。
他目光沉静地看着我，声音压得极低：
“会生成氯气，中毒，致死。”
7
“高浓度氯气环境下，最快几分钟就能致命。”
纪昀喉结滚动，垂眸凝视着我。
我的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猛然想起林礼在我死那天早上说的话——
“老婆，马桶脏了，你记得刷一下。”
“记得关紧门窗，洁厕灵味道大。”
“对了，加点84消毒液，洗得更干净。”
“84记得用热水兑，不然烧手。”
林礼是理科尖子生，年级前十。
他根本是步步为营，要我死！
“纪昀，”我声音发颤，“高浓度下……多久会死？”
“最快，不到十分钟。”
原来那时，手机里缠绵的声响不过是转移我注意力的背景音。
真正致命的，是早已弥漫开的毒气。
痛苦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我扶着墙滑蹲下去，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一件校服轻轻披在我肩上，带着清爽的薄荷香。
“刚跑出一身汗，别着凉了。”
纪昀的声音依旧清冷，可我抬头时，却看见他下颌线绷得极紧。
“纪昀，如果学校有两个留学名额……”
“我和林礼一起去的话，需要准备什么？”
“李楠和吴尚那两个名额？”纪昀骤然皱眉，“你疯了？林礼他害你……”
“你还想跟他一起出国？”
